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家的小主子,三人俱是笑了笑,露出幾分驕傲的神態來。
“回主子,四皇子恐怕是這宮內打著燈籠都尋不著的,這無論是吃還是睡,我們殿內的奶娘,都絲毫不擔心他。一個小小的人兒,醒了就吃,吃完也不鬨騰,很快接著睡,這又能睡又能吃的,長得也結實,奴婢瞧著啊,四皇子真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青柳說起秦璿璣來,就合不攏嘴,“奴婢呀,從前也見過其他宮內娘娘們,帶著皇子和公主出來,但四皇子啊,是咱們家四皇子,那是最有靈性的,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奴婢偶爾跟花蓮誇他,他就跟聽得懂似的,瞧著奴婢樂嗬。”
虞涼月勾唇一笑,一個奶娃娃罷了,哪裡有這般聰明。
但誇讚她的孩子,她總不能駁回去,說整日吃了睡,跟豬也沒有分彆,隻是淡淡笑了笑。
“朕聽聞你們在討論四皇子,璿璣這些日子可還好。”
說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眾人一瞧,居然無人通報,皇上到了,忙上前行禮問安。
虞涼月也柔身一拜,纖細的腰肢無比婀娜。
“臣妾,見過皇上。”秦司珩扶著她起身,她眼睛微閃,笑道:“今日皇上怎麼來臣妾這兒了。”
“怎麼,你不歡迎朕。”秦司珩帶著她坐下,幾個伺候的宮女除了青柳外,都乖順地往外走。
虞涼月挑了挑眼角,外贈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臣妾怎麼會不歡迎皇上呢,隻是近日啊,聽聞後宮好幾位妹妹,為了皇上可是絞儘腦汁,爭風吃醋的呢。”
“怎麼,朕的蠻蠻是吃醋了不成。”秦司珩勾唇一笑,一把攬入懷中,湊近了低聲道:“朕還等著你出了月子,給你辦一個風光無限的冊封儀式呢。”
這一點是虞涼月沒想到的,她本以為,自己在月子中,那冊封儀式便能省就省了。
秦司珩這還記得這一茬呢。
“皇上,臣妾不在意這些,若是為了一個冊封儀式鋪張浪費,用民脂民膏,那臣妾才要真的過意不去呢。”
秦司珩眼神柔和了一瞬,摸了摸她順滑無比似綢緞的頭發,“你果真是懂事,不過你到底是位列妃位了,朕知道從前是委屈你了,所以,如今不想再委屈你。”
她這麼怕疼怕累喜歡漂亮的一個人,在那一天叫喊得如此淒厲,想也知道,承受了多少生子之痛。
讓他如何不憐惜?
相較於秦司珩的想法,虞涼月就叫冷淡許多。
聽著麵前年輕帝王情真意切,互訴衷腸的話,世間女子應當很難不動心吧?
但虞涼月非但沒有動心,反而更警惕了一瞬。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也不知道這一張甜蜜的嘴,騙了多少女子,為了他在後宮內鬥得個你死我活,若非她一直清醒明白,記著這一點,如今還能否安穩走到妃位,還未可知呢。
端看曾經的白氏,許氏就不難看出。
在宮內動心動情,傷人傷己。
嫌命長。
一番話說完,奶娘抱著剛喂完奶的孩子走出來。
秦璿璣白胖白胖的,看上去像個胖乎乎的饅頭,格外喜人,皇上子嗣單薄,對孩子格外喜愛,特彆是這般健康強壯的孩子,那更是多了幾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