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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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勸說無效之下,霞兒選擇放棄,她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了,突然間倔強的跟一頭牛一般,直想著就是要過去季玉深那裡比較要緊。
她無奈歎了口氣,隨後才是說道:“那娘娘,這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雪又下的有鵝毛大,奴婢去拿來燈籠與傘,咱們再走好吧?”
蘇幼儀聽了之後,便是抬腳走出了屋子,站在了廊下伸出手掌接住外頭得片片雪花,親眼見它在自己得手心化成一灘水,冰的自己的手都麻木了起來。
她這才是轉身對著霞兒說道:“那你快去快回,免得玉深原先是醒著的,剛巧睡下了就不好了,快去快去。”
霞兒這麼一聽,麻利得跑動了起來,一下子渾身都給跑的熱乎乎得,宛若是這大冬天裡得一團火炭,燃燒著自己。
不過一會兒,一身大紅的女子走進了雪中,一旁的宮女一手提著燈籠,一手不忘將傘準確打在紅袍女子的頭頂之上。燈籠微弱的燭火光將道路點亮,厚厚的一層雪地之上,落下了深淺不一的腳印。
到底是大雪,即便霞兒已經將傘大部分打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頂依舊是落下了不少的雪片,密密麻麻鋪滿了滿頭黑發,險些染成了白發。
霞兒邊是收傘邊是衝著她說道:“大晚上的寒風一陣狂吹,將那雪都吹了起來落在您的身上了,娘娘還請多多擔待一些。”將傘收起後,她再是拿出手帕給她拍打著滿頭的雪花。
她將頭上的雪花大致拍打乾淨了,再是要去為她處理衣袍,又是見蘇幼儀的繡花鞋的鞋頭已經是濕了一大片了,不禁驚呼道:“娘娘,您的鞋子都濕了!”
可是隻見麵前的女人,不斷是將頭往季玉深的房中探去,試圖查看那男人房中的燭火可還亮著,便是沒空管自己如何於是說道:“不礙事兒的,隨它去吧
哀家不覺哪裡難受。”
可實際上,她的手已經是全然冰了去,浸濕的鞋中嫩腳亦是,冰冷的宛若死人,要是叫人意外觸碰了定然會嚇了一跳。可是偏偏,她並沒有覺得冷,或是已經凍得沒知覺了。
在自己院子裡的時候,她確實不覺得有多冷,可是當身後的房門一下子關起來的時候,屋中暖爐的熱氣一下子就沒有了,隻剩下的是寒天裡的冰凍。
可是她實在懶得再回去處理自己,便是憋著沒說,一路走來,腳上也被凍得瑟瑟發抖了,八成是已經凍習慣了,就不覺得又多少冷。
不過好在是叫她猜中了,倒是沒有白來,遠遠看去屬於季玉深的房中正是燈火通明,這般晚了還沒睡,八成是在備過幾日的課了。
她一時鬆了口氣,好在不是白白過來,否則又要倒走回去了,那她定然得哀嚎個好幾聲了。看了一會兒,她將全身上下的雪花拍乾淨了,跺了跺腳試圖叫自己暖和一點。
緊接著她才是跟霞兒說道:“你就在這兒等著吧,不必出去了,免得風霜雪大的,哀家去去就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