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他都想放棄了。
乾脆就這樣死了吧,也比這樣惡心活著好。
幸好蕭流說找到了。
蕭流在這裡停留一下,見女人生命體征穩定,“一會兒我們就出發,你彆哭了。”
他頓了頓,“哭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我找到了淨化室,他不會死的。”
蕭流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去了下一間土屋,這間土屋裡麵睡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邊有個小孩作陪。
老人情況還好,他才剛剛到皮膚潰爛這一步,皮膚部分地區微微潰爛,比之剛才那個女人要好很多。
蕭流鬆了口氣,坐在老人身邊。
這一點點動靜就讓老人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到坐在他身邊的蕭流,不由得彎了彎眼角。
“回來了?”
聲音和藹,就連望著蕭流的目光都是充斥著淡淡的暖意,蕭流喉頭一哽,差點說不出話來,鼻子酸酸的。
他輕聲嗯了一下,“回來了,您有救了。”
老人哈哈一笑,“我都多大的年紀了,活到這個時候才得輻射病,已經是我的福氣了,你要是有方法,救了隔壁的,我一個老頭子,救不救都不重要了。”
蕭流搖了搖頭,握緊了老人的手,“不,你很重要,比他們重要。”
老人愣了一下,扯開唇角笑了笑,一笑,自己的半邊臉就疼,他嘶了一聲,“當初沒白救你。”
乍然聽到這句話,蕭流愣了愣,“嗯,所以你彆死,等我以後好好報答你,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老人點點頭,其實他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這突然爆發的輻射病。
他不由得憤恨咬牙,這該死的老頭,就是不讓他們好好的活啊!
蕭流將屋子的水囊和高粱戴上,將老頭背在自己後背上,和隔壁的兄妹打了個招呼,四個人跟著蕭流一起走。
男人名呂歸,妹妹叫呂秀,蕭流和他們一起長大,關係自然不差。
呂歸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蕭流道:“荒山。”
“必須去嗎?”
呂歸微微遲疑,再次看向蕭流,顯然有些退卻。
蕭流說:“你要是想救你妹妹,隻有這一個辦法,去和不去,都看你自己。”
他背著老人,一步步往荒山的方向走。
呂歸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他說:“我也不是不願意去,隻是你也知道荒山的名聲,像咱們這種有能力的,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我知道,不過,我沒有彆的辦法了。”蕭流背著老人,等呂歸追上來以後,他問:“荒山能庇護我們嗎?”
呂歸聽聞一臉不可思議,他大吼一聲:“你瘋了,你不知道那裡進去就出不來了啊,咱們這樣安安穩穩的就最好,一進了荒山,你連命都不是自己的,咱們活著本來就不容易,平平安安才最佳。”
“我知道,我問問。”蕭流加快腳步,避開呂歸的碎碎念,呂歸沒辦法,隻好加快步子,沉默地往荒山走去。
*
“在荒野很多人眼裡,荒山是個吃人命的地方,你們膽子還挺大,兩個人背著傷殘就敢進來。”
荒山門口都是有人卡著的,自從上次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