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斜著眼睛看他,再次問道:“你是雙刀吧?”
少年抬起頭來,身體變化,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一把短刀已經在他脖子上了,男人下意識用右手去擋。
呲!
短刀入肉,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怎麼會?”
前麵另一支短刀已經插入男人腹中。
動作實在太快,中年男人急忙求饒,“我給,放我一條命。”
兩把短刀重新回到黑袍裡,那銀色的刀身不見一絲紅色。
中年男人捂著小腹,連忙服用了一支治療液,感受到體內的傷口在逐漸恢複,他深呼吸一口氣,大聲說:“李猛的事,也是咱們流民的事,流民的命不該被內城人如此戲弄,我有兩個入城名額,現在還剩下一個,還有誰願意去外城者殺記者者,一並站出來。”
眾人都在蠢蠢欲動,互相對視著,一時間不敢應下聲來。
“我去,我是醫女,我能調製毒藥,無味無色,不會有任何人察覺的。”之前從牆角出來的女子道。
“不行,你是哪來的垃圾醫女,一看連基因強化劑都沒喝過,憑什麼和我搶?”那大漢虎背熊腰,吼了一句,醫女被嚇得節節敗退。
“呸,你就喝過一瓶,我還喝過兩瓶呢。”一位身材矮小如十歲幼童的男子道。
“什麼一瓶兩瓶的,咱看的是實力,我看我行,你們誰敢跟我比。”有一人找出來在地上大錘一下,石頭皆化為碎末。
有一人跳出來,這下就永無休止了,吵吵鬨鬨起來,竟是比槍林炮彈聲還要鬨騰。
“行了,你們都彆吵了,就他說。”中年男子指著首先跳出來的醫女說。
“不行……”那人說了一半,拿著雙刀的少年將袍子撩起了一半,讓那銀刀的白光映射到那人眼睛裡。
對方卡了殼,不敢說了。
中年男子對少年和那醫女說:“你們兩個跟我來。”
他去拿了兩個身份牌遞給對方,“這是你們外城的身份證件,裡麵是空白卡,到外城之後去找一個叫老墨的人填進去就好了,務必殺了那名記者,為李猛報仇,也不枉我將這兩個名額給你們。”
少年嗯了一聲。
醫女看了看他,“我會的。”
中年男子指著外城大門,“等到了兩點,門口有個矮個子的男人,你把身份牌給他,他自然會放你進去。”
少年記好,立馬轉身離開。
醫女愣了一下,中年男人揮揮手,一點都不在意他。
等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腹部的傷口處,已經結痂了,他無比心疼,又浪費了一瓶治療液。
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都說城內好,每個人都想往城內跑,也不想想,人家對咱們仇視得緊,怎麼可能讓咱們進去過好日子,以前混進去多少人了,沒見一個出來的,怕不是都死了。”
中年男子腦中閃過和雙刀一樣穿著黑袍的女人,“她也是這幾年進去的,難不成城內真有什麼好東西。”
身後臥室中,他妻子看見人走了才出來,“老孫,你還扛得住嗎?”
老孫搖搖頭,苦笑道:“今天命大,幸好上次還留了一瓶治療液沒有用掉,我藏在身上的,不然真的要死了。”
妻子皺了皺眉,“他們是什麼人?”
老孫笑:“管他們是什麼人,咱過好咱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今天晚上幫著把李猛的屍體收了,然後全麵撤離,咱們的人不能在這兒待了。”
“好,我馬上通知下去。”
另一邊的少年和醫女拿著空白身份牌去了外城守衛那裡,守衛看了看,將兩個身份牌扔了回去。
“進去吧,從右邊走,彆走大路。”
矮小守衛將大門開了一個小縫,少年和醫女從外麵鑽進去,偌大的城門,居然隻有矮小守衛一個人在。
醫女好奇看著。
“你要是不想死,這雙眼睛最好扔了。”矮小守衛冷冷地說。
醫女害怕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