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一笑，看了眼周圍，也不敢去動她，就問道：“表嫂，你怎麼處理趙坤朝這個事情。”
表嫂皺了下眉頭，神情一陣黯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是我的自由，我不肯的話，他就算是京海土皇帝，他還能強迫我不成。”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表嫂說完就往前走，見我一直跟著，噘了下小嘴：“你彆跟著我，讓我冷靜一下好嗎？”
看她心酸的模樣。
我也不免心疼，開口道：“表嫂，我就是想陪陪你。”
“我不要！”
表嫂嘟囔了下嘴，對我道：“你就讓我一人走一走，放心，要有事，我給你打電話，行嗎？”
見她都這麼說了，我也隻好答應下來。
目送著她離開。
一直到不見她的身影，我才回頭往廠裡方向走。
想著表嫂不開心。
心裡也惆悵，就沒坐車，一路走著。
天色越來越暗。
京海這些年發展的不錯。
哪怕十二點多了，依舊是燈紅通明，車水馬龍的。
路過一個大排檔之時。
聽到那酒杯撞擊聲音，不知怎麼的酒蟲子就跑了上來，一人喝又覺得沒勁，掏出手機看了眼，就撥通了廠裡頭也是從村裡一起過來的哥們。
電話響半天，我都以為他睡了。
就要掛時候。
張旭接了，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張凡，你做什麼呀，大半夜的。”
“心情不好，喝酒，江湖大排檔這邊！”
跟張旭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得，跟他，自然就沒矯情。
“等我！”
張旭一聽我心情不好，也沒多廢話。
說完就掛了。
我欣慰一笑。
這也讓我聯想到了張耀，跟張旭無親無戚，他帶我進場，一直對我不錯。
我對他也一直抱著一顆感恩的心。
張耀是我帶進來，這畜生不感恩，處處背刺我，還給我戴綠帽。
想著，我就覺得窩火。
隻是對張耀一天下來都沒動靜。
也沒收到廠裡通知，要開除我之類的決定，我還挺疑惑的。
等著張旭到了。
才知道原來張耀不是沒動靜，是今天廠子裡有領導來檢查，他沒空處理我。
張旭還不懂我的事，開了酒，敬了我一杯：“張凡，大晚上乾嘛心情不好，還有今天一整天跑哪裡去了，廠子裡都沒見到你人。”
“沒啥，出去溜達了一圈！”
我笑了下，並沒去說張燕出軌的事。
男人戴了綠帽。
怎麼說都不光彩。
張旭看了我眼：“張凡，有事彆藏著，我還不懂你小子嗎？從你表哥當上廠長後，你整個人就跟蔫了一樣，其實有啥。”
“你看我在廠裡頭乾十來年了，一直在小組長上不去，不一樣過的挺好。”
“旭哥，這人的野心不同嗎？”我潸然一笑。
“不同個屁！”
張旭沒好氣瞪了我眼，罵道：“你小子一天天就是想太多了，你呀！現在就是好好存點錢，供張泠念完大學，好好把張燕娶回去。”
“張燕是個不錯的女孩，彆辜負了人家。”
噗嗤……
一聽張旭說張泠不錯，我嘴裡的酒猛地一下全部噴了出來。
“靠，你做啥呀！”濺了張旭一臉，他罵著抽了一張紙擦著：“我說錯什麼了，這麼激動。”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