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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賀娘子眼前砰得關上,賀娘子氣得跺腳,直在心裡罵鬱衣葵記仇,心眼小。

鬱衣葵的確很記仇,不過當她打開那甕渴水的時候,她還真不太舍得拿去喂狗……

渴水的定位,比較像現代的濃縮果汁。是用葡萄、荔枝、李子、橘子等多汁的水果,洗淨去皮去核之後放在鍋裡熬煮,熬到濃稠果膠狀,放在小壇中保存,想喝的時候拿水化開一些,就是百分百沒有香精的果汁了。

賀娘子送來的是葡萄味的渴水,一打開壇子,那一股濃鬱的葡萄味就撲麵而來。

鬱衣葵最喜歡的水果就是葡萄,一聞到這令人心情愉悅的果香,心裡對賀娘子的打分瞬間高了起來,從負一百分提高到了負九十九分。

隻是要喝葡萄果汁,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水。

喝生水是不可取的,但現在是汴京的夏天,家家戶戶都喝涼涼的井水,吃冰的人吃的也是冬天采來的何冰……親娘,這得是有多不衛生!

所以鬱衣葵這兩天才在家裡苦練生火技巧,就是為了早點喝上乾淨的熱水,這兩天喝茶喝得她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天天色稍晚的時候,展昭又上門拜訪,他審問過了那閒漢,已知道他是從誰的嘴中聽到的消息。

鬱衣葵和展昭坐在鬱家的正廳裡商量這事兒。

展昭道:“那閒漢說了,他是在酒肆中聽隔壁桌客人說的,那客人麵白長須,身材清瘦,像個書生樣子,鬱姑娘可有興趣?”

鬱衣葵:“有啊,今天那堆圍觀群眾,從左起數第二排第三個,他旁邊是一個清瘦婦人,看起來有點憔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應該是夫妻。”

展昭:“…………”

展昭:“!!!”

等等,這是什麼過目不忘的本領啊!!!

此時此刻,他真的有點被震驚到了。今天那波圍觀群眾,少說也得有個十幾二十人,烏泱泱的散亂站著,對鬱衣葵指指點點,她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類把所有人的位置和麵部特征都記住……?

這種超強的記憶力和觀察力……是人否?

展昭行走江湖多年,又在公門之中供職好幾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天賦異稟的人,實在忍不住多看了鬱衣葵兩眼。

她懶散散地坐著,表情平平淡淡,也沒什麼炫耀的意思,好像她在說的隻是一件任何人都能觀察到的普通事情一樣。

一個從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貴小姐,真的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麼?還是說這世上真的有這樣天賦異稟之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

展昭抿著嘴沒有說話,過了一小會兒,才道:“鬱姑娘可知這白麵書生是誰?”

鬱衣葵:“不知道。”

她又不喜歡和鄰居打成一片。

鬱衣葵:“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展昭與她心有靈犀:“是賀娘子。”

鬱衣葵點頭:“沒錯,她是個很喜歡熱鬨的人,又喜歡說人閒話,這樣的人,哪怕是方麵十裡之外的人和事,估計也都清楚著呢。”

於是愛熱鬨的賀娘子就被不客氣的鬱衣葵直接拍門叫醒了。

賀娘子臭著個臉,把鬱衣葵在心裡罵了一萬句,鬱衣葵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打擾人家睡覺有什麼不好,很直接了當的問問題。

看在展昭的麵子上,賀娘子也隻能好生好氣的配合工作了。

那白麵長須書生的真麵目很快就出來了,那人叫鄭望仕,是個秀才,隻不過考中秀才之後再也沒進一步了。他多年前來汴京求學,認識了現在的夫人孫氏,孫氏是汴京本地戶口,所以鄭望仕就順理成章的留在汴京了。

孫氏家中富貴,嫁給鄭望仕的時候帶了一大筆嫁妝來,鄭望仕才能在這一片兒租大房子住,家裡還買了好幾個仆人。

展昭與鬱衣葵對視一眼。

問到了想問的東西,鬱衣葵和展昭就打算走了,不過愛八卦的賀娘子一打開話簍子就停不下來,小嘴還不停的叭叭:“不過這鄭秀才脾氣好……他老婆性格古怪,時常歇斯底裡,他還能溫和待他……我家那死鬼要是有人家一半兒好,我也不至於……”

本來這種八卦鬱衣葵是不關心的,不過她居然很有耐心的停下等她說完,這才轉身走了。

下一步行動,展昭打算夜探鄭秀才家。

現在的證據,根本不足以認定鄭秀才有罪,但展昭也不可能放任他繼續用陰謀戕害鬱衣葵。所以展昭打算夜探鄭秀才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展昭道:“既然如此,展某先送鬱姑娘回府,再行去探。”

鬱衣葵:“不,我也要去。”

展昭皺了一下眉:“鬱姑娘,此事危險……”

鬱衣葵:“既然是要害我的人,我自己去調查當然最保險。”

想到鬱衣葵的天賦異稟,展昭最後還是沒能堅決拒絕,:“如此也好,隻是……”

他猶豫片刻,道:“隻是需要翻|牆,鬱姑娘你……”

鬱衣葵毫不見外,眯著眼命令道:“展昭,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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