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真心話(1 / 2)

《嬌軟小白花,倒拔垂楊柳》全本免費閱讀

“策反?”

芮蕤緩緩轉過身,似乎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

“怎麼策反?”她低聲說。

對麵的封疆緩緩攤開手。

隨即毫無征兆地,她伸出胳膊用力一推,封疆被她的力道推得後退一步,後背牢牢抵住了樹。

他垂眸,那隻纖細的手按在他的肩頭,並沒用什麼力氣,卻讓他動彈不得。

芮蕤微微抬頭,黑亮的眸子緊緊鎖定他。

“是這樣嗎?”

封疆低頭,她已經迎了上來,二人呼吸幾乎要交纏。

在他失神的下一秒,胳膊被抓住,手肘彎折牽扯,胸腔抵到麵前人的肩膀,視野旋轉——

芮蕤嘴角上揚:“讓你側翻?這個我會。”

封疆沒有反抗,頃刻間,二人高低對調,他坐在地上,仰視著芮蕤。

定定地看著她片刻,難得看到她笑容狡黠,封疆手遮住眼,笑了起來。

芮蕤已經轉身,彎腰撈起了屬於他的衣服,揚起下巴:“征用了。”

營地裡,從反轉中逐漸回過神來的幾人臉色都很精彩。

“小芮,你這招也太絕了,居然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騙過去了。”

關子欣也激動地連連點頭:“我就知道,小芮是不會輸的!”

蘇盈秀嘴角的笑容勉強,但也鼓了鼓掌:“太精彩了,我也以為那個是封疆呢。”

心裡慶幸自己中途沒有去找他搭話——實在跟不上。

許長久壞笑著看向鄭重:“鄭導啊,什麼你贏了,明明是小芮贏了,小芮總歸是我們陣營的人沒錯吧?”

剛才得意現在氣急的鄭重立刻瞪向了封疆:“你這個叛徒!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了我和豪華套房?”

他一開始找上封疆的時候,他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萬萬沒想到最後是他掉了鏈子。

封疆隻是輕笑著搖搖頭:“打不過。”

鄭重才不信,這倆人分明旗鼓相當,隻看他認不認真罷了。

“好了,彆再廢話了,你的酒店行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了?我都要困死了,你看看我們這麼多人被你給折騰的。”

都已經宣告比賽結束了,鄭重就算再不甘願也沒辦法了,指了指芮蕤:“算你厲害。”

許長久立刻歡呼一聲:“鄭導,你這是不得不服我們小芮。”

不同於她的喜形於色,幾個男嘉賓臉色倒是都不怎麼樣。

想起剛才看到“芮蕤”被“封疆”壓製時的真情實感,明裡暗裡的上前表現,現在全都付諸東流。

不,是付諸封疆。

實在心緒難平。

尤其是藺泊洲,他剛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扶起“芮蕤”的。

現在想來確實奇怪——那重量明顯不對。

而且當時“芮蕤”起身後還拍了拍他,友好的程度遠超平時,當時不僅沒有察覺,他還心頭一軟。

原來他扶的根本就是封疆,藺泊洲閉上了眼。

儘管那時彼此都隔著一層毛絨套裝,他還是跟沈沂清要了酒精濕巾擦手——沈沂清早就擦上了。

【哈哈哈知道芮蕤其實是封疆演的之後,這幾個男的表情比剛才得知輸了比賽還難看。】

【畢竟眾星捧月捧錯人了哈哈哈。】

鄭重瞪完封疆瞪芮蕤,才說:“行了,我願賭服輸,行了吧。”

“直播可以結束了,你們現在就都回酒店睡覺去吧。”

直播間的彈幕紛紛刷起了晚安。

今天結束,幾人也都回了帳篷收拾東西。

芮蕤行李少,要收拾的也不過是兩件換洗衣服,出來時,外麵還沒什麼人。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鐘鈺欽正在帳篷外頭,像是等著她出來。

鐘鈺欽見她這麼快出來,猶豫了一下。

“有事嗎?”芮蕤主動問道。

鐘鈺欽攤開手,芮蕤望去,隻見他手中托著黃褐色的一攤歪歪扭扭的小東西。

她立刻做出了防禦姿勢。

“……這是你捏的小泥人。”

“哦。”芮蕤想起來了,收回手,解釋:“長得跟一開始不太一樣了。”

“嗯,晾曬過後就不成型了。”

“所以?”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不是我故意弄成這樣的,畢竟,這是你送我的第二個禮物。”最後一句聲音低了下來。

“沒事,就算是故意的我也不介意。”芮蕤大度地說道。

鐘鈺欽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那就好,那我

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芮蕤的視線擦過他的背影,與同樣站在帳篷口的封疆對上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笑了笑。

鄭重這頭也在收拾東西。

“鄭導,還有這隻兔子呢。”

“哦對,差點忘了,還不能放生,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到酒店裡去養,算了,還是先去問問吧。”他嘟嘟囔囔道。

芮蕤和封疆付出一點小愛心,倒是給他帶來了小麻煩。

鄭重低頭,再次看向小野兔的兩條傷腿。

剛才隻是簡單地給它包紮了一下,現在重新上藥,在明亮的燈光下再看向傷處,他微微皺眉:“這兔子的傷,感覺像是被什麼動物給咬出來的。”

鄭重想了想,保險起見:“以後晚上得加強巡邏。”

“好。”

收拾好東西,一行人連夜到了酒店。

作為原本的臥底,與鄭重同一陣營的封疆,原本不應該享受勝利的成果,不過這次能騙過鄭重,也算他有功,他們都沒有表示反對。

芮蕤住的還是之前的房間。

她放下東西,剛要去衛生間洗漱,突然一頓。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酒店這間房的布局,跟她曾經的休息室幾乎一樣。

就連從正門走到衛生間的距離都差不多。

耳邊似乎再次響起了封疆方才的低語:“又不是第一次看。”

她麵無表情地摒棄幻聽,拿著衣服去洗澡。

這幾晚,芮蕤的睡眠比以前長了些,隻是還是經常從夢中驚醒。

躺下後不久,她再次進入了層疊的夢鄉。

但這一次,她沒有看見戰場上的殘肢血雨,沒有看見民眾冰冷麻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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