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城中真的受寵又怎麼樣?他敢說嗎?原是這樣的事兒,眼下也不能說是啊,隻得說原不是這樣的了。若是叫人知道了,不得說自己恃寵而驕?陛下最討厭外頭炫耀的人了!
於是他不是惶恐,是不得不惶恐啊!不禁就是一陣的磕頭謝罪,隻能哭訴說道:“是奴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二位小哥。都是奴的錯,奴不應該這般的,陛下就此不曾看好奴!”
他將責任往身上來推,不說女皇喜歡自己,隻說女皇是討厭自己的,這樣就是叫他沒法罵自己了。不過王子的威嚴仍在,即便就那樣靜靜的盯著自己,他也是叫渾身一抖的。
隻見他是揮了一把的衣袖,冷然瞧著他,隨即就是怒說道:“這事情到此為止,孤現下有要事兒,你們二人若然再敢鬨孤,當心你們的舌頭!”
隨後又是將頭高高抬起來,看著遠處的山巒,對著跪地的小太監說道,“為防你又惹些什麼事兒,就給我跪在這,不曾有孤的命令不得起身。”
即便小太監欲哭無淚,可惜主子就是主子,他也隻得沉沉的應了一聲,隻見他說罷後,就是領著方才跟他低語的奴又往一旁走去。
小太監連是應一聲恭敬的話的勇氣都沒有。倒是與自己鬥嘴的那個衝著三王子的背影,行了個禮道:“是。”隨即便是見他朝著自己抱臂站好,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而自己竟然還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接受他的目光,除了是不能起身之外,還因為他已經是嚇得腿軟,即便是叫他起來也站不起來的。
走到了邊邊兒的三王子還不忘回看一下小太監的方向,隻怕他賊心不改,偷瞧自己在做什麼,確定他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之後才是放下了心。
一旁的男奴見了也隨著他的目光投過去,而後又是轉過來,朝他行了個禮正正的問道:“殿下喚奴來此,不知是有什麼要事吩咐沒有?”
他好似在猶豫些什麼,隨即點了點頭,講手上緊拽著的衣衫遞了過去道:“你可見過這件衣衫?”他凝眸,手中的衣衫雖是遞過去,卻不舍得鬆開手的模樣。
男奴聽罷,便是將其拿在手心仔細瞧了一二,看了好一會兒才是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這件衣裳,瞧著像是私服。下人們通常穿著一樣的,私服極少見著。”
是呢,正是與他想得一樣,怕是他人也想不到這件衣服是誰的,特彆是府中有兩種人,一是還有家的到了年關之類都會回鄉下。
可是還有一種無父無母,隻能留在府中,那便是年年日日都瞧見穿私服的,對於後者誰知道這是哪裡穿過的?
他低吟了一會兒,隨即衝著那男奴說道:“幫孤查查,這件衣衫是不是府中人的,又是何人的。”
瞧他那個模樣,好似有些重要的,男奴不禁心中一震,連忙是點頭說道:“是,奴立馬就是著手去查,儘快給您答複。”
“嗯。”他又是沉思了一會兒生怕自己漏了什麼交代,隨後果然是說道,“不要弄的眾所周知,悄然行事兒,彆叫旁人知道了,再儘快給孤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