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真女人隻會拔劍 存寧 19609 字 7個月前

非天倒下後,女蘿飛霧齊齊力竭,女蘿最後纏出藤繭裹住飛霧不讓她受傷,自己則用藤枝勾住非天的身軀,勉強落地,撲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她小心翼翼地查看掌心的小螳螂,當車被扯掉兩根前足,女蘿心疼的厲害,她呼吸急促,喉嚨火燒火燎,半晌沒能緩過來,由於力量透支,藤繭漸漸消失,眾人先是呆愣片刻,隨即一陣歡呼,拔腿就往女蘿飛霧這邊跑。

飛霧同樣渾身乏力,四肢酸疼的仿佛已不再屬於自己,她幾乎是連滾帶爬衝到女蘿身邊,抱住她上下查看打量,“你還好嗎,阿蘿?你的傷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當車呢?當車還好嗎?”

等她看見女蘿掌心的小螳螂,忍不住想哭又想笑,當車顫巍巍地舉起一條後足蹬了蹬,它也徹底失去力氣,好在並無大礙,不過失去的兩條前肢,怕是要養上好一陣子才能重新長出來。

飛霧摟住女蘿,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錦文代容等人也聚集過來,大家抱作一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上漸漸都帶了笑,飛霧取過女蘿的乾坤袋,為了轉移女蘿的注意力好上藥,隨口問道:“阿蘿,方才你是在跟誰講話?”

女蘿這才想起飛霧還不知道日月大明鏡的存在,正要回答,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嘻……”

這笑聲令眾女不寒而栗,瞬間警惕,左右看去,才發現那是非天跌落在地的主腦,原本的美人相此時顯得無比古怪,眼睛還在惡狠狠盯著這群在他看來無比弱小,卻能將他斬首的女人,可慢慢地,這雙眼睛便漸漸積蓄出淚水,彰顯著他的怨恨與不甘。

怎麼會,怎麼會?千年來苦心經營,如此心血竟毀於一旦!

他似是在問這些女人,也似是自言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他明明很謹慎很小心,從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培養了人類修者做自己的替身,他這般謹小慎微不曾行差踏錯,最後為何會是這般結局?這些卑微的女人……她們怎麼敢反抗?她們怎麼能反抗?他沒有輸在修仙界那些厲害大能手中,卻輸給這些柔弱的、隻能做爐鼎的女人?

女蘿咳了兩聲,低低道:“我們每個人都是活在這浩瀚世間的渺小螻蟻,但螻蟻團結起來亦有無法被吞噬與摧毀的勇氣與意誌,女人從來不是弱者,似你這般肮臟的蛆蟲,不配存活於世。”

非天根本不在乎女蘿說什麼,他隻是流下眼淚,“不自量力,不自量力……是蚍蜉怎敢撼樹?”

直到現在,他還是瞧不起女人,女蘿又咳了兩聲,她握住飛霧的手表示安撫,斬釘截鐵地回答非天:

“天既生我,雖螳臂亦可當車!”

擲地有聲,終於令非天將視線定格在了女蘿麵容,由於先前力量耗儘,用來遮擋眉間紅痣的枝葉也已散去,在看見女蘿眉心紅痣後,非天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

女蘿不懂他為何露出這種驚疑的表情,沒等她想明白,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伴隨著非天最後的垂死怒吼,倒在地上的非天之軀以摧枯拉朽之勢炸開,狂風烈火伴隨著沙土煙靄,非天用儘最後的力量,要將整座地下極樂城摧毀,選擇同歸於儘!

飛霧當時隻覺眼前一黑,完了,全完了!

可預期中的死亡並未降臨,她隻感覺被溫柔的生息包裹,外麵的衝擊再大再重,自己依舊毫發無損,不知過去多久,眼前煙靄散去,城主府已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可沒有任何一個同伴受傷。

除卻磚瓦石塊牆壁廢土外,地上還散落著許多支離破碎的藤蔓,飛霧心頭一動,猛地轉頭,隻見女蘿站在不遠處,背對著她們,卻是生死未知。

她慌忙朝她奔去:“阿蘿、阿蘿!阿——”

飛霧倒抽了一口氣,雙手捂住嘴巴,才沒尖叫出聲!

女蘿雖是站著,渾身衣服卻多處破損,從破損的布料處露出的皮膚上,遍布著蛛網般的細紋,就連她的手指、脖頸、臉頰,也都被蛛網細紋填滿,仿佛下一秒這個人就要徹底碎裂、消亡。

“阿蘿……”

飛霧想要伸手抱她,卻又不敢觸碰,怕一碰到她,便會害她灰飛煙滅,方才是阿蘿保護了她們?

