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反應過來的沈明達猶豫了一下, 不太確定地問。
“你按照在‘神之大陸’裡學習到的方法, 打一個小火苗試試。”程浩瀚說，他迫切地想知道這種變化是隻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還是隻要參與了全息網遊的所有人都能將網遊中的技能帶到現實世界。
如果隻有他自己，那麼是什麼導致了這一切？是奇遇還是禍之所伏？
如果所有人都是這樣, 後果將更加嚴重。這就等同於給了參與遊戲的玩家每人一把凶器，對於社會安定是多麼大的一個不安定因素, 有關部門不會就這樣放任不管。他們會被拉攏還是會被直接消滅？不，法不責眾, 那是足足10萬普通群眾，有關部門不會過於粗暴的針對這麼大的一個群體。
如果自己這樣的情況隻是個例呢？如果這個情況被暴露出去, 等待著程浩瀚的, 估計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
於是, 程浩瀚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沈明達的右手，等待著。
“不行，我沒有感覺到自己體內有靈氣的存在。”跟便秘一般憋了半天的沈明達最終失望地說。
程浩瀚眼中的期待暗淡了下去, 他拍了拍沈明達連一絲火花都沒冒出來的右手，淡淡地道：“哥能使用靈氣的事兒, 不要跟彆人說。”
沈明達隻是天真其實人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程浩瀚的顧慮，鄭重點頭，在自己的嘴唇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道：“橙子你放心, 我的嘴巴已經封上了！”
程浩瀚聞言一笑, 道：“好久沒吃你的手藝了，中午請吃飯不？”
“請啊！對了橙子，你可真厲害啊。居然能在試煉之境裡待大半個月，我第7天就受不了出來了。老師說我的心性還有得磨煉，誇你有天分有毅力呢！”沈明達從遊戲倉上跳下來，一邊往廚房裡走一邊說。
“嗯？你是怎麼從試煉之境裡出去的？”程浩瀚忽然問。
“我就是隨堂訓練的時候被火給烤暈過去了，再醒過來就已經出了試煉之境了。”沈明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老師說在試煉之境中，一天的修煉相當於在外麵修煉1個月，效果雖好，但一個人一生隻能進去一次。隻要出來了就不能再進了，哎，橙子你在裡麵待了24天，我算算……24個月就是2年啊，真是讓人羨慕！”
程浩瀚聞言，心內千回百轉，口中卻笑著說：“我也堅持不住啊，要不然我怎麼會下線呢？”
“下線？你以為我沒試過啊，下了線再上線還不是要麵對那麼恐怖的隨堂測驗，還不照樣丟人的暈過去。”沈明達給程浩瀚豎了個大拇指，道：“所以啊，還是橙子你厲害！”
“行吧，以後哥罩著你！”程浩瀚失笑道。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我已經是你的腿部掛件了！”沈明達嬉笑著說，打開冰箱拿出裡麵的肋排，打算中午紅燒排骨。老師口味清淡，隻吃素，他跟著一起吃飯，都快吃成兔子了！天知道他原來是個標準的肉食動物來著。
“這幾天我不在，你沒移情彆戀要掛到烽火連城那廝腿上去？”程浩瀚嗤笑一聲，笑話沈明達道。進試煉之境之前，他可是看到了這兩人之間的黏糊勁兒來著。
“烽火是很厲害呀，你不知道，昨天他帶我去打獵，一記火焰拳打死了那麼大一隻老虎！”沈明達雙臂打開，誇張的比劃了一下，道。也不知道聽沒聽出程浩瀚言下之意的調侃。
程浩瀚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裡，搖了搖頭暗道沈明達真的是沒聽明白還是在裝傻。不過……沈明達的話讓已經堅定了心不再上遊戲找虐的程浩瀚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那是一生隻有一次機會的捷徑，而且是能夠在現實世界中顯現效果的捷徑，就算是受虐又怎麼樣？要是真放過了這個機會，他才真是個傻子。
在沈明達家吃了一頓斷頭飯，程浩瀚自帶風蕭蕭兮易水寒的BGM回家了。
試煉之境的日子是孤獨且痛苦的，沉浸在學習中的程浩瀚不知歲月長。也許是日久受虐受慣了，當他終於抵擋不住試煉官的攻擊而意識陷入黑暗的時候，心中竟然還有一絲遺憾。
再次睜開眼睛，程浩瀚發現自己居然正躺在自己老師的榻上。
連忙從榻上爬起來，正待要跟老師道歉。卻聽自己一身便衣卻帶著麵具的老師開口道：“醒了？你在試煉之境中待的時間比我預料中的要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