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真女人隻會拔劍 存寧 20836 字 4個月前

地上不夜城,風月樓中,瓊芳一臉不敢置信:“你,你說真的?你真的願意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女蘿輕輕嗯了一聲:“可以嗎?”

紅菱在一邊急得快要跳起來,瓊芳原本想著不能答應,自己雖不是什麼心善好人,卻也不能恩將仇報,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還要搶人家出風頭的機會……可一看紅菱那副著急忙慌的模樣,她心裡頭頓時舒坦極了,一口應承:“好哇,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這不是我逼你的,是你求我,我才願意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

紅菱怒氣衝衝,“不行!我不答應!憑什麼呀!”

女蘿按住就要暴走而起的紅菱,對瓊芳說:“既然如此,那咱們可就說定了,隻是事發突然,現在才跟你說,你來得及準備麼?”

瓊芳得意道:“這個你用不著擔心,我每日都有練習,決不會拖後腿。”

她得了心心念念的機會,心中自然無比喜悅,隻是突然想到什麼,又彆扭地跟女蘿說:“……你放心,我不會搶你頭牌的位子,即便這次極樂之夜我能出人頭地,我也不會跟你搶。”

女蘿沒想到瓊芳會這麼說,她愣了下,隨即失笑:“那就多謝你了。”

瓊芳哼了一聲,轉身走了,步伐急匆匆,看樣子是迫切想要回去練舞,剩下紅菱氣得抓住女蘿肩膀用力搖晃:“阿蘿,你是傻了還是瘋了?這樣的好機會,你就讓給瓊芳?我、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女蘿握住紅菱手腕,讓她坐下,邊上一直沒敢說話的滿媽媽也是一臉焦急:“姑娘,這可行不通啊!你讓瓊芳代替你,這不是給咱們風月路找麻煩嗎?”

“是給風月樓找麻煩,還是給你找麻煩?”

滿媽媽頓時語塞。

這一年由於沒了飛霧,風月樓收入大跌,再加上沒尋到能與飛霧媲美的姑娘做花魁,風月樓更是被廣寒閣與翠鶯院狠狠打壓,雖說還有個瓊芳,可一來,瓊芳今年已是二十有五,二來,她十五歲便已接客,對客人而言早失了新鮮感,滿媽媽沒完成任務,隻能寄希望於新的頭牌能在極樂之夜大放光彩,討得城主並一眾貴客歡心,如此自己才有被寬大處理的機會。

明晚便是極樂之夜,善嫣怎能不登台獻藝,反倒讓瓊芳代替?!

“媽媽還是早些認清楚現實吧。”女蘿溫聲提醒,“這裡我說了算,那些小動作,還是不要有了。”

她很欣賞滿媽媽不肯坐以待斃的魄力,但頻繁的小動作隻會令女蘿感到厭煩。

滿媽媽咽了口唾沫:“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派去哨所的人全叫我攔住了,你的令牌現在也在我手上,還用我接著往下說麼?”

滿媽媽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薑是老的辣,阿刃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還是找到了法子偷偷差使手下前往哨所報信,可惜她隻是鴇母,身份低賤,沒有與城主大人直接聯係的資格,隻能通過哨所。

不夜城各大女閭的鴇母手中都有一麵證明身份的令牌,如今這份令牌已到了女蘿手中。

阿刃一個手刀將滿媽媽劈暈,有點委屈地看著女蘿,她都不知道滿媽媽究竟是什麼時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與手下聯絡的,這令阿刃感到心虛,阿蘿吩咐的事情,她沒有辦好。

女蘿怎會怪她?阿刃性格單純,又死心眼,由她來監視狡詐成性的滿媽媽再好不過,滿媽媽一開始必然會警惕,但當她摸清楚阿刃的性子,勢必就會生出他念,正是由於阿刃單純,才更好令滿媽媽放下戒心,現在女蘿已經完全弄明白了不夜城的聯係方式,並且對城衛的人數、力量以及交班時間都有了清楚的了解。

“阿刃做得很好,要不然分|身螳螂也拿不到令牌。”

阿刃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紅菱見她倆氣氛融洽,愈發生氣:“我!還有我!我呢!你跟我說話呀!”

女蘿無奈極了:“瞧你,怎麼這麼久過去了,脾氣還是這樣暴躁?我這不是正要跟你說嗎?”

紅菱氣鼓鼓地在她身邊坐下,“我不服氣!憑什麼讓瓊芳代替你登台獻藝呀,憑什麼讓她出風頭!”

女蘿拉過她的手:“紅菱,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她這般嚴肅,成功令紅菱緊張起來:“什、什麼?”

