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三王子歎息夠了,小太監才是加上了這麼一句話道:“殿下或許不知,陛下此次的病疾與往常的並不相同,嚴重非常,否則怎麼會驚動您呢?”
最後一句,他頗有一些諷刺之意,不過說到底是沒有過分顯露出來,三王子的重點在他的話語之上,故不曾發現他口氣中的意思。
這一聽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不覺是好奇起來。對的,就是好奇沒有一絲絲的著急之意,有的隻是好奇罷了。便是瞧見他一下子坐直來了道:“如何說?”
小太監這便是老老實實的跪好來,緩緩說道:“陛下前段時間是受了點風寒,而後原本是以為很快就會好的。卻是沒有想到在前日又複發了,甚至是越發的嚴重。”
他偷偷抬眼去瞄上首的男子繼續說道,“太醫們束手無策,都說診斷出是小小的風寒。可是確實嚴重得不行,才這麼兩日殿下就下不來床了,故讓奴來請您去一趟。”
倒是沒曾想到居然是這麼嚴重的,三王子也微微有些許詫異,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又再問了一遍:“當真?”
“千真萬確。”
這便是由不得他不驚訝的了,女皇的身體一向好的很。彆看幾個孩子多這麼大了,可是她的麵容與身心都宛若三十多的女子一般,就此停住再也沒有繼續老化。
因此他還是略微好奇的,難不成這平日裡理會朝政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第二日還能精氣神聚在打馬球的女人就這麼老了?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在他的想像之中即便是有了好幾個增外孫她也不會老去的,因此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是驚訝道:“那你怎麼不早些說?”
聽了這句話小太監便是當真的欲哭無淚了,是他不斷阻擾自己進言,怎麼反倒到了他的嘴裡成了自己的錯?他一時間覺得有些許好笑,不禁是說道:“是,怪奴一時間沒有注重起來。”
除了認錯他還能作什麼?隻見三王子是從椅子上起來開始來回踱步,不知道是要想些什麼計謀,說實話女皇病的有些突然他還做不好準備。
雖然年年日日都在想她早點死,自己便能完全統治蘇南了,過上自給自足無憂無慮的日子,鎖了蘇南的大門,我不犯人誰又會來犯我?
抱著這般的想法,他巴不得某人早點去死,可是突然間是傳來重病的消息又叫他不能立馬緩過來。畢竟自己還沒有真正上手處理過國家大事兒,怎麼擔起重任?
現在的城中烏煙瘴氣,不過自己當上王下也是眾望所歸,但是硬生生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如何能直接接手過這個蘇南?他還不算糊塗,即便死了娘,自己也得想想怎麼處理朝政啊!
他一時猶豫起來,隨後才是頓下了腳步,突然是轉頭問向自己旁邊的小太監說道:“為什麼是急召孤來?還未搬出皇城的王子不少,個個就照顧不了母皇嗎?!”
小太監挪了挪嘴,這才是遲疑的說道:“可是殿下,現下您是蘇南最年長的王子啊,又是太子殿下,不是您來擔起重任嗎?陛下不找您又是找誰呢?”
這一時情急之下的他竟然忘了這麼一件事兒,蘇濋煒已經死了啊,老 二也早就沒了。從前他最討厭的就是奪去自己寵愛的老 二,可是他又是修複自己與蘇濋煒關係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