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那一口下肚了,他才是說話道:“我還是想問問你,上回內人出門之時,可說了是去做什麼的?”他開門見山,讓掌櫃的裝糊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他隻不過是腦中一閃,覺得什麼都沒有,便是都不想細想的,直接是說話道:“客官,您這不是開玩笑嘛!若是有什麼那日小人就與您說了,這不僅是沒有,多少日過來了,就算有,小人也不記得啊。”
聽見這句話,他一點意外都沒有,多少人都是這麼隨隨便便的,他一點多不覺得詫異,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再給自己添了點茶說道:“不礙事,我有的是時間,你什麼時候想起來都可以。”
這便是意味著,想不起來就彆想著出門去了,難怪是當時說那一句什麼時候回答出來什麼時候結束呢,他這就是難為自己。
掌櫃的欲哭無淚,可是大佛就在自己麵前,銀兩也都收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所以他沒有辦法,隻好是訕訕笑著,無奈至極。
好一會兒,他才是說道:“客官,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可是那就是想不起來啊,這、這不是為難小人嘛。”
出乎意料的,宛若冰山的季玉深那張臉,忽然是笑了起來,還笑的很是和藹,看起來就不像是冷冰冰的人,偏偏嘴中說道的是:“在下就是為難您。”
娘子都不見了,還想著不為難你?想什麼呢?越是想到這裡,季玉深的心緒便是越發的糟糕難受,當真是害怕蘇幼儀出了什麼事情。
他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隻是有點線索便胡亂走一通就是得了,所以他不會給任何人情麵,畢竟如今他的心已經跟冰塊兒一樣的冷了。
他的話也叫掌櫃的臉上龜裂,竟是對季玉深的話無言以對,一時間隻好是故意在房中踱步了起來,來來回回都不見停的。
麵前的男人也一點都不著急,反倒是品著手中的茶水,甚至不客氣的拿些糕點來嘗,心下沒有一點一點的著急,反倒是時不時說道:“掌櫃的,這糕點還真不錯。”
掌櫃的臉上難看,卻是沒辦法要維持自己的那片諂媚,卻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話來,最終腦中一片漿糊。
他甩了甩腦袋,頭疼得不行,最終隻好是對著季玉深說道:“先生,我是真想不出來,要不然您下回再來,小人定然依言回話!”
他巴不得趕緊先把人給趕走了,再是一切好說,反正最後自己去哪了他也不知道,總不能還派人來監督著?再說了,錢歸自己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這麼說錢也不會被收回去。
可惜得是季玉深並不買賬,反倒是對著他輕輕得一笑,緊接著說話道:“在下說過了,您想多久我就在這裡多久。”
而後他又是端起了茶水一啜道,“您也不必著急是不是?總歸您慢慢想在下有的是時間等著呢,也不是多少著急,在下也沒什麼事兒。”
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裡等著了,可是他恍然一想還真得想不起來什麼啊,這真的想不起來要怎麼辦?他也沒辦法啊!
掌櫃的欲哭無淚,終於發現,這個錢還真的不好賺,如今叫他一說,隻覺得腦殼子都要炸了,偏偏來回想不出來那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季玉深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還衝他抬了抬下巴,對著那茶壺示意了一番的,到底是金主,掌櫃的老老實實上手給他倒了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