“你知道我是修者,我來不夜城,並不是為了做花魁,而是為了找人。”

紅菱:“我知道,你要找一個叫阿香的姑娘,可是不夜城都找遍了,叫阿香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是你要找的。”

自然找不到,因為阿香根本不在地上,而是被轉移到了地下。

從那日與飛霧見過麵後,女蘿與她便通過分|身螳螂互通有無,對彼此了解更深的同時,女蘿也向飛霧詢問起“阿香”,誰知飛霧很快回信告知,她身邊正有個名叫阿香的姑娘,來自桃樹村,為生父所騙,被人罩了麻袋後賣進不夜城,家中隻有一個年邁的姥姥,再無其他親人,應當就是女蘿要找的阿香。

這個阿香在被送進極樂城後,一直想著逃走,好幾次險些被發現,全是飛霧為她遮掩,一來二去,便與飛霧結為姐妹,加入了她們,如今正在城主府做侍女,飛霧給了她很重要的任務,阿香完成的很好。

她對阿香是讚不絕口,並再三對女蘿保證,一定會保護好阿香,不讓她出事。

桃樹村的村民說過,阿香烈性十足,決不會認命,女蘿原本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便是阿香已死在不夜城中,如今得知阿香還活著,自然無比高興。

地下極樂城的女人數量非常多,想要一次性全部逃走絕無可能,若是隻走一部分,女蘿與飛霧商議過,並不可行,逃走的一部分也許能夠生還,但剩下的人,要麼被轉移,要麼被徹底滅口。以飛霧對地下極樂城統治者們的了解,他們恐怕不會選擇前者。

地下極樂城的女人都死了,就不會有人開口往外說,隻要他們的名聲還在,地位還在,修仙界的女人多得是,再建一座極樂不夜城又有何難?

地下極樂城的人還以為城主在閉關,完全不知道城主已死,再加上極樂之夜,飛霧認為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她與當車已通過分|身螳螂將第二份功法口訣傳播出去,為了防止被察覺,隻有城主府內的女人,以及府外的少部分,真正的大量傳播,飛霧決定選在極樂之夜之前,也就是明日白天時辰。

這份功法不需要天賦也不用努力,隻要背下即可,且女蘿考慮到許多姑娘可能目不識丁,寫得十分簡單易懂,朗朗上口,當車已將地下極樂城地形摸透,一個白天足夠了。

同時,女蘿在地上不夜城將這件事告知非花與斐斐,飛霧原本不讚成,可終究還是選擇相信女蘿,非花得知後隻震驚片刻便立刻要求加入,不過她跟飛霧一樣,得知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讓女蘿瞞著斐斐。

女蘿哭笑不得,這個要瞞著,那個也要瞞著,到時候地下極樂城鬨出天來,斐斐知道,還不氣死?

且斐斐不是小孩子,她足夠勇敢足夠聽話,修煉過後有了自保能力,不能瞞著她。

現在,女蘿則將一切告訴了紅菱。

紅菱早知她不是一般人,可還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膽,想要反叛,一時間,竟是目瞪口呆,許久之後才結結巴巴地問:“可、可是……我們隻有這麼點人……”

向來不愛說話的阿刃突然開口:“有疾風,當車,九霄,還有阿蘿,阿蘿最厲害。”

她還伸出手,學著女蘿從前安慰自己那樣,笨拙地、輕柔地撫摸紅菱的頭發:“彆怕,我保護你。”

紅菱素來跟阿刃說不上話,因為她是急性子,阿刃卻是慢性子,她說一百句,阿刃都不一定回個一句,時間一長,兩人雖朝夕相處,其實並沒說過多少掏心窩子的話,不知為何,紅菱有點想哭,她揉了下眼睛:“反正我這條命是你給的,你想乾啥,我都跟著。”

從前她很怕滿媽媽,滿媽媽笑一笑,她都嚇得瑟瑟發抖,彆說是反抗,就連直視對方的勇氣都沒有,是阿蘿讓她認識到滿媽媽並不可怕,這風月樓中的打手也好龜公也好,通通不可怕。

因為他們卑劣、無恥、自私、貪婪,他們的權威建立在欺軟怕硬上,越是害怕,越會引來欺淩。

亮出爪牙,豎起尖刺,決不自殺,即便是死,也要拚命帶幾個一起上路——這就是紅菱跟著女蘿學到的。

女蘿笑起來:“不必如此緊張,極樂之夜,我會從哨所進入地下極樂城,你要在水上金宮聽從非花的安排,及時疏散與保護不夜城的女人們,免得她們受傷,明白嗎?”

