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二 這不可能!(1 / 2)

原著世界的文豪遇見結愛。

【陀思的場合】

最先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是果戈裡。

陀思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勁, 他依舊一天到晚的坐在電腦前麵,臉被照的慘白,手指一刻不停的敲打著鍵盤。他旁邊的咖啡晃一晃就會黏在杯壁上, 粘稠的幾乎是半固體。

果戈裡確定自己除非是整蠱遊戲, 否則是絕對不會喝下這種東西的,就算是玩整蠱遊戲也隻會把這東西給其他人灌下去。

但是那幾天就很不一樣。

那幾天陀思明顯是醞釀著乾什麼大事的氣氛, 眼神亢奮,換咖啡的頻率也少了, 好像不需要咖啡、因也能夠有什麼東西激起他的活力一樣。

他幾乎就是長在電腦前麵了, 有時候會咬手指,果戈裡站在旁邊看著血從陀思白色的齒縫再沿著他的手指一路往下流, 流到手肘那裡, 再滴到椅子上,在黑色的皮革上麵激起一小點水花。

果戈裡心頭有點發麻。

“我呢,一直都是確信你能夠為這個世界帶來很良好的變化的。”

他彬彬有禮的說,摘下帽子放在胸前鞠了個躬。

“但是現在, 你沒準備醞釀什麼不得了的計劃, 比如把全星球的人都炸上天吧?”

陀思在鍵盤上麵敲擊了最後幾下才轉過頭來看他,他的黑發貼在臉上,臉色蒼白,眼睛像是兩個黑洞, 看上去有些詭異。

“…我。”

陀思說,閉嘴, 迅速地往旁邊掃了一眼屏幕,果戈裡聽見了接收消息的滴滴的聲音。

“我最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朋友。”

哈,還帶網戀的嗎???

“請您繼續說。”

“那是一位很…”在說到形容詞的時候,陀思沉默了下去, 他咬著手指的動作用力了點,最後放棄的開口,“是一個位很特彆的大人物。”

能從陀思妥耶夫斯基口中得到‘大人物’這種稱呼的人不多,果戈裡沉默了三秒,他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問‘那是不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呢?’反而會變得很無聊,於是他隻問了一個最普通的問題。

“那個人的異能很強嗎?”

“毀滅這個世界綽綽有餘。”

陀思答話迅速的要命,果戈裡有點想笑,而他繼續說,“但

是和其他的異能者不一樣,我想我沒有資格審判那位大人的資格。”

“恰恰相反。所有人都會在生命中的某一個時刻去往那位大人的所在,收到她的審判,向她尋求寬恕。”

“她是誰?神嗎?”

陀思笑了。

“她是死亡本身。”

“…哇哦。”果戈裡說。

這個時候消息接收的滴滴聲已經響了至少4次了,陀思把轉椅轉回去,繼續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不過那位大人非常樂意傾聽其他人的意見,並且積極的對自己加以改造——她是一位殘暴又不失謙遜的神明。”

“我們以前一直以為神明要麼不存在,要麼就像是教堂裡的雕塑一樣,是一個被打翻在地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死木頭。其實不是的,或者說至少她不一樣。”

“她很鮮活,比任何人類都更渴求著自身的進步。”

陀思嘴角的笑讓果戈裡覺得毛骨悚然。

他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動作輕得像一隻貓。

等磨蹭到門邊,果戈裡一溜煙的從門縫鑽出去,並且把門給鎖死了。

陀思的那位死神網友與果戈裡的交集就那麼一次,之後陀思也沒有再特地提起。

那位‘大人物’(這種說法總比說她是個神明好)對現實似乎完全沒有影響,果戈裡不曾在那個情報中察覺到她的存在,他們的計劃裡也完全沒有把那位大人的影響因素考慮在內。於是果戈裡到後期甚至以為這是陀思自己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了。

這麼想會比較好。他想。對心臟來說。

可是那天。就在那天。明明是白天,天空卻毫無預兆的變成了黑夜。

一輪血色的圓月懸掛在高空,還那一個不管是誰都不會忽略的少女隨著血月降臨,在空中高聲尖笑。

“好朋友!”她就像是尋找父母的小學生一樣四處張望著,嘴裡高聲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嗎?”

“我過來找你玩啦!”

【太宰治的場合】

要發現不對勁並不困難。

太宰治走在路上,發現一條看上去非常美麗的河流,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進入水裡了。

他像是水麵上的一塊布一樣隨著波浪漂流,感覺

到河底滑滑的水草拂過自己的手臂,陽光透過水麵照在他的眼睛上,隻給視網膜留下一片明亮,而沒有平常直視陽光時非常想要閉上眼睛的灼燒感。

水灌進他的耳道和鼻子,額頭處傳來像是被輕輕壓著一樣的不快感,這對太宰治來說,卻比行走在外麵的明媚陽光下要愜意不知道幾百倍。

他想要閉上眼,乾脆一覺睡到腐爛,卻感覺到了什麼——因為現在他全身都埋在水中,因此比任何時候都能夠感覺到異常。

他感覺到水被攪動著。

字麵意思。

這條不算寬廣,但也從來沒有斷絕過的河流,像是放在一個碗裡的牛奶一樣被用力的攪動著。

這是現在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於太宰治來說,隻要察覺到了一點點前兆(他怎麼會察覺不到呢?)這件事情就會確實的發生。

就好像如果你從高樓把一塊石頭丟下去,幾秒鐘後石頭就一定會落到地上一樣的確定。

於是太宰治在自己被一同跟著攪拌得暈頭轉向之前就跳出了河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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