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子喬序去世以後,寧安郡主便日日以淚洗麵,再聽到喬大將軍生死未卜的消息之後更是一病不起,沒想臨到這危急之時,郡主竟然愈加平靜,今夜整裝端正坐在屋內。
“侯爺隻是不忍,替他說了句話,沒想到那孩子竟還記得往日恩情。”
寧安郡主對著為首的人淡淡一笑,溫和淡然。
隨即拉過喬昭的手,摩挲了一下又一下,眼眶慢慢紅了。
“昭昭乖女,如今情勢危急,阿娘不能護你安全,務必要保重自身”,說著說著寧安郡主的聲音就哽咽起來。
喬昭一把握住寧安郡主的手,著急問道:“阿娘,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寧安郡主再也忍不住眼淚,抱住喬昭。
“昭昭,阿娘不能離開,阿娘要守著侯府,等著你父親歸來。”
淨軍首領又催促了一聲,再待下去恐怕來不及。寧安郡主擦乾眼淚,隨後將喬愈年供奉在祠堂的鳴鴻刀遞給喬昭,便讓淨軍將喬昭帶走。喬昭掙紮無果,淨軍首領將喬昭一把架上馬,然後吹響尖利的哨子,駿馬猶如利箭霎時奔出。
喬昭往後看,寧安郡主一身白衣,站在門外,看著喬昭離開的方向,目光中充滿了堅毅和果決。喬昭頭發翻飛,遮住了她的視線。
巨木不斷撞擊著城門,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城門被撞開,西戎敵軍入侵。
西戎敵軍實在凶殘至極,不論男女老少,隻要是北齊之人,直接就地誅殺,一時間血流成河,人神共憤。
身後跟著的西戎敵軍越來越多,中京淨軍殊死抵抗,奈何寡不敵眾,從最初的十幾人,到現在隻剩下三人還跟著喬昭。
鮮血腥甜濺到了喬昭臉上,讓人作嘔。前方已經是死胡同,再無路可走。身下的馬也愈發不安,來回踱步,發出嘶鳴之聲,後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