紅菱用力點頭,發覺自己竟已緊張的手心出汗,“那你呢?你要一個人下去嗎?太危險了,我不答應。”

“沒關係的,你忘了我有多厲害?”

紅菱望著她,欲言又止,最後低聲說:“你再厲害,我也是要擔心的。”

女蘿輕輕抱了下她:“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明天便是不夜城最後一個夜晚。從此以後,再也不叫你害怕不安,無家可歸。”

紅菱反手摟住女蘿,阿刃也彎下腰,將兩人擁入懷中,三人靜靜地抱在一起,享受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極樂之夜是不夜城一年之中最為繁華熱鬨的日子,也隻有這一天,從白日起便開始迎來源源不斷的客人,他們大多是來自修仙界各個城池的有錢有勢之人,而修者則通過水上金宮進入地下極樂城,真正的極樂之夜,從來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也就是說,地上不夜城的情況完全可控,有阿刃、疾風跟九霄,還有聰明冷靜的非花,隻要地下極樂城一破,地上便不會有太大危險。

女蘿還將禦獸門的藥儘數交給了非花,除此之外,跟飛霧相識後這段時間,她在白日幾乎走遍了整座不夜城,選擇了十二個不同方位畫上法陣,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倘若地下極樂城反抗失敗,那麼地上的陣法便是最後的保障。

非花她們要做的,就是穩住。若是女蘿與飛霧贏了,她們便會立刻控製住城衛與不夜城中其他人,若是女蘿與飛霧輸了,她們也不會遭遇任何危險,極樂不夜城仍會繼續存在,而生息的種子已播下,沒了女蘿,非花、斐斐、紅菱……早晚有一天,她們都會成長起來,成為新的領袖。

一大早的,瓊芳便為晚上的表演準備起來,她興奮的幾乎睡不著覺,至於雲湛,早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不僅如此,她還抱著幾套嶄新舞衣來尋女蘿給自己參謀。

紅菱正局促不安,見瓊芳如此不識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天天的就知道臭美。”

瓊芳瞪她一眼:“要你管,我又不是問你,我是問善嫣。”

女蘿打量了下她手中的舞衣,點了其中一套:“這套吧。”

“這套會比較好看嗎?”瓊芳拿起黑色綴金舞衣,有點猶豫,“可是這個顏色太暗了,會不會很不顯眼啊?”

紅菱忍了又忍,才沒說出難聽話來。

“不顯眼不好嗎?萬一有什麼危險,越不起眼,才逃得越快。”

瓊芳聞言,不解搖頭:“你在說什麼呀,我覺得還是這套紅色的好,鮮豔熱烈還飄逸,你覺得呢?”

“……你不是都挑好了,那還來問什麼?”

瓊芳怒了:“都說了沒有問你!”

眼看兩人要掐起來,女蘿趕緊做和事老:“紅色也行,不過你這鞋子不太行。”

瓊芳低頭一看:“大家都這樣穿,這樣穿好看。”

好不好看女蘿不知道,但她知道要是瓊芳真的穿這種鞋子,到時出事,肯定跑不快。

瓊芳嘟噥:“你就會說風涼話,你比我高,才這樣說。”

這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想要道歉又不好意思,好在女蘿並未生氣,她隻是問瓊芳:“你嫉妒嗎?”

“什麼?”

“我說,你嫉妒嗎?”

瓊芳反應不過來:“什麼嫉妒?”

“那些客人。”

瓊芳愈發聽不明白了:“我嫉妒他們做什麼?”

女蘿但笑不語,紅菱著實是聽不下去,她沒好氣道:“男人你不嫉妒,你嫉妒阿蘿做什麼?”

瓊芳:“……我嫉妒男人做什麼?”

“男人能拋頭露臉,不用塗脂抹粉,還能繼承家業三妻四妾,這還不值得嫉妒啊?”女蘿笑著問,“再厲害一些的,男人還能修煉,一旦踏入修仙門檻便能多活好些年,出門在外,凡人見了都得稱呼一聲仙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說值不值得嫉妒?”

瓊芳嘴硬:“我才不嫉妒男人,我能穿漂亮的裙子,塗好看的胭脂,他們不能。”

眼見紅菱一臉的“此人沒救了”,女蘿失笑:“蜂窠那些男伎,塗脂抹粉穿羅裙為人嘲笑,你可曾想過這是為何?”

“因為他們不像男人啊,沒有男人的樣子,當然會被嘲笑。”

瓊芳回答的理所當然,女蘿單手托腮,笑吟吟看著她:“那你說說看,男人塗脂抹粉被客人嘲笑取樂,那客人為何又要花錢僄他們呢?”

