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蛇母(2 / 2)

“我叫鮭魚……”

眼睛中都是期盼,他親眼看著一個個族人離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待在小族長身邊,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羅罹現在茫然得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怎麼辦?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

被拋棄的可不止鮭魚一個,羅罹現在也一樣,那些族人不聲不響地將他們的族長都給拋棄了。

捏了捏手裡的蒸汽抽水機的圖紙,他這幾天一門心思在想辦法解決運水問題,所以接任族長之後才一聲不吭。

他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當好一個族長的。

現在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現狀。

羅罹在電腦裡麵學到過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但現在似乎不適用。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那些離開的族人帶走了所有的石槍和獸皮,甚至連泥罐都沒有剩下一個。

他們部落本來就窮,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看著找到的僅有的兩支斷裂的石槍,除此之外,算得上武器的就隻剩下鮭魚手上那隻小骨刀,哪怕去狩獵連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部落有打磨石器的文化,先不說羅罹會不會,就算會,打磨一把能用的石槍也需要不少時間,估計在此之前他們就已經餓死了。

所以,雜草堆裡,剩下兩個拿著半截石槍挖草根的人。

太淒慘了。

他們的族地在火山上,連草根也比想象的稀少和難挖。

而且不是所有的草根都能吃,亂吃死得更快。

還好鮭魚的那隻青蛙特彆有意思,隻需要率先喂它一點,青蛙透明的肚皮如果不變色,則表示吃不死人。

當然也僅僅是吃不死人。

“我就是靠吃這個活下來的。”鮭魚驕傲地說著,像他這麼大的孩子,能獨自活下來已經十分了不得了。

鮭魚這麼乾瘦,估計也是經常吃草根的原因,以前他們部落就窮,正常人都吃不飽,像鮭魚這樣沒有父母的孩子生活情況可想而知。

羅罹以前也有吃不飽的時候,但他是老族長唯一的直係血親,情況好得多。

羅罹吃著苦澀的草根,實在沒辦法嫌棄,因為這是現在唯一能吊住命的辦法,最多也就感歎一番突如其來的艱難和對未來的絕望。

很多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現在不得不思考了。

稍微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無論是他還是鮭魚,應該都沒有獨自狩獵的能力。

唯一的可能就隻剩下蛇母了。

無論如何蛇母也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凶獸,而且還是那種本質十分凶殘的冷血動物。

所以訓練訓練蛇母,說不得他們的情況還能有轉機。

羅罹心道,得儘快讓蛇母學會狩獵才行,不然要不了幾天,他也會變得和鮭魚一樣皮包骨頭,更何況火山上能挖的草根可不多,支撐不了多久。

不過今天沒時間了,天邊的落日快下山了。

羅罹駕著蛇母回山洞,值得一說的是,鮭魚跟個小跟屁蟲一樣跟著,並沒有離開,凶巴巴的樣子,誰也彆想甩開他。

羅罹想了想,他的山洞旁邊就有離開的族人的山洞,正好讓鮭魚住吧。

鮭魚進了山洞,和他那隻青蛙蹲在山洞口,眼睛都不眨地看向羅罹的方向,因為他不確定羅罹會不會像其他族人一樣就這麼離開了,他得一直盯著。

羅罹將自己的獸皮送了條給鮭魚當窩,因為鮭魚比他還窮,除了那隻青蛙和一把骨刀什麼都沒有。

回到自己的山洞,將豎立的眼睛變得正常,羅罹整個人都不好了。

“人生巨變啊。”

“電視劇裡麵那些苦情角色都沒有自己慘。”

隻是沒過多久,他就知道這世上隻有更慘沒有最慘。

天色剛暗,漫天繁星的照耀下,“轟”的一聲巨響。

山洞外紅彤彤的一片。

作為這座火山上的原住民,他很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族地送給彆人都不會有人要,因為時不時都會火山爆發。

他們已經習慣了,隻要躲在山洞裡麵不出去,就沒有什麼危險,他們的族地在火山背麵,但……

但爆發的熔岩會燒光周圍一切能點燃的東西。

羅罹張了張嘴,“……”

他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因為……他們唯一吊命的草根要沒有了。

羅罹整個人都懵了,看著山洞外透著的火光,“明天可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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