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心猛地一緊。
他抬頭看著後視鏡，隻見周慕青正用那雙疲憊的眼睛看著他。
倒是把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
“哎呦，忘了你還活著呢，讓你聽到了，我下次注意。”
“咳咳，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市裡啊。
蘭溪市，
林瑤早早帶著資料來到了環保大廳，按照流程拿號。
卡著上班的點，王鳳霞才悠然出現。
她看到等在櫃台前的林瑤時，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腦海中飛速思考著，這次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把她頂回去。
“喲，林小姐，今天來得這麼早啊。”王鳳霞走到櫃台後，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不早了，幾十口子人等著吃飯，我可做不到悠悠然。”
“真不懂，一個打工的這麼上心，圖什麼？”
王鳳霞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她隨手翻著一頁，指著上麵的公章，聲音尖銳：“你看這章蓋的，竟然超出了邊框，這怎麼行？拿回去，重新蓋一份。”
說罷，她毫不留情地將資料扔在了林瑤的麵前。
林瑤看了她一眼，心中的怒火難以壓抑。
這就是昨天那張紙，她早怎麼不說有問題？
鋼廠在郊區，她回去重新再弄一份，這一來一回，大半天又過去了。
“你昨天怎麼不說？”
林瑤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質問，目光死死盯著王鳳霞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
王鳳霞端著茶杯，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臉上的褶子更深幾分。
“我不過是按照規矩行事。”她淡淡地回應著，語氣中帶著輕蔑，“資料嘛，總是要準確無誤的。”
言罷，王鳳霞的目光在大廳內巡視了一圈，見四下無人。
她又拿起了那塊“停止辦公”的牌子放在了櫃台上。
然後轉身與旁邊的辦事員聊起了家常。
仿佛林瑤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林瑤站在櫃台前，雙拳緊握。
這個王鳳霞太氣人了，也不知道是四海鋼廠得罪她了，還是她林瑤得罪了她。
“你！欺人太甚。”
你要是資料沒問題，
我肯定給你蓋章通過啊，多找找自己的問題。”
身後已經有人在排隊等著辦事，林瑤隻得帶著資料離開。
站在門口，她給王羽打去了電話，“王助，你把公章給我送過來吧。”
“林總，公章被李嬌嬌帶著去蘭口投標了，今天回不來啊。”
林瑤眉頭微蹙，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鋼廠都停工了，還投什麼標？”
王羽解釋道：“停止生產又不是停止經營，
蘭口市的項目，是之前就已經確定好的，
所需的鋼材也早已準備妥當，隻等去投標了。”
掛斷電話後，林瑤抬頭看著天，隻覺得自己肩上這個擔子好沉重。
她哥哥也不知道是去哪裡考察了。
怎麼這兩天音訊全無啊。
“嘖。”
林瑤焦急地在環保局門口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