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鉑西瓦爾曾經在電話裡麵跟他對話過,在聽見了以後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才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捧玫瑰。
紅色的玫瑰妖冶,上麵還帶著未乾的露珠,抱在懷中沉甸甸的。
鉑西瓦爾捧過比這更沉重的東西,不知凡幾,卻沒有一件東西,光是讓他捧在懷中就感覺到有點手足無措,他雖然不擅長與雄蟲接觸,卻也知道在收獲到了雄蟲的禮物的時候,他應該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
可是任由鉑西瓦爾在大腦裡麵挖乾了心血,也沒有想到任何應對的方法,在與雄蟲如何相處的課上,教授隻教過他們要如何的討好雄蟲,根本就沒有教授過他們應該要如何的接受雄蟲的好意,所以沉默了許久後,鉑西瓦爾隻是乾澀的說了一句:“……謝謝您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歡。”
……鉑西瓦爾這句話被周圍的亞雌聽見,真是恨不得衝上來,直接就以身替之,現在鉑西瓦爾的身份。
殿下!這可是在您被蟲懷疑雄蟲是不是真的在意您的時候,幫您狠狠的爭回了一口氣的雄蟲誒??!
這麼漂亮這麼美麗這麼謙遜的雄蟲,在這個時候給您送出了花,您就這樣乾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謝謝嗎?這不應該直接衝上去抱著他的脖頸直接就給雄蟲送個一個激烈的吻嗎??!
您是不是不行啊??!
也許是因為周圍的目光太熾熱,鉑西瓦爾反思了一下自己,試圖再多說點什麼。
在他說之前,鬱雪時卻莞爾笑了一下,桃花眼眼波流轉道:“花你喜歡就好,在購買的時候,我一門心思的想著花店的店員說玫瑰是最適合送給喜歡的蟲的話,倒是沒有想過襯不襯你的問題,現在一看,殿下您真是特彆適合紅玫瑰呢。”
“……謝謝您的稱讚。”
除了這句話以外,鉑西瓦爾竟然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
在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鉑西瓦爾就已經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他可能並不是特彆擅長應對這隻雄蟲,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在直到見到了麵以後,鉑西瓦爾終於確認了,自己大抵不是會被他牽著鼻子走,應該是不太舍得拒絕他說出來的話。
鉑西瓦爾自詡並不是那種看臉的蟲,他也曾經見過無數美蟲,其中不乏有比他更出色的麵孔,卻沒有任何蟲比得上那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也抗拒不了他甜蜜的話。
從來都沒有雄蟲將鉑西瓦爾比喻成妖冶的紅玫瑰過,鉑西瓦爾隻聽他們在背後罵過他無數句不討雄蟲喜歡的木頭。
當然,很顯然不隻有鉑西瓦爾這麼想,其他在場的雌蟲也是這麼想的,在聽見了鬱雪時的話以後,他們看著鬱雪時原本就很熱烈的眼神,變得更加火熱了,就差變成紅心凸出來黏在鬱雪時的身上了,如果不是鉑西瓦爾還在現場,他們可能就要直接撲到這隻雄蟲的身上了。
隻有莫泊思看著鬱雪時的眼神格外的冷。
在他來到了蟲族世界以後,隻要他出現在哪裡,必然會是哪裡的中心,所有蟲的目光都會注視著他,所有蟲都會愛戴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他跟另外一隻雄蟲同樣在場的時候,被另外一隻雄蟲搶走了風頭,還隻是一隻——
d級雄蟲而已。
除了一張好看一點的臉,跟會說一些花言巧語以外簡直一無是處,卻不僅吸引了在場所有雌蟲的目光,還讓那個對著他都不假辭色的鉑西瓦爾都露出了柔軟的眼神。
莫泊思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第一次看見有雄蟲給雌蟲送花的,萊桑德,看起來你很滿意鉑西瓦爾殿下啊?想來你們的匹配一定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了吧?”
鉑西瓦爾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