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 第96節(2 / 2)

有港來信 三三娘 7008 字 1個月前

“我不說。”

“為什麼?”

“你那麼愛她,說了你也不會信,會以為我編瞎話故意陷害她。”她很受些偶像劇的荼毒。

她不說,商邵倒是已經推測到:“她是不是暗示你,我會喜歡你是因為你身材好。”

應隱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你好了解她。”

商邵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微諷地抬了抬唇:“我不了解她,應該說,相處兩年,我從來沒了解過她。”

“她說你們是被迫分開。”

商邵點點頭:“像是她會撒的謊。”

“撒謊?”

“嗯,撒謊。”

“你們……不是被你父母拆散?”應隱懵了,“你還為了她要放棄繼承人身份,淨身出戶?”

商邵更愣:“這又是誰告訴你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聽到他沒第一時間否認,那股鋪天蓋地的難過再度淹沒了應隱。

她隻是輕眨了下眼,眼淚就啪嗒掉了下來:“是真的。”

原來是真的。

她多少還有僥幸,幾千億的潑天富貴,要什麼樣的愛情才肯放棄呢?她不願意相信,覺得有誇大其詞、以訛傳訛的成份。

這些僥幸都在商邵的這一問裡破滅,啵的一聲,氣泡般。

商邵深吸一口氣,握著她雙肩:“我們先把甜品吃完好不好?彆哭。”

“嗯。”應隱點點頭,掌尖抹一抹眼淚:“還要喝熱紅酒。”

她太乖,商邵心疼她心疼到全身冒汗,隻覺得一股燥熱不停地侵襲他。

“沒事的,吃完東西喝完酒就跟你說,好不好?”

他再度抱一抱應隱,微潮的掌心拂開她額發,固執地要看進她雙眼,“彆胡思亂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落了好久的後廚,終於開始為最後一道甜品上擺盤工序,外籍樂團彈起應景的聖誕音樂,傭人們都鬆了口氣,慶幸他們的大少爺得償所願,總算不辜負今夜美景。

今晚上喝了不少酒,等最後一杯水果熱紅酒也飲儘,應隱徹底陷入半醉中。

她蒙上口罩,不知道是逃避還是不想敗興,心血來潮地主動說:“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現在?”

商邵抬腕看表,九點多,正是熱鬨的時候。

“不怕被認出來?”

應隱挽一挽頭發,將口罩壓好,任性而倔強:“不會的。”

海島的風溫柔和暢,帶著舒爽的涼意。商邵陪她棄車步行,從彌敦道到女人街,他陪她逛旺角那些最舊、最雜、最不起眼的小店。霓虹燈招牌閃爍,林立的樓宇間,什麼金麗宮酒店,金多寶唱K,像極了老港片裡的畫麵。十字路口的盲人提醒聲敲打不歇,電車落停時,叮叮一聲,載上新客,落下舊人。

長長的隧道,鏽跡斑斕的過街天橋。

商邵已經很久沒走過這麼遠的路。走得熱了,他脫了西服,單手拎在肩上。

其實很想牽一牽她的,但節假日的香港有太多內地遊客,他不應該拿她的星途冒險。

應隱在金魚街買了一袋金魚,金魚被裝在透明的、盛了水的氧氣袋裡,是“年年有餘”。

走至花墟街,又買了一長束橙色鬱金香,是“好運花生”。

她懷裡抱花掩著麵容,另一手提著一兜金魚,像個下班的職人。

“你打算把這些可憐的魚放到哪兒?”商邵看得好笑,問。

應隱的腦筋轉得很慢:“嗯……大海?”

“會死的。”商邵勾起唇,輕望她,指尖掐煙姿態散漫,“我家裡倒是有一個魚缸,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也許可以養在我的魚缸裡。”

應隱想,他在香港一定有很多房子,也許一個區一棟公寓。

她點點頭:“好。”

商邵便接過了她那一袋金魚,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去春坎角綺麗。”

應隱跟他並排坐在後座,枕著他肩。車窗半降,燈紅酒綠的風呼呼地湧入。

香港的的士開得飛快,風聲那麼響,應隱伏在商邵耳邊:“不去你跟她住過的那一間。”

商邵握緊了她的手:“好,已經賣掉了。”

到了綺麗酒店,他取了存在這兒的一台車,將應隱的金魚和花都小心地放好在後座。

應隱困得眼睛睜不開,被他半抱半扶地折騰進副駕駛。

“回家了。”他親一親她耳廓,問一聲:“你願不願意?”

應隱困死,一心睡覺,哪有什麼願不願意?迷蒙地湊上去親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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