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 / 2)

段薇之說出口的那句話,瞬間就刺激到了程和景的神經。

下一秒,她扣住段薇之的後腦,又一次親了上去。從嘴唇,到下巴,到脖頸,再到肩膀。

這個夜,仿佛落滿了一片火焰。

春光轉瞬間落滿了一室。

隨著程和景的手逐漸向下,段薇之的心跳變得越發劇烈。

在那一刹到來時,她的頭腦化作一片炫白,白皙的手指似乎就要嵌入對方的脊背。

翌日。

段薇之清醒過來時,外頭天色已經大亮,純白的窗簾裡頭兜滿了一團朦朧的光暈。

突然從夢中醒來,她這會兒還很不適,眼睛稍稍有些畏光,身上也軟得跟被人抽筋拔骨了一樣。她賴在床上沒有立馬起來,隻是虛著眼睛淺淺地打完一個哈欠,又將臉擱在柔軟的枕頭上蹭了蹭。

還想睡。

不想到底還是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剛才再怎麼困,也不影響接下來睡不著。腦子越躺越清醒,她的記憶也開啟了緩慢複蘇模式,如同泡發的乾花在水中徐徐展開,不多時就占滿了大腦。

她忽然想起來昨晚都發生些什麼了。

再度睜開雙眼,段薇之揉著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公寓裡頭空空如也,程和景早已不見蹤影,不知道是上哪兒去了。

原本變得淩亂不堪的房間,這會兒也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宛如昨夜沒有發生任何事,她倆隻是純粹地睡了個覺。

忽然想起來自己昨晚上本來是想要看手機短信的,段薇之慌忙尋起了手機。找到以後發現已經沒電,她又急忙起身找起了充電器。

一番折騰過後,手機裡頭的電量小圖標終於亮起,她一邊開機一邊揉起了腿。昨晚好像實在是有點兒過於激烈了。

充上電,段薇之剛打算把手機丟到一邊,裡頭就忽然響起了一陣語音鈴聲。

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朋友季隨安打過來的。

麵對窗戶有一搭沒一搭地捋著頭發,段薇之將手機接起來擱到了耳畔。

正欲說話,還未脫口,對麵就馬上嚷嚷了起來:“你死哪兒去了?!偷人去了?!我給你發了那麼條消息,怎麼一條都不回啊?!”

季隨安聲音尖銳,總能惹得人頭腦發脹,措辭也向來簡單粗暴,有種不加修飾的狂野。

在“偷人”兩個字被對方哐哐砸到心上時,段薇之驀然想起昨夜經曆的一幕幕,臉皮子發起了一陣熱,卻還故作鎮定道:“消息?什麼消息?”

季隨安氣吼吼地說道:“你自己看看對話框!”

段薇之揉著額頭的手登時鬆懈下來,打開了對話框。果不其然,從昨晚到現在,對方起碼給她發了十幾條消息。

啊真是……段薇之蹙了下眉心,忙說:“昨晚喝了點兒酒,忘記給手機充電,後來就關機了。”

季隨安是她大學時期的一個大學室友,算是一位和她交情不錯的朋友,也是唯一還在聯係的大學朋友。

段薇之邊道歉,邊將季隨安發的消息逐一看了一遍。原來是季隨安說她最近在朋友的聚會上遇到了一個心動選手,非常來電,是會讓她荷爾蒙飆升的那種類型。

還給段薇之附上了好幾張照片。

是個約摸二十出頭的男人,穿著件灰色飛行夾克倚在江邊的欄杆上,臉上笑容乾淨明敞,少年感挺重。確實挺優質,一看就是會引得不少女孩子瘋狂尖叫的類型。

但由於對方是開直播的,搞得季隨安點兒猶豫要不要去撩一撩。

“哎……”段薇之伸了個懶腰,問:“所以,你到底是在猶豫什麼呢?”

拿著手機走進洗手間,段薇之將它放到一邊,就一邊語音,一邊著手開始洗漱。

她和季隨安好像經常都是這樣,一邊連線語音或視頻,一邊在家裡走來走去做著各種事。有時候雙方都沒什麼好聊的,也還是這麼連著,想起來的時候再跟對方說一兩句話,都變成習慣了。

季隨安:“就是他是乾主播的啊。”

“嗯,乾主播怎麼了?”段薇之接好一杯水,往牙刷上擠出點牙膏,對著鏡子輕輕撥弄了下頭發,露出一截纖長精致的鎖骨來,開始認真地刷。

季隨安:“我怕他私底下亂來,有點兒不敢用自己的人生幸福去賭。”

段薇之聽到這兒,刷牙的動作一秒停了下來。

季隨安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勁,知道自己先前那番言論有點兒超過,趕緊地收了勢,順便打起了補丁:“當然了!我敢肯定,你不是我說的那種大部分!你可千萬千萬彆想岔了!”

段薇之捏著牙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隨安聽不見人聲,忐忑道:“怎麼了?”

段薇之吐出口中的泡沫:“我昨晚也睡粉了。”

季隨安懵:“什麼?”

段薇之對她和盤托出:“我和她倒不是私底下聯係的,我們平時都沒私聊。就是旅行時我突然想不開,喝醉了要跳河,好巧不巧遇到她,就被攔住了。接著我們一塊兒吃了個飯,又喝了點兒酒,就那什麼了。”

“原來是這樣……”季隨安舒出一口氣:“你這情況不一樣好嗎?!你又不是為了得到對方的錢才故意約富婆去睡覺的!何況你都好久沒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