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城牆破了無數個洞(1 / 2)

隻見畫麵中。

那東域的兩個大地英雄, 幾乎是同時將手中的青銅槍·刺進了濁姬的胸膛。

鮮血直流,濁姬也被掛在城牆上。

兩人的表情有些詫異,按照剛才在血霧中打鬥的經驗來說, 對方應該能躲過自己的攻擊才對。

但對方並沒有躲, 甚至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兩人詫異的表情都還沒消失,突然……隻覺得胸口傳來一股無以言表的劇痛。

血腥味,十分近距離的血腥味, 而且還十分的新鮮。

低頭一看, 隻見兩人胸口, 十分突兀的出現了兩個巨大的血洞,鮮血一股一股的從血洞裡麵流出來。

那兩血洞, 無論是大小還是位置, 都和他們剛才刺在濁姬身上的一模一樣。

羅罹也懵到了不行, 明明剛才濁姬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又怎麼可能在對方身上各留下兩個一模一樣的血洞。

張了張嘴, 一臉不解地看向負屭。

負屭若無其事, “濁血一族有一個永遠不會戰敗的咒式。”

“他們的血液可以通過血霧進入對方的身體, 然後將對方的血液和他自己體內的血液進行連接。”

“也就是說, 濁姬受到多大程度的傷害,對方身體內的血液將會進行同步,讓對方受到一模一樣的傷害。”

“可以說一但進入了濁姬的血霧中, 他甚至可以拖著十個八個和他實力相當的大地英雄一起死。”

和濁血古族的人戰鬥,一定不能被他們的血霧籠罩。

羅罹:“……”

生死同契啊。

難怪負屭說濁姬已經立於不敗之地,除非有一起死的決心,不然誰能奈何得了濁姬。

負屭繼續道,“而且,濁血一族的人, 天生痛感隻有彆人的一半,這個咒式就像為他們濁血一族量身定做的一樣。”

羅罹一愣,什麼意思?

不等負屭回答,“同目”的眼睛中又發生了變化。

掛在城牆上鮮血直流的濁姬,臉上露出了一個羅罹從來沒有見過的變態的表情。

隻見濁姬一點一點將捅在身上的青銅槍抽了出來。

然後舉起槍,槍尖對準自己,又狠狠地插了進去。

那“同耳”蟲傳來的青銅槍·刺進身體的聲音羅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以及濁姬興奮到了極點的聲音,“痛嗎?可我不覺得痛呢。”

對麵兩人,身上又多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血洞,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劇痛讓他們額頭布滿了冷汗,另外一隻手甚至不得不死死的抓住地麵才能忍受住那錐心之痛。

然後兩人眼睛猛地一縮,因為濁姬又將青銅槍抽了出來,甚至抽的過程還在上空攪動了幾下,臉上儘是興奮到了極點的笑容。

彆說直麵濁姬的當事人,連通過同目觀看的羅罹,寒毛完全都立了起來。

太他媽瘮人了。

濁姬一向都是酷酷的啊,誰能想到一個酷得如同王子一樣的家夥,變態起來簡直不是人。

負屭在旁邊說了一句,“濁血一族的人從小習慣了流血,他們的咒式本就是將血崩出體表,但對方可就未必受到了這麼大量的血液流失了。”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和濁血一族的人戰鬥,他媽的簡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羅罹:“……”

他的確也從來沒有見過,往自己身上戳刀子戳得這麼開心激動的。

這就是北荒古族之一的濁血古族啊。

畫麵中,有東域的人快速出現,將兩個身上各三個血洞的大地英雄架走了,那傷勢看上去實在淒慘了一些,當然濁姬也一樣。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或者說濁姬掌握了雙方的生或者死,決定權在他手上。

就是代價也太慘烈了。

城內,濁血古族的人也跑出來將濁姬扶進了城。

濁姬還一步三回頭,“有本事彆跑,等我恢複點力氣,我還有好多招式沒有用,一刀一刀的將自己割成簍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濁姬的話,那離開的兩人身體都哆嗦了一下。

羅罹也忍不住抖。

等進了城,濁姬才裂開了嘴,“疼死我了。”

眾人:“……”

濁血一族向來痛感缺失,都痛成這樣了,那對方得疼到何中程度?

