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4(1 / 2)

他笑得實在神秘,搞得鬱衣葵居然也開始好奇他到底要怎麼找到白玉堂的。

直到看到展昭去了好幾家大茶樓,從懷裡掏出碎銀子,要茶樓的說書先生不間斷地講《禦貓智鬥錦毛鼠、錦毛鼠羞愧逃汴京》的故事,鬱衣葵才明白,這展昭腹黑起來也很有一套的嘛……

其實當初展昭與白玉堂究竟是怎麼鬥法的,除了他們兩誰都不知道,然而這種帥哥打架的事情,誰不喜歡看?誰不喜歡聽?一來二去,就成了汴京城中各大茶樓中的招牌故事。

這《禦貓智鬥錦毛鼠、錦毛鼠羞愧逃汴京》的故事,就是最受群眾歡迎的一個版本。

至於汴京人民為什麼喜歡禦貓展昭獲勝的版本……其中的原因說起來也簡單的很。

白玉堂固然麵容俊美,然而他又不住在汴京,汴京群眾當然沒有領略過他的盛世美顏……但展昭不一樣的,展昭基本上每天都在汴京巡街呢,那一抹絳紅色的身姿早就在汴京老少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所以,汴京人很自然而然的覺得展昭就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子!於是三觀跟著五官走,帥哥怎麼可能會輸?咱們展郎君一定把那錦毛鼠白玉堂打的落花流水!

於是這出劇目就成了汴京最受歡迎的劇目。

錦毛鼠白玉堂之所以對展昭沒什麼好臉色看,估計同這歪曲事實的劇目也有一定的關係。

今日展昭要全城都講這出戲,還特地囑咐說書先生在裡頭加一段白樊樓雅間的小戲,這白玉堂聰明得很,隻要聽見,一定能猜出展昭找他。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展昭與鬱衣葵在席間隻等了片刻,那白玉堂就從窗外翻了進來。

他顯然是氣得不輕,那一雙微微上翹的桃花眼之中,滿是冰冷的盛怒。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八風不動的展昭,忽然發難,出鞘的刀朝著展昭破空而來!

展昭早有準備,一柄巨闕已然格擋上去。白玉堂薄唇微勾,冷笑一聲,就在這不大的雅間之內,與展昭你來我往的打將起來。

鬱衣葵:“…………”

一言不合就打架並不是她的風格,她看了看那一桌子菜,冷淡地挪了一下位置,離那兩人更遠了一點。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們停下來,鬱衣葵隻好開始喝湯。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在她喝了一碗冰糖銀耳燉蓮子、一碗金絲肚羹之後,白玉堂終於肯收刀了,他氣呼呼地坐下,把那把漆黑的雁翎刀啪得一聲放在桌上,端起桌上的酒就仰頭一飲而儘,而他放下那隻酒杯時,臉上就浮出了一抹酡紅。

……他喝酒倒是瀟灑的很,就是有點上臉,弄得這份瀟灑之間也帶上了幾分幼稚的可愛。

他斜眼瞟了一眼展昭,冷冷道:“展昭,用這種法子找五爺來,我看你是活膩了!”

此人口嫌體正直,展昭早摸透了他的個性,對這隻白老鼠,實在是得順著來。

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展某有要事相商,不得以出此下策,得罪了白兄,自當罰酒三倍。”

說著,就真的很有誠意的喝了三杯酒。

喝了三杯之後,他簡直連耳根子都要紅透了,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還皺著眉,有些疲憊似的揉了揉眉心。

鬱衣葵聽見他咳嗽,朝他望了一眼,然後就又在他眼睛了看見了那種貓抓老鼠一樣的狡黠笑意。

……好嘛,不能喝原來是裝的。

白玉堂看見展昭勉強喝酒,顯然很是受用。昂著頭冷哼了一聲,轉而道:“行了,你這臭貓,找五爺什麼事,還不快說!”

展昭咳了一聲,道:“我與鬱兄想問白兄,之前死於那殺手的女子都是些什麼人?家住何處、姓甚名誰。”

白玉堂:“鬱兄?”

他眼一斜,瞟向了一旁喝湯的黑衣少年。

這黑衣少年剛剛看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打了一場,竟還麵不改色,絲毫沒當回事兒一樣的吃吃喝喝,可見是個沉得住氣的。此人麵色冷淡、眼神很是平靜,長相倒是也稱得上俊美,隻是太過蒼白,總有一種病態的、陰鬱的氣質。

白玉堂眉毛一挑:“在下陷空島白玉堂。”

鬱衣葵放下碗,擦了擦嘴,這才直視白玉堂:“我是鬱衣葵。”

她言簡意賅的說著,絲毫沒有多介紹自己幾句的意思,白玉堂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你和展昭什麼關係?”

鬱衣葵平平無奇地掃了展昭一眼:“算是同僚。”

白玉堂勾唇一笑,驟然發難:“五爺為什麼要告訴你們那些被害女子的消息?”

他的心眼子是有點壞的,總喜歡看這種毫無波瀾的人露出情緒。

然而鬱衣葵隻是眨了一下眼:“你不是要和展昭比個高下麼?信息不對等可沒法子比。”

白玉堂冷笑一聲:“消息不對等?你們知道的我也未必知道。”

鬱衣葵:“我可以告訴你。”

白玉堂挑了挑眉:“你們查出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