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他倒是小看了秦牧。
“太子你這太子之位坐了時日不少了,不如,便把皇位給弟弟坐坐,如何。”秦牧說完,陰鬱的眸光死死盯在秦司珩身上,下一秒,手掌一揮,眾位士兵即刻朝著這邊兒揮劍而來。
閔大牢牢地把秦司珩護在身後,但對方人數跟他們差不多,而且領頭的人武功不錯,跟他幾乎能打個平手,閔大無法分心來關注秦司珩這邊兒。
若是他輸了,場麵局勢定然是摧枯拉朽。
秦司珩也看穿了這一點,當即大喝,“閔大,不用管我,好好應戰。”
“是。”
秦司珩握著長劍,對著揮劍而來的士兵們應對起來,好在他常年沒有丟下武藝,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但他到底身居高位久了,體力不如這些士兵,好幾個人不時從前方攻來,打退一個接著就是下一個,幾個來回他也急急喘氣。
周圍的人都留意到了他的情況,但奈何隻能自顧自的,沒有人能分出手來幫他。
離得近些的士兵下手更狠辣了幾分,他們最重要的職責就是保住秦司珩,若是秦司珩出事兒,那他們做什麼都是無用的。
局勢開始白熱化,秦牧見秦司珩體力不濟,提著劍親自下場跟他纏鬥。
“都給我讓開,太子是我的!”秦牧滿臉興奮,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子大哥,如今也有如此狼狽模樣,可不是讓他興奮。
而導致這一切的,是他,是他秦牧。
其他沒用的兄弟們,都不到出手時刻,就被秦司珩把人拉攏了過去,亦或者斬斷了他們的後路。
隻有他,他一個人走到了這兒。
從被看不起,走到明麵上,讓誰都高看他一眼。
秦牧隻覺得從未如此的興奮,劍招大開大合,幾次險些把秦司珩砍下。
秦司珩急急閃避,奈何剛才的纏鬥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體力,如今已經是有些不支了。
“太子,若是想活命,你隻需要求我便好了,做弟弟的,自然是不忍心看著你去死。”秦牧打鬥空隙,出言挑釁。
對上秦司珩微眯的眼睛,笑了笑。
秦司珩卻在心頭暗暗計算時間,他在來皇宮內,早就下了命令,讓剩下的兵馬集結起來,剩下的全是守護皇城的兵馬,輕易動不得。
但若是危急時刻,他一個時辰都無法走出皇城,那就是他們出動的時候了。
秦牧勾唇冷笑,手下的劍揮舞得更快了幾分,“太子是在等皇城的守備軍吧,軍中統領早就倒戈於你,若是這一股力量加入,弟弟我還招架不住,所以,隻能讓大哥你先死在這裡了。”
說著,秦牧好像也失去了玩鬨的興致,手裡的招式變得刁鑽狠辣了起來。
秦司珩此刻才像是從頭認識了自個兒這個不起眼的五弟,往日裡說起治國讀書,當屬於他是第一。
但若是論起弓箭騎射,武藝。
那必然是二皇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