地上破碎的藤蔓便是證據,非天殘軀爆炸,能將整座地下極樂城摧毀,可見是何等恐怖,而阿蘿先前受了重傷,又耗儘力量,還要在這種巨大衝擊中保護所有人,看著那滿地碎藤,飛霧簡直心如刀絞。

“夠了,真的夠了……”她帶著哭腔說著,“不要再為了我們承受這樣多的傷害了,阿蘿……”

忽地,女蘿的手指動了動,當她僵硬而笨拙地攤開手心,飛霧再也止不住眼淚。

碧綠的小螳螂安靜沉睡在女蘿掌心,從始至終沒有受到任何乾擾。

“我沒事。”

飛霧哭著罵她:“聲音都啞成這樣,還說沒事!你沒事,那誰有事?”

可話尾一轉,她又哽咽道:“你還活著,阿蘿,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正說間,代容猛然出聲提醒:“飛霧!出事了!地麵塌陷了!”

飛霧抬頭一看,卻見地下極樂城與水上金宮的銜接處已開始龜裂,原來是非天殘軀自爆,除卻想要玉石俱焚摧毀地下極樂城外,這強烈的衝擊還對地麵造成了影響,銜接處一斷,水上金宮勢必崩塌,不夜河河水一旦倒灌進入地下極樂城,她們所有人都得死!

眨眼的功夫,銜接處便斷裂開來,不夜河水傾瀉而下,飛霧隻能大喝:“快!大家快走!”

她將已失去力氣無法動彈的女蘿背在身上,又怕弄傷她,不夜河水來勢洶洶,奔流狂放,叫囂著要將整座地下極樂城吞沒,眼見眾人無處可逃,伴隨著不夜河倒灌,頭頂地麵突然傳來一陣轟隆倒塌之聲,原來是隨著水上金宮坍塌,建在不夜河周圍的三大女閭,風月樓、廣寒閣、翠鶯院也紛紛陷入地下!

一頭渾身雪白頭生淡金雙翼的妖獸從天而降,飛霧的目光頓時不由自主追隨而去,她幾乎是要癡了,非花、斐斐、紅菱自妖獸背上落地,那巨大妖獸便朝著飛霧疾馳而來,停在了飛霧身邊,用低沉、哀傷的聲音輕輕嘶鳴,蹭了蹭女蘿的臉。

另一隻小小妖獸則伏在女蘿身邊,不停地舔她,嘴裡還嗚嗚的叫。

隨後大妖獸尾巴一甩轉身而去,非花衝飛霧喊道:“還愣著乾什麼,快來幫忙!”

她無比慶幸阿蘿在勘查極樂不夜城地形後作出這樣的判斷,地下極樂城發生叛亂,說不定會引起地上騷動,嚴重時甚至會引發河水倒灌,因此讓非花斐斐紅菱三人借極樂之夜登台表演之機,在水上金宮擺就聚水陣。

原本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不曾想水上金宮居然真塌了!

飛霧不想離開女蘿,她怕自己一鬆手,便會從此失去這個朋友,隨後,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女人出現,從她懷中將女蘿抱走,飛霧原本想問些什麼,非花大聲叫道:“阿蘿交給阿刃就好,飛霧!”

飛霧握了下女蘿的手,朝非花奔去,有大妖獸幫忙,這聚水陣又無比玄妙,果然,原本倒灌進地下的河水在眼看將吞沒所有人之前緩緩止住,水流呈螺旋上升狀,眾人死裡逃生,紛紛鬆了口氣,癱軟在地。

疾風在輔助非花等人完成聚水陣後,立馬奔至女蘿身邊,趴在地上,用頭輕輕蹭她,女蘿乏力到渾身不能動彈,阿刃默默抱著她不說話,非花、斐斐、紅菱等人更是馬不停蹄朝她跑來,瞬間將她圍在中間,斐斐與紅菱同時發問:“阿蘿你沒事吧?”

發覺如此“心有靈犀”,又怒視彼此,非花小心翼翼地觸摸女蘿的手,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受到重傷時,女蘿可以輸送生息給她們療傷,她們彼此之間也可以互相輸送,惟獨無法以生息供養女蘿,再多的生息傳遞到她身上都如泥牛入海,所以女蘿隻能隨著時間自我複原。

錦文隗鹿代容阿香也都靠了過來,還有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夥伴,大家都擔憂地望著女蘿,這時,突然傳來男人不解的聲音:“這、這是何處?”