想想也是,看看濁姬身上的血洞,看著都讓人觸目驚心。

一場挑戰,算是以平局收場,再打下去或許就是一起死了。

羅罹說道,“東域的人安排了兩場挑戰,一場被你打敗了,這一場又平得這麼憋屈。”

“也就是說,下一場他們恐怕會進行最妥善的安排了,你不在城裡,也不知道夜蛾他們能不能應付得了。”

負屭也皺著眉,事不過三,如果說東域一開始有自大輕敵的嫌疑,以為以二對一怎麼也不會失敗,那麼第三次就不可能像前兩次這麼簡單了。

羅罹說道,“我要找的材料都做好了標記,回去之後讓人來偷偷運回去就行,你的聖器想好怎麼打造了麼?”

負屭搖搖頭,“我們先回城,恐怕東域的人憋屈了這麼兩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羅罹點點頭,“也好,回去之後我正好要打造一個鍛造坊來冶煉紅銅和錫礦石,你的聖器在我的鍛造坊裡麵打造也一樣。”

說實話,負屭準備用火山融化那個隕石箱子,羅罹覺得火山的溫度不可控,恐怕打造出來的聖器也會是一個粗糙到了極點的東西。

於是,幾天的外出結束。

羅罹爬上負屭的凶獸,眼睛有些幽怨,“你就不能扶著我一點?你這凶獸飛起來的時候跟過山車一樣。”

負屭話都沒說,凶獸就起飛了。

嚇得羅罹一屁股坐在了凶獸背上,一把抱住負屭的大腿。

負屭這個XX。

抬頭向上看去,羅罹正準備和負屭說道說道,但眼睛所過之處差點閃瞎了他的狗眼。

好……壯觀。

羅罹趕緊低下了頭,特麼的他眼睛一定要瞎要長針眼。

“負屭,你怎麼都不穿大褲衩,忒不要臉。”

負屭低頭,“大褲衩是什麼?”

羅罹:“……”

他回去就發明個大褲衩出來,也太傷風敗俗了一點。

關鍵負屭完全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羅罹將腦袋捂在胸口,一個勁腹誹,風吹弟弟涼,怎麼就不將它凍得掉下來。

負屭突然說了一句,“你怎麼一直看下麵?”

羅罹沒好氣地心道,不看下麵還看上麵啊,“下麵風景好。”

一路上羅罹都沒敢抬頭,臉上時紅時綠。

他也不想這樣啊,可有些東西不是他想拋之腦後就拋之腦後的,那畫麵一個勁往他腦海裡麵鑽啊,太他媽壯觀了,他覺得他要做惡夢,對,一定是惡夢。

等快到城池的時候,羅罹看了下去:“……”

差點沒從凶獸上掉下去。

因為花樹古族的咒式,從外麵看城池都會看到內心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而羅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是……

羅罹直接在負屭大腿上抓了一把,“忒不要臉,有什麼好炫耀,我……我也不差。”

負屭垂頭,“說什麼呢?”

羅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刷地就紅了。

好吧,他承認,差距還是有一點的。

等降落到城裡的大廣場,羅罹一落地撒腿就跑,跟後麵有什麼怪獸在追一樣。

負屭搖了搖頭,這又是怎麼了?

