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綾的手機響了。
“金綾啊,你怎麼跟著彆人學壞啦!”權至龍微啞的奶嗓滿是控訴,“真的把歐巴嚇到啦!”
金綾果斷認錯:“米阿內米阿內!歐巴還好嗎?”
“不是太好啊,”權至龍歎息著說道,“感覺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
“哦莫,這麼嚴重嗎?”
“內,本來熬夜就已經身心俱疲,看到照片更加不舒服了,”權至龍哼哼唧唧,“怎麼辦啊,金綾xi?”
“……歐巴可以再說一遍嗎?”
“莫?”
“就剛剛那句‘怎麼辦啊,金綾xi’,再說一遍好嗎?我想錄下來當鬨鈴。”
“阿一古,”權誌龍哭笑不得,“太調皮了啊金綾xi。”
“再說一遍吧歐巴~”
“阿尼喲,好難為情……”
金綾本想繼續逗權至龍玩,導演的聲音忽然傳來:“要開始了,各就各位!”
“啊,我得上工去了,歐巴拜拜~有空聊!”來不及說更多,金綾匆忙把手機交給助理,跑到自己的位置。
“拜拜~”權至龍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有些失落。但很快,久違的睡意淹沒了他。
好困……終於可以睡覺了。
***
勇仁有些心神不寧,乾脆起了個早,到錢櫃那兒看看昨夜女兒賺來多少“小費”。
櫃門打開,空的。
勇仁瞳孔一縮,迅速上樓去敲女兒的門。
門是打開的,地上有他極為熟悉的味道,是乾涸的不太新鮮的血液,幾隻蒼蠅圍繞著飛舞。
未經處理的痕跡,蜿蜒指向天台。
勇仁心中浮現一個猜測,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顧忌著不能吵醒客人,他輕輕關上房門,脫了鞋子,踩著襪子上樓梯。
寂靜的早晨,樓道裡似乎隻有他“砰砰”的心跳和悶鈍的腳步聲。
三樓,四樓,五樓。
到了天台。開門。
太陽已經升起,空氣中沒有一絲風。
陽光照耀的天台,明亮地陳列著累累白骨。
花花綠綠的紙幣散亂在地。
乾淨的沙坑裡,美麗的少女抱著戀人的屍體,靜靜地注視太陽。
“你在做什麼?”勇仁聲音乾澀。
熙雅沒有回答,而是拿起刀頂在心口,唱起那首曾經陪伴著他們父女倆度過艱苦歲月的歌謠:“高高的山丘上,有一顆太陽——照耀我,溫暖我——小小的夢想——”
“阿爸是不是很久沒聽我唱這首歌了?”
勇仁的神情有些恍惚,在菜市場撿爛菜葉子的那段時光,打碎盤子被老板嫌棄唾罵的那段時光,找不到住所和女兒睡橋洞的那段時光,都像流水一樣遠去了。
那時每次餓得睡不著,他便和女兒唱起這首歌,仿佛生活是被陽光照耀著的,夢想是被溫暖祝福的,他們一定會變有錢的。
“你要做什麼?”勇仁問。
“阿爸,你教過我,要一直堅持做自己認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