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涼月微微瞪圓了眼睛,看著此般情形嗤笑出聲,半晌笑聲消失,眸光一片冷漠。
好你個宋氏,非要跟她作對是吧。
當晚秦司珩在皇上的書房內待到很晚,等出來時外頭已經星稀月明,黑黝黝一片。
趙前在前頭打著燈籠,秦司珩負手前行,想到今日得到的消息,他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不情願,“宋氏在那個院子。”
“宋側妃住在紫薇閣。”趙前嘿嘿一笑,繼續道:“宋側妃是個有眼光的,一來就選中了我們東邊兒最好的院子。”
見秦司珩的眸光帶了幾分不悅後,趙前適當的住嘴。
“那便去紫薇閣吧.....”他頓了頓,提起了虞涼月,“著人好好照料著虞承徽,她身子不好。”
“是,奴才曉得。太子爺你就放心好了。”
趙前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意,再不說話,隻專心地打著燈籠。
前路黑暗,但被燈籠照到的地方一片清晰無比,不至於讓人看不清路而跌倒在地。
兩座院子不過是一牆之隔,秦司珩走到院前,見薔薇閣內已經熄了燈,按捺住心頭的情緒,扭頭進了紫薇閣。
宋氏已經得到消息,梳洗打扮後便在門口候著,見秦司珩邁步而來,她心臟加快,忙低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柔聲開口:“見過太子。”
“嗯,無須多禮。”
秦司珩徑直越過她,朝著裡邊兒走去。
宋氏的丫鬟把她小心地攙扶起,主仆二人都笑語晏晏地跟著身後進去。
“外頭吵吵嚷嚷地做什麼呢。主子都歇下了,有沒有規矩。”青柳聽到院外的吵鬨聲音,忍不住抱怨。
她實在不是個喜歡抱怨的人,但今日事實在讓她心頭煩躁,這會兒更是不悅。
花蓮出門看了看,低垂著頭回來,聲音壓低了幾分,“青柳姐,奴婢瞧見,趙公公在紫薇閣,想必是太子爺去了他們那邊兒....”
青柳沉默了一刻,往裡看了一眼,聲音小了幾分,“主子歇下了,要是知道這事兒必然不快,吩咐下去,讓他們都彆議論,小心被我發現了,饒不了。”
青柳嘴裡的他們,便是這薔薇閣內伺候的其他婢女。
花蓮:“是。”
可他們不知道,沒了冰虞涼月熱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正煩悶著,便聽到外頭說話聲兒。
這些自然而然都被她聽到了耳邊。
她對秦司珩談不上喜歡,也沒有什麼占有欲,更不會是那些拈酸吃醋的女人。
但宋氏屢次跟她作對,她心眼可小了,自然記恨。
撐著身子坐起來,聲音帶了幾分虛弱,“青柳,花蓮。”
青柳正想著什麼,聞言馬上走了進去,聽著虞涼月的聲音不對勁,眸光裡染上幾分擔憂。
見榻上女子調皮地衝她眨了眨眼,青柳這才意會,裝作擔憂的樣子,“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就彆嚇著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