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著,她笑吟吟地拿起帕子捂嘴輕笑,但漸漸地,也就不笑了。
太子妃全程臉上噙著笑,甚至親切地問著對方尋常小事來。
虞涼月一副恭敬又驚喜的模樣,小心的回答著太子妃的問話,兩人一來二去,甚至多了一分相談甚歡的架勢。
白氏的笑容徹底落了下來,看著兩人的笑臉心中平白生出一些煩悶來。
真無趣,太子妃這個老女人,想來是想拉攏虞氏了,但可惜了。
這麼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拉攏來又有何用呢。
跟虞涼月說完話,太子妃才轉頭問起白氏,“你身子可好些了,之前聽人說你身子一直不大好,才無法來請安的,鴻雲如今才一歲多,正是鬨騰的時候,你若是實在辛苦,不如好好照顧好自個兒的身子,鴻雲我可以替你照顧兩日......”
“不用了!”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個兒聲音裡的尖銳,旋即聲音柔和了幾分,“多謝太子妃,但妾身這幾日身體已經好了,照顧鴻雲倒是不打緊,就無須太子妃操勞了。”
太子妃莞爾一笑,“那就好。”
虞涼月心中輕笑,白氏的命根子就是大皇孫秦鴻雲,上一世她可是借著這個孩子生了不少事兒,三天兩頭的不是孩子想父親了,就是孩子身子不舒服,嚷著叫著要父親,把秦司珩從彆的地方叫走。
還好幾次截了她的胡。
本以為秦鴻雲大幾歲了,她終於安分了,誰知道她肚子又大了起來,生出來的那個東西.......真是邪性。
敘話了半天,太子妃便端茶送客,白氏身份最高,第一個起身昂首走了出去,邱承徽連忙跟上。
虞涼月則是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後,才退了出來。
看著外頭和煦的陽光灑落在石板路上,滿地的金黃燦爛,她笑彎了嘴角,如此春光,不殺人,倒是可惜了。
是夜,今夜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月亮隱蔽在烏雲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四周是無邊的寂靜,寅時時分,東宮內一片安寧。
望月閣內更是一絲聲響都無,一個鬼祟的身影從牆角根兒鑽出,隨後輕手輕腳地打開望月閣的窗戶,身子靈活的躍入其中。
看著床榻上那個在被褥之下小小的起伏,她嘴角噙笑,不聽話又如何,她便偏偏要讓她聽話。
不理會她,她便自個兒找上門。
饒她如何,也逃不過主子的手掌心去。
想到她原在府中撞見,自家主子那般人物,居然在那桂花樹下跟那賤婢玩笑取樂,眸光的溫柔笑意隻對著那賤婢,她便覺得心裡難受得緊。
憑什麼她特殊,是因為那張絕美的臉頰嗎?她想到此就慪氣不已。握緊細針的手緊了緊,想到今日來此的意圖,她嘴角溢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走到床榻邊兒,剛一掀開被子,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就蕩然無存。
床榻之下的,壓根不是料想中的虞涼月,而是被刻意擺出的人躺在其上的形狀被褥罷了。
她中計了!
是什麼時候呢,她如何知道自己會........
腦中急速地轉動,她下意識地想朝著來時的窗戶處走去,剛邁出一步,便察覺到脖頸處,一條柔軟的錦緞纏繞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