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蕤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我不抽煙。”
工作人員一個趔趄:“什麼煙!我們節目組也不會提供給你們煙的!”
“我說的是槍!”
芮蕤隻是笑笑,對此不作評價。
工作人員也隻好悻悻然閉上了嘴。
很快,兩人就到了地方,一頂高大的舊帳篷。
“好了,所有道具都在這兒了,進來看看吧。”
他邊說邊打開了作為臨時倉庫的帳篷簾子。
彎腰進去,芮蕤第一眼就看見了幾個分散開來的大箱子。
她做出了跟剛才工作人員一樣的動作,“這個,在哪?
”
“哦,那個啊,我找找。”他在幾個箱子裡一陣翻找。
一邊找一邊把找出來沒用的東西往外騰。
期間,芮蕤看到了一台破舊的收音機,兩個小皮球,三副撲克牌……
“找著了,在這兒呢。”
芮蕤看著他緩緩轉過身來——手中赫然握著一柄巴掌大小的玩具水槍,點了點頭,毫不驚訝。
對方見沒有整蠱到她,有些失望:“所以呢,你要選哪些?”
【我還以為能看到什麼好東西呢,結果就一堆破銅爛鐵,這也能算是道具?不知道鄭重都是從哪兒收來的破爛,現在辦綜藝的成本真低。】
【就知道鄭重對小芮不可能有好心。】
【憑這些東西,還布置個球的陷阱啊。】
芮蕤卻沒有對這些破銅爛鐵表示抗議,隻問:“都可以選?”
工作人員回想了一番鄭重的囑咐:“五樣以內。”
【撿破爛還隻能撿五樣。】
芮蕤出乎眾人意料,拿了那個壞了的收音機,帶上有著黃色背帶的小水槍,又拿了兩樣,最後看向角落裡掛著的巨大的純白色兔子頭套。
頭套毛茸茸的,長耳朵一邊一個耷著,圓圓的眼睛像玻璃珠,最醒目的三瓣嘴向上翹著,看起來很可愛。
她將其摘了下來,套在頭上,將小物件揣在兜裡,又把黃色小水槍斜背在身後。
“就這五樣了。”
芮蕤走出帳篷,迎著陽光,兔頭的毛也熠熠生輝,她背對著工作人員揮了揮手。
【哦,是尊貴的幼稚園兔頭鯊手出場了!】
【啊啊啊先前的小芮是又美又颯,現在瞬間變得又酷又可愛!】
工作人員也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其實本來不應該帶她來這個小倉庫的,節目組事先準備好,真正要給他們提供的其實都是些正經道具,諸如鐵鍬,木板之類的實用品。
不過鄭重剛才在看到她徒手畫地圖的表現後,就立刻改了主意。
真要讓她做出來什麼正經陷阱,匪徒組說不定開局就要團滅。
就在萬眾矚目中,兔頭人緩緩走出門外,然後在門口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她並沒有打算去布置什麼陷阱,隻是打算靜靜地等
待剩下的一個小時過去。
觀眾們也將目光放到了其他幾組人的身上。
終於,鄭重的聲音響起:“匪徒組已經出發了。”
芮蕤起身,停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自己的第一個目標。
僅僅三秒後,她就掉頭朝西邊走去。
【不是,她那個耳麥裡真的沒有鄭重給她提示嗎?她怎麼一下子就能猜到那個方向有人過來啊?那邊的許長久和藺泊洲正在往這邊走!看方向,三個人會對上!總不至於是心有靈犀吧?】
【總覺得芮蕤有種好神秘,好厲害的感覺,什麼都能料到。】
許長久因為芮蕤先前列舉的怎麼才算抓獲的三個例子,打起了十足的精神,時刻注意著四周,謹防芮蕤會搞偷襲。
“不過,鐘鈺欽說了他會主動去找小芮纏住她的,我們兩個應該沒事吧?”
她還特意選了一條樹木稀少,看上去無法藏人的路。
分到跟她一組藺泊洲沒有答話,似乎並不讚同。
許長久也撇了撇嘴。
隨後便感覺腳邊被某股力道衝擊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趕緊低頭一看,褲腿邊濕了一點,地上的土也濕了一片,“奇怪,這裡怎麼會有水啊,今天又沒下雨。”
藺泊洲卻立即反應過來,朝四周望去。
許長久慢了一步,但也意識到了什麼,同樣警覺地環顧四周。
可是附近根本沒看見有人,這道水仿佛是憑空出現,從天而降的。
從天而降?
藺泊洲立刻仰頭看去。
第一眼就對上了一隻巨大的兔子頭。
饒是他早有心理準備,也後退了一步。
許長久更是瞠目結舌:“這什麼鬼東西……”
“等會兒,小芮?裡頭是你?”
那隻兔子頭套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許長久忍不住上前一步,腦子裡蹦出許多問題要問:“你怎麼會打扮成這個樣子?你一個人啊,談灼呢?還有,這棵樹那麼高,你是怎麼爬上去的?”
【這題我會:就是三下五除二,唰唰唰地爬上去的,哇,剛才看得我都驚呆了,她還戴著這麼笨重的頭套,爬樹都這麼得心應手啊。】
【說起來,芮蕤還是很有風度的
,要是這時候搞偷襲,他們兩個人毫無還手之力嘛。雖然就算麵對麵一對二他們也打不過就是了。】
芮蕤見他們看見自己,便輕巧地從樹杈上躍了下來,穩穩停住,兔子頭套都沒亂。
許長久和藺泊洲都作戒備狀。
對麵的大兔頭微歪,似乎是在觀察掛牌在他們兩個的誰身上。
許長久還是不放心:“小芮,你應該不會對你的三角鐵好隊友動手的吧?”
“要是真動手的話,也千萬彆朝著我來啊,朝藺總去就行,他一個大男人,更耐打一點。”
藺泊洲:“……”
“我不會為難你們的。”兔子頭套下,芮蕤的聲音很溫和,倒是與她此刻的形象相得益彰。
儘管聲音和外形都很具有迷惑性,但與她相處了好幾天,深知她套路的兩人都不敢輕易放心:“那你要乾什麼?”
芮蕤的音色在頭套底下顯得甕聲甕氣的:“來一場比賽吧,如果我贏了,你們就把掛牌給我。”
藺泊洲反問:“如果你輸了呢?”
“輸了我就動手。”
藺泊洲:“……”
許長久咽了咽口水:“那我能直接認輸,把東西交給你嗎?”
耳麥裡,鄭重的聲音響起:“匪徒組,不可以直接把掛牌交給警察組的人。”
剛才遊戲開始之前居然忘了提,像許長久這樣的人,直接滑跪認輸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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