原來是水上金宮塌陷,三大女閭傾頹,連帶著從地上不夜城掉下許多人,由於女閭中的倡伎已在起事前疏散完畢,所以此刻出現在這裡的除卻已知的同伴,大多都是前來尋歡的僄客,還有極樂城中幸存的男修。

戴著麵具的是修者,其餘都是僄客或極樂不夜城的守衛打手等,不過其中也有例外,那便是燕鈞、陸星闌及南宮音三人。

方才那聲疑惑,正是燕鈞所發。

南宮音同樣驚疑不定,不過她的身體遠比大腦更快,她是女扮男裝,除卻女蘿等人,其他女人便將她當作男人提防,南宮音剛朝女蘿走了沒兩步,十幾個姑娘便同時朝她亮出武器,大有一股你敢往前走,我們就殺了你的意思在裡頭。

非花道:“沒事,讓她過來吧。”

非天殘軀自爆,女蘿隻保護了同伴,所以地下極樂城那些守衛幾乎死得差不多了,南宮音見這些女人將自己當作洪水猛獸,真是哭笑不得。

她快速到了女蘿身邊,取出乾坤袋中的丹藥,經阿刃的幫助喂女蘿服下,同時望著女蘿臉上的蛛網細紋,憂心不已:“你受了很重的傷……靈府必然重創,須得好生將養,短時間內決不能再動了。”

阿刃輕聲說了句謝謝,南宮音將所有丹藥全都拿了出來,燕鈞與陸星闌不知道地下發生何事,想要走近看兩眼,便被女人們擋住,個個虎視眈眈,決不允許男人靠近女蘿。

“多謝南宮姑娘。”非花竭力保持冷靜,“阿蘿的傷沒事,對嗎?”

天鶴山是藥宗,南宮音不僅修為高深,還精通岐黃之術,但女蘿體質與常人不同,她也拿不準她究竟有無大礙。

“善嫣姑娘傷得很重,若是尋常修者,怕是靈府已碎命不久矣,可她……”南宮音搖搖頭,“說不好,但我認為她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動用法力,否則,真的會死的。”

燕鈞與陸星闌麵麵相覷,二人都不知南宮音何時竟與風月樓的花魁如此要好,她從未對他們說過!

非花又抓過飛霧:“南宮姑娘,麻煩你給她也看看。”

飛霧嘖了一聲:“我沒事,阿蘿一直保護著我。”

“那也看看。”非花望著她一身血汙,還有臉上手上的多處擦傷,剜了她一眼。

飛霧閉上嘴不敢再多說,南宮音乾脆給她們挨個看過,知道她是女子,為人又和氣,眾人對她的敵意也消減不少。

話多的斐斐卻是一言不發,她抱著膝蓋蹲在女蘿身邊,一眨不眨地盯著看,紅菱早就哭了,邊哭邊罵,女蘿很想回應她們,可她真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剩下,隻能勉強動動手指頭,表示自己沒事。

短暫的和睦過後,問題又來了。

幸存的男修以及跌入地下的僄客要如何處置?放他們走,還是……

“當然是殺了,斬草除根,咱們才能高枕無憂。”飛霧想都沒想,便這樣說。

非花輕輕拽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南宮音,畢竟有兩個男人是南宮音的同伴。

南宮音看出女蘿與飛霧是這群女人的領袖,她原本想要說點什麼,卻突然發現女蘿吃力地扭過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而她身邊的妖獸與阿刃,也朝同一個方向看去,南宮音順著她們的視線,便看見了地上散落的一片又一片白骨。

那是不夜河水倒灌進地下時,被衝進來的人骨。

怵目驚心,慘絕人寰,是極樂不夜城中那些被“處理”掉的女人的屍骨,她們的骨頭像是緊緊擁抱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汲取著人世間最後一點暖意。

九霄不停地舔女蘿的頭發,女蘿閉上眼睛,她心中並無贏了之後的喜悅,她在這極樂不夜城中得到的痛苦遠遠大於結交夥伴的快樂,在她高枕無憂之際,從未想過世上的女人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從前她五感閉塞,看不見,聽不著,隻顧著耽於情愛,現在她看見了,也明白了。

撕開世界平和安寧的麵紗,便是這樣一副吃女人的,即使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也無法否認與無視的血淋淋的事實。

如果不醒來,如果不正視,如果不反抗,那麼就永遠不會有所改變。

殘垣、遺骸、鮮血、屍骨組成了一幅詭異而危險的畫,這裡就像戰場,還彌漫著可怖的硝煙,使得跌落地下的男人們儘皆惶惶,恐懼不已。

飛霧被非花抓著勉強將傷口處理完畢,便回到女蘿身邊,兩人四目相對,女蘿屏氣凝神想要早些自愈,因此隻以眼神示意飛霧去看南宮音,這也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