“這……”

“你是不是笨蛋呀,這還用問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僄客把男伎當成了另一種女人!”紅菱不耐煩了,“拜托你動動腦子好不好,蜂窠裡的男伎自卑,是自卑於他們竟像女人一樣賣身,蜂窠裡的僄客嘲笑,是嘲笑男伎像女人一樣下賤,嘲笑男伎失去男人尊嚴,你以為這裡頭最被瞧不起的是誰?是女人!你想想雲湛,他便是和我們一樣的卑賤之人,即便如此,他還是瞧不起你,還是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要是所有女人都像嫉妒同性一樣去嫉妒男人,這修仙界早是我們女人當家做主了!”

女蘿忍不住給紅菱鼓了個掌,阿刃有樣學樣,兩人啪啪鼓掌,紅菱惱羞成怒:“鼓什麼鼓,不許鼓!”

“我們不需要美,瓊芳,我們隻需要強。”女蘿接過紅菱的話茬兒,“等你變強了,你就會發現,被男人追捧的美是無用之物,你也無需以美來取悅自己,修仙界男性強者無數,我可不曾聽聞他們追求過美。”

劍尊休明涉便是最好的例子,九世人主,離飛升隻差一步,他不會塗抹脂粉,不會穿上羅裙佩戴首飾,他征戰在外時甚至不修邊幅——可女蘿從不曾見過有人指責他不美,因為他根本不需要美。

瓊芳一臉茫然,女蘿起身取過一雙鞋子,這是她抽空給瓊芳做的,方便跳舞,更方便行動,“送給你,做工粗糙,還望你不要嫌棄。”

紅菱的嘴巴噘得快能掛油瓶了!

阿蘿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最近幾天連覺都沒睡,還能擠出時間納鞋,而且不是給她也不是給阿刃,居然是給瓊芳!

瓊芳捧著舞鞋愣在當場,女蘿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歇著吧,也好養精蓄銳為晚上做準備。”

瓊芳抱著舞衣僵硬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對著那幾套精心挑選的舞衣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毅然伸手,選擇了黑色綴金那套。“紅色也行,不過你這鞋子不太行。”

瓊芳低頭一看:“大家都這樣穿,這樣穿好看。”

好不好看女蘿不知道,但她知道要是瓊芳真的穿這種鞋子,到時出事,肯定跑不快。

瓊芳嘟噥:“你就會說風涼話,你比我高,才這樣說。”

這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想要道歉又不好意思,好在女蘿並未生氣,她隻是問瓊芳:“你嫉妒嗎?”

“什麼?”

“我說,你嫉妒嗎?”

瓊芳反應不過來:“什麼嫉妒?”

“那些客人。”

瓊芳愈發聽不明白了:“我嫉妒他們做什麼?”

女蘿但笑不語,紅菱著實是聽不下去,她沒好氣道:“男人你不嫉妒,你嫉妒阿蘿做什麼?”

瓊芳:“……我嫉妒男人做什麼?”

“男人能拋頭露臉,不用塗脂抹粉,還能繼承家業三妻四妾,這還不值得嫉妒啊?”女蘿笑著問,“再厲害一些的,男人還能修煉,一旦踏入修仙門檻便能多活好些年,出門在外,凡人見了都得稱呼一聲仙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說值不值得嫉妒?”

瓊芳嘴硬:“我才不嫉妒男人,我能穿漂亮的裙子,塗好看的胭脂,他們不能。”

眼見紅菱一臉的“此人沒救了”,女蘿失笑:“蜂窠那些男伎,塗脂抹粉穿羅裙為人嘲笑,你可曾想過這是為何?”

“因為他們不像男人啊,沒有男人的樣子,當然會被嘲笑。”

瓊芳回答的理所當然,女蘿單手托腮,笑吟吟看著她:“那你說說看,男人塗脂抹粉被客人嘲笑取樂,那客人為何又要花錢僄他們呢?”

“這……”

“你是不是笨蛋呀,這還用問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僄客把男伎當成了另一種女人!”紅菱不耐煩了,“拜托你動動腦子好不好,蜂窠裡的男伎自卑,是自卑於他們竟像女人一樣賣身,蜂窠裡的僄客嘲笑,是嘲笑男伎像女人一樣下賤,嘲笑男伎失去男人尊嚴,你以為這裡頭最被瞧不起的是誰?是女人!你想想雲湛,他便是和我們一樣的卑賤之人,即便如此,他還是瞧不起你,還是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要是所有女人都像嫉妒同性一樣去嫉妒男人,這修仙界早是我們女人當家做主了!”

女蘿忍不住給紅菱鼓了個掌,阿刃有樣學樣,兩人啪啪鼓掌,紅菱惱羞成怒:“鼓什麼鼓,不許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