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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真教孩子們唱了兩遍,孩子們基本上已經可以跟著她唱。
本來孩子們已經唱得不錯,結果喬生加入後,成功把所有孩子帶偏。
所有人都唱得鬼哭狼嚎,十個人有十個調子。
隻有副歌部分,才能彙聚成不跑調的大合唱。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看一個個小孩子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嘶吼,喬生頗有種前世刷抖音的感覺。
就是這個味!
這首歌果然有它獨特的魔力!
王真真在那裡一臉迷茫,這歌怎麼變得邪性啊。
她一會兒覺得像是在菜市場,一會兒又被合唱感染得激動萬分。。
直到喬生停嗓,孩子們大合唱著來了一遍,她才第一次對自己將來就業產生疑惑。
他們剛才唱的是這個?
…………
樓梯上,喬生攔住秦媽,向她詢問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秦媽眼神躲閃,支支吾吾不說話。
喬生更加確定,福利院肯定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哎呀,這有什麼不好說的,生哥又不是外人。”一個中年婦女的出現將兩人的僵持打破。
是經常過來幫忙的婁阿姨。
孩子們叫她婁姨?
之前的電話就是她打給喬生的。
婁阿姨是秦媽年輕時候的閨蜜,中年喪夫,唯一一個女兒遠嫁京北,退休後就來到這裡,和秦媽一起照顧福利院的孩子們。
她來的時候,喬生已經在上高中。
見秦媽吞吞吐吐,婁姨乾脆拉過喬生,語重心長道:“喬生啊,你秦媽呢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怕說出來,給你造成負擔。”
婁姨白了秦媽一眼,繼續道:“你也才剛畢業,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你秦媽怕拖累你才不跟你說的。”
“婁姨,到底是什麼事情?”喬生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秦媽這麼糾結。
“嗐,還不是錢的事情。”婁阿姨歎口氣道,“剛才那個小女孩你瞧見了吧,耳朵聽不見,你秦媽想給她弄個人工耳蝸。”
聽到這裡,喬生緊繃了半天的神經放鬆下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這片地方要拆遷,秦媽生病,哪個孩子生病……
諸如此類,結果沒想到,是因為那個小女孩。
(婁姨:反正就沒有我唄?)
“就這?”喬生一顆心放下,整個人都輕鬆了,“就這麼簡單的事情,秦媽你跟我吞吞吐吐?還當不當我是你兒子了!”
秦媽不好意思地笑笑:“當,當然當,阿生你是我的好大兒。”
不是,秦媽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抖音刷多了?
婁姨見喬生說得輕鬆,忍不住插嘴道:“生哥,你可不要在這裡亂說,什麼叫這麼簡單的事情,一個人工耳蝸少說要10萬塊上下,進口的就更貴了,咱們可沒這麼多錢。”
“要我說啊,就讓那孩子學手語算了,萬一耳蝸壞了,白瞎10萬塊。”
婁姨還在念叨,秦媽立馬打斷:“不行,一定要給習習做人工耳蝸!她還小,她還有希望!”
這就是喬生和孩子們願意喊秦媽為媽媽,而隻願意喊她婁姨的原因。
從兩人的對話裡,高下立判。
“沒事,婁姨,我給我媽做做工作。”
喬生笑著把秦媽拉到屋外。
“阿生啊,你婁阿姨就是心直口快,她人不壞的,你不要……”秦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