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偏差的對白(2 / 2)

明明場上的大多數人都要矮小,此刻的那位攻手突然依靠著雙腿雙臂拔起一個神乎其神的高度,衝上高空,硬生生借著傲人的高度和強大的滯空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比他更高更高的攔網者們。

——就像小巨人一樣。

那是一個隻能用「高昂」去形容的直線球。

飛吧,飛到空中,去破開一條無人阻擋的通路。

球速不快,攻勢也不強,即使麵對著三人攔網,但偏偏沒有一個攔網者的手指能夠碰到這發直截了當的扣球,任由著筆直向前的斜線球避開自由人的跳躍區間,往球場的後方死角落下,刁鑽地擊打著藍色方的邊線。

“前輩。”球網後是一雙壓迫力十足的黑眼,認真又冷漠地奉還原話,“隻有這種程度,看來是追不上我的。”

貓又教練舉起旗子判給紅色方,第三輪攻防戰再次紅色方砍下。

“伊吹做得好!”

“你這小子跳得真高啊!”

紅方球員高興地抱向天滿(研磨除外,他不想動),而這位得分的主角正蹲在地上自閉,崩潰地懊惱於自己上頭,居然對著理論上小很多的前輩說出那麼中二的垃圾話。

好尷尬。

——洗了蒜了,這麼多年打球上頭的毛病還沒改。

藍色方的氣勢悄然改變,部長黑尾撿起排球丟給對麵,但臉上卻絲毫不見連輸三球的緊迫,而更是燃起一種極致的興奮感。

所謂王牌,本是形容主打左翼的選手,但在高中聯賽裡更多去稱呼在逆境時也能逆流而上破開防線的人,在困厄中也能讓隊友對勝利深信不疑的人。

黑尾深知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他最多也僅能作為主將鼓舞著隊友們的鬥誌,但他並不擁有成為王牌的潛能。

而他的眼前站立著一位王牌。

“全國第一。”

他此刻毫不懷疑地相信——音駒能走向全國第一。

“這耀眼的才能啊……”

這場隊內練習賽最終以25:16告終,藍色方勝利。

意外吧,藍色方也很意外自己能大比分領先。

他們萬萬沒想到拖累紅方的竟然是最開始大放異彩的伊吹天滿,從半局開始這家夥就一副累成狗的隨時會猝死的模樣。

他的體力耗儘導致本該三局兩勝的比賽最後隻打了一局中途結束。

黑尾皺著眉頭來到另一方場地,蹲在地上望著癱在地上的那個人,他收回前言,他覺得自己剛剛對音駒的未來高興得實在太早。

“伊吹,你的體力怎麼可以比研磨還爛呢?”他恨鐵不成綱地吐槽著,往旁邊一指,“就研磨那樣,都能堅持打完三局比賽。”

孤爪研磨默默抬頭:“小黑你好像把我一起罵了。”

“……你在希望一個天天窩在家裡的漫畫家能連續跑跳三十分鐘。”天滿抓狂,“做不到,怎麼想都做不到吧!你們還那麼頑強,每一分都要打好幾個來回。”

音駒的確是非常擅長接球,但體係內一直缺乏穩定的得分點。

無論是三年級的海,還是二年級山本和福永,他們都依賴於二傳的戰術和一傳的補救進行拉鋸戰式的緩慢得分,他們離隊伍的王牌都差一步——獨一無二的壓製力。

而伊吹讓他看到了——隻要在他的射程之內,隻要把球傳給王牌,他能單靠橫衝直撞的扣球擊敗鐵壁般的攔網!

但是凡事總有萬一。

黑尾要被這起起落落落落落的心情氣笑了。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王牌主攻手,一個足以破開攔網的主攻手,但好巧不巧這家夥似乎有個致命的弱點——伊吹天滿這形同虛設的體力根本打不滿全場比賽!

救命!以後血液們不僅要精準扶貧自家大腦,又多了一個要操心的破綻。

“前方迎接你的是地獄啊,伊吹。”隊長冷麵無情地通知道。

“啊?”天滿不解。

音駒對待主攻手和二傳手完全不一樣,二傳手是拿來寵的,但主攻手必須往死裡練。

天滿幾乎被所有貓貓們重點盯防,早上猛虎前輩分彆會監督他跑步舉重,中午黑尾派列夫和犬岡強迫他攝入足夠的營養,下午由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做主,專門他安排獨一無二的斯巴達式的強訓。

——這簡直是拔苗助長!

“我強烈要求攻手和二傳同工同酬!”他每次看到休息時間孤爪前輩能玩遊戲,他就羨慕得不得了。

明明都是體育渣,為什麼要區彆對待!

天滿抗議,但抗議無效。

黑尾前輩每次一看到他稍有泄氣,就會拿出孤爪研磨從小到大、各式各樣的珍貴照片到他前麵晃,像是用胡蘿卜勾著驢拉磨一樣,讓某位漫畫家不得不為了稀有素材而繼續訓練。

這樣的強訓大有成效。

音駒隔三差五會打隊內練習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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