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誤會!我們不是想偷偷進你房間,是找你有事……我們是想、想……”想什麼來著?
一樓走廊,在莫忘希注視下,倪慕詩冷汗直流,絞儘腦汁的想借口,可關鍵時刻腦子就掉鏈子,什麼都想不到。
徐韶白卉忽然說:“我們想找你借書。”
“借書?”莫忘希疑惑。
徐韶白卉:“昨天去閣樓裡看到很多書我們沒看過,想問問你,我們能不能再去看看?”
倪慕詩立刻點頭如蒜:“對對對,我們是想借書來著。”
她給了徐韶白卉一個讚賞的目光,高三生就是機靈,這個理由都能想出來,太絕了。
莫忘希似乎也覺得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一時真被轉移注意力,她說:“閣樓又沒上鎖,你們自己去唄。”
兩人如臨大赦,趕緊跑了。
倪慕詩小聲說:“白卉,還是你聰明,能編。”
“不是編的。”徐韶白卉說:“我是真的想上閣樓看看,那裡應該有信息。”
倪慕詩恍然:“對哦,哪個地方,有文字的地方,多少能展露點什麼。”
現在想想,其實閣樓那個滿是書籍的地方就很值得搜查線索嘛,隻是昨天因為莫忘希守在外邊虎視眈眈,她們不敢動作太大。
她給徐韶白卉一個大拇指:“還是你機智。”
而趕走兩個想進自己房間的人後,莫忘希看看房間裡自己的東西沒丟,眼珠轉了轉,見沒人過來,她轉頭悄悄溜進管家房裡,一分鐘後她把拿到的小箱子帶回自己房間裡開始搗鼓。
這回她看的清楚,箱子就是個塗了紅漆的木箱,掰不了鎖,但箱子很容易砸碎,可她沒有莽撞行事,在燈光下,用一根針仔仔細細的挑,約莫折騰十來分鐘後,鎖開了。
打開,裡邊是一封信。
一封用火漆封口,但封口已經被劃開過的信,她毫無顧忌的抽出裡邊的信,打開一看。
是好看的花體洋文,莫忘希看不懂。
“……”
語言都同步了,為什麼文字沒有呢?
不過再去看信封上的火漆上的印章處,有一朵小花的圖案,莫忘希覺得這朵花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看過。
忽然她想起什麼,信收進口袋裡,把箱子重新鎖上,悄摸探出頭去,確定外邊一時半會沒出意外,就又摸進管家房間裡,箱子重歸原處。
她人飛快跑去三樓,竄到最裡邊的房間門口,敲了敲房門。
房門剛開始沒反應,但在她堅持連著敲的情況下,最終默默打開一個縫隙。
莫忘希進去後反手關上門,房間裡邦妮·伊芙仍坐在書桌前,捧著一本書看。
仿佛是從昨天一直看到今天,不曾休息過一般,且她昨天送來的一摞書還是那麼擺在桌邊,沒人動過。
看她過來,邦妮頭也不抬,淡淡的:“找到了?”雖然是問,可語氣裡一點期待也沒有,顯然不認為莫忘希能這麼快完成任務。
莫忘希掃視一圈,在牆上的壁畫角落、書架頂上的刻紋裡、以及邦妮衣服上方的扣子的圖案,都看到了和火漆印章上一樣的花朵,這應該就是伊芙家的家徽模樣。
她把信封掏出來遞給邦妮·伊芙:“這應該是你的東西,上邊有你的味道。”
邦妮猛地抬頭,看清莫忘希手裡的信封後,抽手就把信搶了過去。
“怎麼會?”她幾乎是顫抖著打開信,看過裡邊的信紙,喃喃道:“這封信怎麼會在城堡裡沒送出去。”
她看向莫忘希,目光狠狠的:“這信是在哪裡找到的?是不是梅格·昆特那個無恥、下賤的廢物房裡……”
莫忘希誠實的說:“是管家先生房裡找到的。”
想了想,她還補充:“在他床頭的暗格處,一個上了鎖的小箱子裡找到的,他看起來很珍視這封信。”
你為什麼要去翻管家床頭的暗格?
邦妮都沒心思去問這個問題,滿臉不可置信:“竟然在他房間裡?我那麼信任他!”
片刻後她又自言自語:“是了,信隻經過他的手,在他手裡不是理所應當麼?”
她怔愣片刻,臉上泛起複雜的苦笑:“我怎麼這麼傻,居然會以為……”她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
去。
但似乎想清楚了什麼,邦妮一下子喪氣,整個人狀態都看起來不太好,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樣。
莫忘希都有點後悔把東西拿過來了,萬一把邦妮刺激的不想再找家徽,她不是太虧了,便解釋兩句:“我隻是感覺到有你的氣息,所以拿到信就想著拿給你……不管發生什麼,總歸等自己能做主了,一切都有改變的機會。”
“你說的沒錯!我早該自己做主,之前是太難過才……”才躲在屋子裡自怨自艾,逃避現實,但現在她不會了。
想清楚一切後,邦妮才有心思去詢問:“我讓你去找家徽,你怎麼會想著去翻沃特的床頭?”頓了頓,她想起什麼:“你認為他會鑰匙藏在床頭?”
“鑰匙這種東西當然是貼身攜帶的。”因此她不好隨意下手,莫忘希解釋:“我是覺得,家徽就在他房裡啊。”
“怎麼可能!”即使察覺到背叛,但邦妮還是下意識反駁:“家徽一定在梅格那個小人手裡,被他藏起來了。”
莫忘希堅定的說出自己的判斷:“但是,整個城堡裡隻有管家先生是自由的、暢通無阻的,哪怕是你們兩個都不能隨意進出房門。”
他們身上的氣息雖然強過沃特,但他們不能隨意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