羅罹第一時間去看了看濁姬的傷勢,傷勢算十分嚴重的了,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

還好血止住了,部落的人身體素質好,隻需要等慢慢康複就行。

這一戰的確悲壯了一點,但終歸是將城池分毫不差的守了下來,不墜北荒古族的名聲。

濁姬還在那擺著個酷酷的臉,“要不是他們跑得快,我活生生地也能將他們熬死。”

“我們濁血古族每次打架都是重傷,他們可不行。”

“他們就算再來多幾個這樣的大地英雄,結果也是一樣,休想討到半點便宜。”

羅罹聽了一會兒濁姬吹牛,然後就去看農田開墾得如何了。

他出去了這麼幾天,城裡麵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現在整個城池看上去是一個又一個圍繞大峽穀的環。

比如那條水泥公路組成了一個環。

綠化帶組成了一個環。

小鎮組成了一個環。

然後就是現在的農田又組成了一個環。

規劃得十分的方正,又不失美感,打理起來也方便。

城裡的人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帶著老人孩子每天爬上城牆,居高臨下地看看他們的城池,每看一次就覺得滿足到不行。

這就是他們的城池,以後,各域的人也會慕名而來吧,哪怕僅僅是站在他們的城牆外看上那麼一眼。

每次想到這裡他們的手心都握得緊緊的,無論付出任何的代價,他們都要守住他們的城池。

羅罹看了看一塊塊四四方方的農田,都開始蓄水了。

想了想,現在天氣也差不多,也該育秧苗了。

去找了樹桃,讓花樹古族的人去安排了人來,將倉庫裡麵的稻子一缸一缸的抬了出來。

原本裝滿倉庫的穀子,現在成了播種的中子。

羅罹去年就已經中植過一次了,按照原來的方法育種就行。

這花了他兩天時間,也虧得人手多,不然這麼多中子播下去,他可做不到。

然後羅罹就去研究他的鍛造坊了。

他得去查一查資料。

一個最基本的鍛造坊,首先得有一個火爐,用來熔化礦石,火爐的火力要大,得需要一個風箱。

不得不說羅罹的運氣是十分不錯的,他在尋找紅銅和錫礦的時候,居然發現了其中一座火山下的黑漆漆的煤礦,等去運紅銅和錫礦的時候也順帶運一些回來。

羅罹原本最擔心的溫度不夠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在電腦中記載的青銅器的打造之法中,就是使用的這中煤礦作為燃料。

然後就是一個打造台。

東域的人無法用青銅打造弓,就是他們得到的青銅純度不夠,鍛造武器還行,足夠堅硬,但弓除了堅硬還需要有韌性有彈性。

這就需要將熔煉出來的含有雜質的青銅,不斷的錘打和水煉,將其中的雜質給敲打出來。

燒紅的青銅塊是很容易被敲打成需要的形狀的,水煉的目的也一樣,都是為了清除其中的雜質。

當然,鍛造坊還得考慮通風等等問題。

羅罹畫了設計圖,就跑去找施工地點了。

……

幾天後。

濃煙從高高的煙筒裡麵冒出,飛在上空的銅雀古族有些嫌棄的避開。

“叮叮當當”持續的聲音從下麵的四四方方的建築傳出。

羅罹滿身都是汗,他將衣服脫掉了,手裡揚著一把青銅錘子不斷的敲打著鍛造台上火紅的青銅條。

旁邊,負屭規律的拉著風箱,那手臂的肌肉因為有了一些汗水,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

羅罹邊“打鐵”邊忍不住偷偷吞了一口口水,以後他找伴侶也找這麼強壯的。

電腦上麵說了,找伴侶不求對方長得帥,但一定要強壯。

帥的太花心,長成負屭這樣就不太好,要不是負屭名聲太差,恐怕早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撩了,找一個這樣的當伴侶一天還不得愁死,天天擔心腦袋上綠得發光。

鍛造坊哪怕開了四個門,依舊是極熱的,比如鮭魚,原本是來打下手,結果熱得頭發都黏臉上了,跑出去直吐舌頭。

紅銅和錫礦熔煉出來的金屬液體通過火爐的溝槽流了出來,看上去溫度高得驚人。

負屭看著手臂都甩紅的羅罹,“要不我來打?”

羅罹搖了搖頭,“第一把弓得我來,你們都不知道弓的模樣,不知道得敲成什麼樣。”

這這樣叮叮當當過了幾天。

等羅罹從鍛造坊走出來的時候,背上背了一把大弓和一箭壺,壺裡麵插滿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