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芮點頭,這的確是她的意思。天寒地凍的,來往兩地就是再周全,對於長輩也多又不便,風險不小,還是暖和點兒好,少遭罪。先辦島城的婚禮,省得一些沒必要的人叨叨,說些不中聽的話,汙染了她爸媽的耳朵。
她是不太在意著一些繁文縟節,但是人活在世,要考慮的就不僅僅是她自己,這些流程是不可或缺的。
其實若不是印家二老堅持,她是沒準備麻煩老人家親自過來的,反正以四哥的手筆,禮金禮物什麼的,肯定高於村裡的流俗,她再給自己準備點兒嫁妝,席麵安排的好一些,把她爸媽的臉麵撐得足足的就好!
細節性的東西,印臻十分認真地向鄭家人仔細的問了問,包括提親要準備什麼物品、什麼禮物比較合適,是不是要成雙成對···與其他們私下探聽,不如大大方方的和長輩請教更加周全安心。
“成雙成對,寓意好就成,心意到了,咱家不挑剔太多的!”印臻認真地請教,謙遜的態度,這一點兒,在鄭沈兩家長輩眼裡,那都是十足的加分項。男人們表達的含蓄些,以姥姥為首的女性長輩,那可就是越看越歡喜···
鄭家沈家要求不高,印臻則是很有誠意求取,想要給沈芮盛大的婚禮,在這樣重要的時刻,榮耀加身,雙方意念合拍,談起來也就格外和諧。
中午,鄭家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重點招待對象,無疑就是印臻這個新手女婿。
元旦三天假,第一天去了鄭家,直至晚間一家人才回轉沈家。後麵兩天,家裡也沒閒著。紅薯粉當天在沈芮一家從鄭家回來後,就拉著紅薯把紅薯粉漿打了出來,用負責打粉人家提供的厚薄膜筒裝著沉澱。
經過一夜的沉澱後,澱粉和水分離。放了沉澱後的水,他們把沉澱好的澱粉起出來運回家,這個還不能直接晾曬,自己家吃的東西,弄得要乾淨。還要在衝水劃開粉漿,用細紗布再細細的過濾,再沉澱放水一遍。
“就是要這樣,沉澱出來的澱粉塊,雪白雪白的,肉眼看不出來雜質,才是真正的好粉!”元旦的第三天上午,迎著暖暖的太陽,沈芮在大奶奶家,把大缸裡分離出來的水舀乾淨,鏟出來一塊仔細看了看,點頭和印臻笑著道。
“一天一夜的功夫沒白費,這粉可比咱們剛運回來的時候乾淨多了!”
印臻點點頭,端來了沈芮準備好的大簸籮,配合著沈芮起粉,晾曬,做起活來,配合又認真,俯仰自如,半點兒不覺得這樣浪費時間,或者太過無趣,沒有半點兒看不上眼的。
村裡人有村裡人都智慧,紅薯澱粉要先大塊大塊的晾曬,這樣立體比較好通風,當然,塊頭也不能過大了,不然晾曬不透。等曬得酥脆粉乾,再把它們碾碎成粉,繼續晾曬,直至乾透為止,裝罐封存,能吃整整一年都不會壞掉的。
“四哥,活做的不錯,中午我下廚露一手,用新粉給你做道粉疙瘩嘗嘗,這個以前我們叫假肉呢,可是不常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