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就好辦了。”虞涼月眨眨眼,露出兩顆兔牙,臉上帶了些不加掩飾的惡意,“等著看好戲吧。”
過了半月,再度來到如月閣請安時,屋內隻坐了白氏,池氏,還有鬱氏,邱承徽的椅子卻空著。
虞涼月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隻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太子妃出來。
鬱氏默不作聲,往日清冷驕傲的傲氣收了收,似乎在東宮內被磨礪了一番,
池秋煙則是左右都打量了一眼,旋即也默不作聲。
白氏更不屑於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說話,隻抬著下巴看著自己手腕子上,水頭極好的玉鐲子。
“讓你們久等了,昨晚沒睡好,便起來晚了些。”太子妃在婢女的伺候下落座,笑吟吟地開口道。
太子妃嘴巴上客氣,但下頭的人若是什麼都不說,那就是不合規矩。
“太子妃不舒服,我們等著是應當的。”池秋煙照例拍著馬屁,但她馬屁總是拍不到地方。
聽了這話,太子妃蹙了蹙眉,儘力維持微笑。
白氏嗤笑一聲,拿帕子擦了擦手,才開口,“太子妃說自己沒睡好,你說太子妃不舒服。”她一雙犀利的眸光看向池秋煙,“池承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當眾詛咒太子妃。”
池秋煙被她一番疾言厲色的說辭嚇得失去了血色,急忙站起身來為自己辯解,“太子妃娘娘,妾婢不是這個意思......”
太子妃露出幾分笑意,“好了好了,都是不用動不動站起身,快坐下。”她說完麵色沉了沉,“不過下回說話前可要想好了說。”
池秋煙被嚇了一回,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
虞涼月這才開口,“太子妃娘娘要打理東宮,又要為太子分憂實在辛苦,妾婢們幫不上忙,隻希望太子妃要多注意身子才是。妾婢們還指望太子妃娘娘照顧呢。”
太子妃聞言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我哪有照顧什麼,都是你們自個兒省心。大家和睦相處,就是最好不過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著彆開臉。
“太子妃對虞昭訓可正好,池承徽你得多學學啊。”白氏掃了兩人幾眼,才不冷不淡地開口。
池秋煙聽了這話,掃過虞涼月的目光帶了幾分冷意。
聊得差不多了,太子妃這才問道,“這邱承徽今日怎麼了,請安沒來。”
虞涼月打量著門口,算著差不多就是這時間了,臉上噙起淡淡的笑意。
“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彩音閣的邱承徽,好像中毒了。”
門口急切跑來的婢女,還不等眾人反應,便一骨碌把話都傳達了。
太子妃臉色驟變,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她人如今怎麼樣了。”
婢女急切地在前兒領路,聞聲扭頭答道“我們主子......太子妃娘娘你去看了便知。”
這話說得隱晦,眾人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虞涼月不緊不慢地喝著茶,隻覺得今日這茶,格外的順口一些,溫潤香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