起事前,她們做了最壞的打算,幾乎是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到了,並且提前準備萬全,為的便是今晚將地下極樂城的男修全部殺光。

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不能讓他們有再創建第二座極樂不夜城的機會,他們在這裡嘗到了甜頭,一定不會就此收手,正如飛霧所說,斬草要除根。

其中南宮音、燕鈞、陸星闌是中立派,他們既非用女人做爐鼎的僄客,亦非她們同伴,且背靠名門大派,定然要小心處置,免得結下仇怨,畢竟不夜城中還有許多無法感悟生息的女人,她們的安全最重要。

分|身螳螂在破壞地下極樂城的法陣時,同時還布置了女蘿的束縛法陣,生息天克清靈之氣,以生息鎖住地下極樂城,就能令這些人的遁地符咒或是法器暫時失效,不過女蘿身受重傷,怕是束縛法陣時間有限,要在法陣失效前,將這些人全都留下!

疾風不在乎人類的爭鬥,它隻想要阿蘿快些好起來,倒是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修一眼認出它是極為珍惜的獨獸,頗有些蠢蠢欲動的架勢,他們認為這些女人不是倡伎便是爐鼎,並不需要提防,可惜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疾風一道風暴撕成了碎片!

活生生的人眨眼間粉身碎骨,燕鈞與陸星闌瞬間拔劍,陸星闌低聲叫道:“阿音,快回來,那裡太危險了!”

他習慣用這樣的語氣“關心”南宮音,可南宮音卻充耳不聞,她給一個姑娘上完藥,叮囑對方不要碰水,又檢查下一個姑娘的傷勢。

斐斐小聲道:“……我叫狗都不是這個語氣。”

南宮音:……

此時飛霧往前走了兩步,“這位想必是鼎鼎大名的南虹派陸少主吧?”

陸星闌瞥她一眼,輕哂:“似你這等卑賤之人,也配叫我名諱。”

南宮音:……

她真的好丟臉。

於是她小聲道:“我是天鶴山的,不是南虹派。”

正在飛霧準備按照原計劃開口時,一直環繞女蘿與阿刃的疾風忽地抬起頭,與此同時,女蘿也猛然睜開眼睛,隻見頭頂尚算完好的土地不知為何開始劇烈塌陷,緊接著一陣鋪天蓋地的強大威壓宛如風暴席卷而來,原本站著的人通通無法承受,不說剛激戰過一場的女人們,就連燕鈞與陸星闌都被壓製的麵色慘白。

伴隨著天崩地裂,足有十數名頭戴麵具的黑袍人從天而降,緩緩停在已成廢墟的城主府中央!河水倒灌進地下時,被衝進來的人骨。

怵目驚心,慘絕人寰,是極樂不夜城中那些被“處理”掉的女人的屍骨,她們的骨頭像是緊緊擁抱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汲取著人世間最後一點暖意。

九霄不停地舔女蘿的頭發,女蘿閉上眼睛,她心中並無贏了之後的喜悅,她在這極樂不夜城中得到的痛苦遠遠大於結交夥伴的快樂,在她高枕無憂之際,從未想過世上的女人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從前她五感閉塞,看不見,聽不著,隻顧著耽於情愛,現在她看見了,也明白了。

撕開世界平和安寧的麵紗,便是這樣一副吃女人的,即使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也無法否認與無視的血淋淋的事實。

如果不醒來,如果不正視,如果不反抗,那麼就永遠不會有所改變。

殘垣、遺骸、鮮血、屍骨組成了一幅詭異而危險的畫,這裡就像戰場,還彌漫著可怖的硝煙,使得跌落地下的男人們儘皆惶惶,恐懼不已。

飛霧被非花抓著勉強將傷口處理完畢,便回到女蘿身邊,兩人四目相對,女蘿屏氣凝神想要早些自愈,因此隻以眼神示意飛霧去看南宮音,這也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

起事前,她們做了最壞的打算,幾乎是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到了,並且提前準備萬全,為的便是今晚將地下極樂城的男修全部殺光。

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不能讓他們有再創建第二座極樂不夜城的機會,他們在這裡嘗到了甜頭,一定不會就此收手,正如飛霧所說,斬草要除根。

其中南宮音、燕鈞、陸星闌是中立派,他們既非用女人做爐鼎的僄客,亦非她們同伴,且背靠名門大派,定然要小心處置,免得結下仇怨,畢竟不夜城中還有許多無法感悟生息的女人,她們的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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