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的女人聽到曲宏說自己是盲人,緩慢地打開了大門。
打開門的是餘喜,她堵在門縫中,顯然還是不想讓曲宏進去,並且歉聲道:“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太突然了。”
“我沒有料到您會在這時候過來,我老公也沒有告訴我這件事。”
就在這時候,對門的鄰居打開房門,一臉疑惑地探頭出來。
餘喜見狀,將曲宏請進門去。
大門關上,可以聽見餘喜反鎖的聲音。
鏡頭始終對著大門,門後響起曲宏的聲音:“鋼琴在哪裡。”
“我來給你帶路。”
房間內,曲宏已經穿過走廊,拐彎進入客廳。
鎖好門的餘喜一回頭,看到曲宏走去的方向,驚慌喊道:“不要走那邊!小心!”
可她終究是晚了一步,曲宏已經滑倒,重重摔在地上。
曲宏非常慌張地喊道:“這是什麼,地上是什麼東西!”
餘喜也是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扶他:“把手給我,這邊,這邊!”
“我沒想到,你怎麼會走到這邊來!”
曲宏被餘喜拉起來走到旁邊,露出之前被兩人擋住的沙發。
沙發上,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正端坐其上!
正是片頭出現過的錢廣。
那曲宏踩到滑倒的東西,就是血!
現場不少觀眾發出低呼,又趕緊捂住嘴巴。
將曲宏拉到一邊的餘喜解釋道:“我們家在裝修,我剛才不小心打翻了。。。打翻了油漆。”
“這下你能明白,我剛才為什麼不想讓你進來了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曲宏沾血的外套脫下。
同時雙手在曲宏背上一推,曲宏跌坐在椅子上,慌忙之中雙手按在琴鍵上,鋼琴發出悲鳴。
曲宏回頭看向餘喜,此時餘喜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耐人尋味,既像是無奈,又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眼神變得逐漸變得凶狠。
餘喜讓曲宏把衣服都脫下來,她去拿她老公的衣服給曲宏換。
她嘴上說著不會看曲宏脫衣服,卻在走出兩步後,悄無聲息地轉身看著。
很明顯,餘喜已經對曲宏起了疑心。
曲宏就這麼站在燈光下,一件一件地將身上的衣服脫光,直到隻留一條四角內褲。
“你的眼鏡上也沾了點油漆。”
餘喜收拾好曲宏的衣褲,又上前將他的墨鏡摘下,在看到曲宏眼睛的刹那,表情又變得疑惑起來。
曲宏開始調音。
沾滿鮮血的手在琴弦上按動,內心一直在給自己暗示,強迫自己的雙手不要顫抖。
“冷靜點,冷靜點,不要慌。”
“她一點都沒有懷疑你。”
“你表現的很好,演技都可以拿奧斯卡獎了。”
“不過沙發上的男人是誰,是她的丈夫嗎?”
“她不是說去給我拿她丈夫的衣服嗎,怎麼還沒回來?”
“不要慌,她可能還在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