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小白花,倒拔垂楊柳》全本免費閱讀
“我跟你說過彆走的。可你沒聽。”
“談先生,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叛逆?”
芮蕤說得委婉,可惜地搖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還是那句話,不聽她的話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好。
談灼:“……”他竟然無力反駁。
沉默間,談灼後屁股上的熱意越來越明顯。
智商回歸,他下意識蹦了幾下想甩掉,火苗卻更大了,然後又手忙腳亂地要去拍,被一臉無語的芮蕤阻止。
其他人也終於注意到了這裡的突發狀況,鄭重一瞧,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
“命中缺火……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啊!”
唯有親眼目睹了火燒起來的芮蕤最為鎮定,直接抄起那隻紅色的小塑料桶——裡頭還裝著之前談灼去湖邊提來的半桶水,提起就朝談灼衣服上潑去,動作乾脆利落。
火苗不大,這麼一下就被澆滅了。
談灼長長地鬆了口氣。
隻是衣服上已經燒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洞。
跟他的臉色一樣黑。
偏在此時,放下水桶的芮蕤又惋惜地輕歎了一聲:“談先生,過會兒記得再去把水桶灌滿。”
談灼咬牙。
自己一時不察,衣服被火點燃,丟了個大醜,還被眾人圍觀。
才剛濕淋淋地從湖裡出來,現在又再次變成了落湯雞。
他好歹也是有偶像包袱的,這下全散了。而如今火剛撲滅,芮蕤的第一句話又是跟他講這個。
談灼入圈至今,可以說要演技有演技,要顏值有顏值,一向被所有人高高捧著,何時被人這樣棄如敝履過?
再聯想到之前的幾次吃癟,新仇舊恨,氣急上頭,他直接一腳踹翻了小紅桶,氣哼哼地走回了帳篷內。
許長久率先表達了不滿:“他這脾氣也太大了吧,連句謝謝也不說,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剛才要不是你及時救了他,火要是真燒起來,他說不定得燒傷呢。”
許長久沒說的是,就憑他名字裡的含火量,隻起這麼點火才奇怪呢。
當然,更重要的是,當著鏡頭就做出這樣的舉動,未免太沒有情商了。
關子欣也難得說了句重話:“真沒禮貌,他這不就是耍大牌
嗎。”
芮蕤將小桶扶正,沒說什麼。
但對於一檔綜藝節目來說,有這麼多嘉賓,不可能永遠都是和和氣氣,開開心心,人與人之間有衝突,在所難免。
反倒是有了衝突,節目才有看點。
不過鄭重不太想要這樣的衝突,因為他現在正發愁,後期該怎麼剪。
一開始簽約的時候,談灼的團隊那邊是有給壓力的,剪出來的節目效果一定不能讓他的形象太跌份。
但就他今天的表現,這份都快跌停了。
鄭重這時候越發覺出,大明星的熱度不是這麼好要的,他這是請了位大佛祖宗來。
談灼黑臉了這麼多次,這次最嚴重,還直接發了脾氣踢了桶。
思來想去,也隻能把他一開始在湖邊裝水的鏡頭剪到這次黑臉之後,營造出他雖然黑臉,但是還是去做了的口嫌體正直的假象。
這也是一般綜藝剪輯的慣用手段。
可難不成後麵都要這麼為他找補?而且這樣一來,整體剪輯也不連貫了。
前幾位嘉賓的片子都很好剪,包括鐘鈺欽的,已經剪好,就差播出了,都幾乎沒刪掉什麼不能播的,到他這兒就不行了。
鄭重陷入了沉思。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難題呢?
思來想去想不出來,他隻得放過,先不想這個了,首要任務還是先忙活起今晚嘉賓們的首次與觀眾連線。
營地裡,其他幾人都沒有去哄談灼的意思,看完熱鬨,依舊如常地做起了自己的事。
談灼回到帳篷裡,就倒在充氣床上躺了下來,煩躁地看著帳篷頂。
來到這裡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想象中的第一次上綜藝的樣子,應該是他安靜地在湖邊尋找靈感,世俗的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一人獨美。
頂多隻要用點心思躲避花癡芮蕤的糾纏不休,再冷冷地看芮蕤在一邊作妖出醜,調劑心情。
好嘛,現在全反過來了,出醜的是他,芮蕤倒是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他剛才發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正在於此。
就在這時,帳篷的簾子再次被掀開,一個人影出現在帳篷門口。
談灼望過去,那人背對著光,看上去是一道纖細的
身影。
他沒說話,黑色人影先開口了:“你還好嗎?”
談灼剛抬起的頭又壓了回去,原來是蘇盈秀。
他語氣硬邦邦地問:“你來乾什麼?”
蘇盈秀也不管他話裡帶刺,又問:“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談灼正在氣頭上,不耐煩地皺起了眉:“先說到底有什麼事?”
蘇盈秀似乎有些委屈,癟了癟嘴,“我就是看你穿的衣服挺單薄的,剛才著火,不知道有沒有燒到你,剛好我有帶藥過來的,你要是受傷了的話,我可以把藥給你。”
對方說話好聲好氣,又是一片好意,談灼再氣也不好惡言相向。
隻是沒什麼感情地回了一句:“沒事。而且我自己有藥膏,用不著。”
蘇盈秀隻是欣慰地點了點頭:“是嗎?你沒受傷就好。”
她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後麵的攝像頭,應該把自己特地前來關心他的這一幕都完整拍了下來。
“還有,著火的這件事情,真是抱歉啊。”
談灼不解地抬頭,“你道什麼歉?”
蘇盈秀的眉心拱起:“其實我一開始也發現,你的衣服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像是在冒煙,本來想提醒你的,但是我發現小芮也看見了,還主動朝你那邊過去了,想著她可能會去告訴你吧。”
“結果沒想到,不知怎麼的,她好像並沒有跟你說,反倒莫名其妙追著你跑了起來……然後火苗就徹底著起來了。”
“我剛才想了想,要是我一開始就趕緊告訴你的話,可能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你的衣服也不至於燒壞。”
她話裡雖然為自己而抱歉,但似乎是在暗示,剛才芮蕤明明看到他衣服上起了火苗,卻沒提醒。
談灼的臉又沉了下來。
他最生氣的點就在於,芮蕤還真就提醒過他了。
她說過彆走的,或許隻是察覺不對,但又不能肯定,想要走近了再看一看。
是他莫名其妙從中聽出了無限旖旎挽留,嚇得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