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鮭魚外號“魚魚哥”(1 / 2)

羅罹經過幾天時間的“喝獸血”,依舊沒有生出咒力之環。

但他感覺他體內明顯多了一股子勁兒,就像隨時都能爆發出來的能量一樣。

感覺十分的有成就感,估計就和健身練出了小肌肉差不多。

有了那台蒸汽機帶動的大風扇,雖然“喝獸血”後依舊渾身發熱,但舒坦了好多。

後山,現在變化很大。

一塊一塊的農田成田字狀,看上去特彆有意思,連邪瞳部落的人都時不時去逛一逛,討論上幾句這古怪的形狀。

羅罹育苗的那些穀子,也都長到了一個手掌的高度,一片綠苗,在被火山爆發燒光的土地上特彆惹眼。

其實這些都不是後山最大的變化,變化最大的應該是人。

這幾天經過羅罹的教授,一到飯點,每家每戶都搬出一張樹藤編織的桌子,搬到大風扇前,上麵擺放著陶器盤子和碗,盤子裡麵是炒肉片。

這是羅罹這些天按照約定教給邪瞳部落的。

一群原始人,圍著自家桌子,拿著筷子夾起盤子裡的肉片,吃得特彆認真,比羅罹還要慎重,看上去真的就像什麼隆重的儀式。

他們樂此不疲。

吃飯現在是他們族裡最重要的事情,因為這一刻他們才會感受到離先祖的榮光是那麼的接近。

羅罹原本重繪的那張石板上吃飯的畫麵獸皮,每次還被拿出來放在一旁展示,一邊吃飯一邊看看他們和先祖的相似度。

羅罹都無法和他們的狂熱共情,畢竟羅罹以前的部落太渺小了,還沒有到會不惜一切追逐先祖腳步的程度。

飯桌文化其實是交際文化。

以前邪瞳部落吃飯的時候,都是自家烤自家的,現在搬著桌子聚在這,跟熱鬨的壩壩宴一樣,人多氣氛自然就不一樣了。

大家的交流似乎都多了起來,族人之間似乎相處得也更加融洽了,這是那些智者最喜歡看到的,要是一個部落連凝聚力都沒有了,離消散也不遠了,這一點羅罹深有體會,他的部落不就是因為他沒有凝聚力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怪不得他人。

無意間,羅罹倒是給邪瞳一族做了一件好事。

邪瞳部落的這一點改變有目共睹,吹著風,吃著飯,懷緬一下先祖,小小的改變,卻讓每個人的心境都不一樣了。

他們喜歡這一時刻,似乎外麵的凶殘和艱辛都和這一刻隔離開了,這其實才是家的意義所在,外麵太過複雜,隻有家裡才是最溫馨最治愈最放鬆的地方。

除此之外,改變最大的就是,羅罹以前最多也就和鮭魚走得最近,畢竟羅罹對於邪瞳部落來說是外族人,部落之間,對外族人本能的會防備,這似乎從來都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壁。

但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邪瞳部落的那群孩子恨不得時時刻刻圍著羅罹轉,羅罹儼然成了最受歡迎的孩子王。

一群小吃貨,一是實在喜歡羅罹弄出來的食物,二是特彆喜歡聽羅罹意外的冒出來的一兩句關於先祖榮光的事情,這種事情羅罹根本做不到完全隱藏,總有漏嘴那麼一兩句的時候,畢竟比起部落的人,他的靈魂更像是生活在了電腦世界十年。

用電腦中的話來說,叫做百密必有一疏。

當然聽上一兩句,似乎如醍醐灌頂,但仔細一想,似乎又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所以,羅罹的這些言語也隻能暫時歸為讓人耳目一新。

這些孩子喜歡羅罹的第三個原因,就是羅罹的蒸汽抽水機和蒸汽大風扇現在是這些孩子的最愛,這麼熱的天氣,應該沒有人不喜歡這兩樣東西。

鮭魚現在混得都如魚得水的,都有邪瞳部落的孩子叫他“魚魚哥”了,為的就是讓鮭魚帶著他們去水管下麵衝個涼水澡什麼的。

鮭魚每聽到這些擁有咒力之環的小孩叫他魚魚哥,臉能笑得跟菊花一樣燦爛。

這何嘗不是一種承認,鮭魚以前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承受,麵對的更多的是排斥。

所以鮭魚對這些能和他和平相處的異族孩子,也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沒有蔑視,沒有疏遠和瞧不起,鮭魚每到這個時候,心都跟能化開了一樣。

因為以前的遭遇,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自卑,隻有時間慢慢的治愈。

除了這些孩子,其實還有邪瞳部落那幾個德高望重的智者也會十分“巧合”的出現在羅罹眼前,每次出現手上都拿著從廢墟運回來的石板。

羅罹:“……”

這些智者覺得羅罹能“破解”第一塊石板,那麼也有可能能“破解”第二塊,他們總得試試。

所以,羅罹現在生活特彆的充實。

當然他也有他自己忙碌的事情。

最近他每天空閒的時候,都會坐在大風扇前,鼓弄一個管道。

說是管道也不對,是一根尺子長的陶管,上麵的一麵被他鑽出來密密麻麻好些小孔。

他這不是愁著洗碗的事情,他準備弄一個蒸汽機帶動的洗碗機出來。

洗碗機的原理其實比蒸汽抽水機和大風扇的原理還要簡單。

他現在弄的這根陶管,上麵的孔是不對稱的,也就是說一但有水從這根管道裡麵擠壓出來,因為不對稱的細孔,會造成力度不均衡,這根陶管如果安裝在一個活動的旋鈕上,這根陶管就會因為持續的不均衡的力道旋轉,細孔裡麵擠壓出來的水自然就成螺旋狀的曬出來。

用這些密集細孔灑出來的螺旋狀的水流衝洗餐具,可不就是自動洗碗機。

當然羅罹現在就簡單的弄出了一個帶細孔的陶管和一些小部件,他得先試試功效如何再繼續下一步。

羅罹站了起來,將剛吃完飯的碗具等固定在了一個木架上。

然後開始安裝那個陶管。

鮭魚和一群孩子圍了過來,其他邪瞳部落的人也遠遠地看著。

“阿罹,你怎麼又弄你的蒸汽機,是不是又要弄出什麼好玩的東西?”

說話的是邪瞳部落的孩子頭,名字叫報喜,和另外一個叫報喪的孩子是一群孩子中的小霸王,最近和鮭魚走得最近,膽子也是最大的,經常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跑過來問羅罹問題。

羅罹眼睛都笑彎了,“我這個叫洗碗機。”

一群孩子:“……”

吃飯後要洗碗,這是和他們以前的習慣很大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