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花蕊慈母悲哀》這首歌的歌詞裡,用的都是非常地道的閩南話,歌詞出現的時候,一下子就擊中很多以閩南語作為母語的觀眾內心。
歌曲一開頭,就像娓娓道來一樣,描述出一個故事的開頭。
下大雨了,我撐著傘想要外出找人,可那人在哪裡根本就沒有頭緒,隻能傻傻拿著傘,在屋門口來回踱步。
甚至,晾在外麵的衣服被大雨淋濕都想不起要去收。
我隻是習慣性擔心,他會被雨水淋濕。
第一段短短四句,描繪的便是這麼一幅景象。
史婧還在繼續唱著:
“為你,幾若擺困袂去。
(因為你,好幾次都睡不著)
全世界,揣袂著你的形影。
(全世界都找不到你的身影)
凡勢,會當共你放捒。
(可能,我能夠把你忘記)
氣身惱命,我哪會攏無要無緊。
(氣得要命,我怎麼會無動於衷)”
這段詞一出,很多人對於老喬的身份又有了猜測,老喬肯定是閩南語係地區的人!
就算不是,最起碼,他是在這樣的地區長大的!
觀眾們有這樣的猜測,主要是因為在歌詞上,老喬的用詞實在是太過閩南。
專業樂迷中,一個作詞人看到歌詞,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
“可能,我能夠把你忘記。”他嘴裡念念有詞,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這句歌詞很直白,可要掰扯到更深一層,就顯得特彆有深意。
我如果能夠把你忘記,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加上可能兩個字,恰恰反而凸顯出內心有兩股力量在來回拉扯。
忘記吧!
我忘不掉!
一句略帶猶豫的話,透露出來的,卻是很堅定的無法忘記。
“踮遮規暝,看電火閃爍。
(一整個晚上,看著燈光閃爍)
我踮遮等待,拍無去的人。
(我在這裡等待,不見了的人)
聽厝內的聲,聲聲佇咧吼。
(房間裡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在哭)
我踅來踅去,思念火燒房間。
(我走來走去,思念火燒房間)”
這段唱出來,關於思念更加具象化了。
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沉默地等待,四下裡寂靜無聲,哪裡來的聲音呢。
可我分明就聽見到處都是聲音,最響亮的,是我內心裡的呼喊吧。
失眠的我,隻能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對於你的思念,就像一把大火在心底熊熊燃燒,然後將整個房間吞噬。
“袂開的花,無欲轉來的人。
(不會開的花,不會回來的人)
美麗的你啊,想著你彼當時攑懸你的旗仔。
(想起美麗的你,當時你正舉著旗子)
路邊的話,滿街路雨,紛飛。
(路邊的話語和路邊的雨在紛飛)
時代的變卦,孤單的我一個人問天也毋捌。
(時代的變卦,孤單單的我一個人,問天也無法)”
這一段歌詞是喬生在整首歌中,最喜歡的部分之一。
歌詞的跳躍製造出一種帶著空間感的美感。
單看這段每句歌詞,前後其實都沒有什麼關聯。
花和人,美麗的你和你當時舉著的旗子,路邊的話和紛飛的雨。
看似沒有關聯,其實處處都有關聯。
因為都是和你有關的東西,隻要看到,想起,我就會想到已經消失的你。
“手內啥物攏無,隻?我欲予你的愛。
(手上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我要給你的愛)
有血有肉的人,煞下落不明。
(有血有肉的人,竟然下落不明)”
這是一段轉折段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