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 第23節(1 / 2)

有港來信 三三娘 7482 字 1個月前

還挺符合他們那種人做話做事的風格的,應隱幽默地想。

應隱一骨碌從床上爬坐起來,將戒指套進纖長的無名指,繼而舉起手,伸開五指,迎著光反複觀賞。

這不是月光,這隻是一枚戒指,沒什麼好收藏的,該戴著招搖過市,吃喝拉撒。

她戴著戒指睡了一覺,被莊緹文的電話吵醒。

“應小姐,我接受你的offer,請問什麼時候可以上班?”莊緹文開門見山地問。

“你家人和公司都已經處理好了?”

莊緹文在電話那端笑笑:“是的,我已經跟陳總辦妥離職手續了。”

本來一個小小的公關專員,既不可能掛在董事辦的人事架構下,辭職也不可能受到陳又涵的關照。但應隱沒有職場經驗,不太了解這種集團大公司的人事框架,因此完全沒有生疑。

陳又涵聽說她舍了董事辦,去給明星當助理,也是有點啼笑皆非:“你怎麼說服你爸爸的?”

莊緹文歪了下腦袋:“反正不感興趣了就隨時回來咯。”

“你又不是商明寶,平時精打細算的小姑娘,讓你心血來潮一回也難。”

商明寶是商家最小的千金,大概是這個宇宙裡最快樂的人,無憂無慮,一心隱姓埋名式地追星打榜,拿莊緹文跟她比,多少有些跨物種。

“我隻是覺得她的offer很有意思,我感興趣。”

莊緹文回著,兩手撐在辦公桌上,邊看陳又涵簽批她的離職流程,一邊說:“而且我爸那個人你也知道,什麼事都聽商邵哥哥的。”

“你爸還去問過商邵?”陳又涵抬眸:“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就是說‘可以’。”

陳又涵流露出一絲悠然興味,但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笑,閒聊似地問:“那天宴會,聽說你還幫她攔了回宋時璋?”

“她讓我保護她的麼,”莊緹文憶起這件事:“剛好宋時璋要房卡,我就攔了。好險,他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我很努力才攔住的。”

陳又涵點點頭:“你原來在我這邊,做事隨心所欲無所謂,現在是給彆人當助理,記得收斂低調,凡事從你老板的角度考慮,彆幫她得罪人。”

“哇哦。”莊緹文歪頭笑笑,“你說的話跟商邵哥哥一模一樣。”

“不一樣,”陳又涵勾起笑,“我是在教你做事,他是在警告你彆給另一個人添麻煩。”

“嗯?”莊緹文沒消化,但陳又涵高深莫測,不跟她講了。

愛馬仕黑金用來當公文包尺寸正好,莊緹文一手提著,走得大步流星步步生風。穿過GC的大辦公室,在進電梯前,她跟應隱說:“共事愉快,應小姐。”

莊緹文第二天登門入職時,應隱正在天台跟程俊儀對戲。

她綁著蓬蓬的丸子頭,oversize的大衛衣,寬鬆的奶白色運動褲,看著像個小姑娘。見人來了,她收了工卷起劇本,將莊緹文上下看一遍。

白襯衫,鉛筆裙,五厘米的標準黑色高跟鞋。應隱擰開水瓶喝了一口,笑道:“不用這麼職業,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我們有時候行程趕,或者上通告,要站好久,穿高跟鞋受罪。”

莊緹文點點頭:“好。”

“我空的時候會住這邊,忙不過來時,就住市中心公寓。你房子租在哪兒?”

莊緹文早有預備:“大學城那邊,租金比較便宜。”

“通勤很遠吧?”應隱對公共交通不太熟悉。

莊緹文準備周全不慌不忙:“三十六站地鐵,兩條線,一個小時五十五分鐘,還可以。”

“太遠了!”應隱震撼於她的忍耐力:“你還是跟我們一起住吧。”

莊緹文:“……”

“我的工作顛三倒四,你住過來更方便。雖然名義上是助理,但我沒有執行經紀,所以你乾的其實是經紀人的活。”應隱耐心中透著隨意:“先試試看,如果不適應,我們再調整。”

莊緹文雖然是香港人,但家人給她在寧市這邊買了三百多平的大平層,市中心頂級公寓,是回家就能泡上澡、不管天氣如何室內始終能精準保持濕度53%的全智能遠程家居係統,以及,二十四小時貼身管家服務。

她笑容僵硬嘴角抽動,已經開始後悔了。

事情敲定,程俊儀熱情地帶她去房間:“你看,是不是很大?我跟你說,這個床超級舒服的!”

莊緹文看了一眼,沒有獨立浴缸。她的泡澡生活結束了,以後要過上兢兢業業裝窮,休假時開六星級頂套報複性消費的生活了!

程俊儀一走,她趴到床上發微信控訴商邵:「都怪你,我好好的房子沒了,要跟人過群居生活。」

繁華林立的玻璃大樓間,邁巴赫平穩疾駛而過,留下一道優雅的黑色影像。

坐在後座的商邵,一通電話正好講到了尾聲。

“寧市這邊有聯係,但我暫時沒空去見。”他笑了笑,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彆操心我,有空還是關心一下陸陸在喜馬拉雅那邊有沒有高反。”

對麵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商邵思索了片刻:“聯姻的事暫時不考慮。”他勾了勾唇,語氣很淡:“你告訴商檠業,到寧市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乾涉我的婚事,免談。”

林存康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

這兩年來,父子關係急劇惡化,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已經遠沒有了最初的溫柔溫和。

掛了電話,車裡明顯低氣壓。商邵閉上眼,微蹙的眉心壓著煩躁。

“夫人其實也難做,她幫你物色的姑娘,品性樣貌家世都不會有錯的。”林存康勸道,“不如抽時間見見?”

商邵抽出一支煙,搭著中控的手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時,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淡青的陰影。

他實在是累極倦極,抽了一陣煙後,才說:“你知道我有沒有時間。”

康叔自然比誰都知道他的忙,團隊、合作、開發、市場,所有都是新的,都需要磨合,反複地開會、敲定又推翻,一江之隔,兩地的辦事風格截然迥異,極大地抬高了溝通成本。加上初來乍到,有太多的人和事,隻有他這個級彆的才能對談,於是整日不是在高爾夫球場,就是在飯局酒會,左右都是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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