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 第112節(2 / 2)

有港來信 三三娘 7736 字 3個月前

“誰讓你來挨凍的?”商邵眯了眼,扣住她為非作歹的手腕。

“我想你。”

“這是彆人的屋子,彆人的床,不能做那種事,聽不聽話?”

應隱點點頭,眼睛眨得明亮。商邵被她看得受不了,不得不用一隻手蓋住了她眼,難耐道:“彆這麼看我,我沒有那麼正人君子。”

他果然沒有那麼正人君子,口是心非,麵上一本正經,凶器卻擠占了她整個柔軟的手掌,抵得她掌心紋路濕漉漉的。

爐火在不大的屋內升起了溫,不用床,他也有一百種方式徹底占有她。

外麵北風緊,應隱卻大汗淋漓。

她連咳嗽也好了,跟商邵唇舌交融時,嗓子不癢。也許是癢的地方轉移到了彆處。

她要融化在他的滾燙裡。

“……就在裡麵好不好?”他沙啞的聲音哄著。

“不要……”應隱掙紮起來:“會懷孕……”

“懷了就生了。”他篤定地說,深埋著,不舍得出來,手掌拂開她汗濕的額發,目光深沉銳利:“給我生一個孩子。”

應隱心裡被他這句話激起漣漪:“不可以……”

她拒絕的氣勢那麼微弱。

“為什麼不可以?生一個寶寶,會叫你媽咪,叫我爹地。像你好,還是像我好?嗯?”

他是嚇唬她,其實並沒有弄在裡麵,倒是按著她的脊背承受了那陣熱雨。

第70章

不知道商邵和柯嶼誰是福星,兩人來了一遭,連日陰沉的大西北終於見了晴天,光照強烈,隻把人曬得渾身冒汗。在老天如此的眷顧下,劇組馬不停蹄連軸開工,以圖將之前耽擱進度儘快補上。

作為這部電影的總監製,栗山在劇組多待了幾天,收工後,跟應隱有了一番長談。

“我這兩天跟小島旁敲側擊,想多了解了解你這位未婚夫的個性,不過聽他的意思,好像也不是很了解。”

柯嶼是謹慎的性子,知道栗山不會平白無故亂關心女演員的私生活,因此謹言慎行,隻提了幾點,一是商邵平時很少看電影,一年到頭進影院隻為捧弟弟商陸的場,二是他個性沉穩持重,對待諸事一絲不苟,不是那種滿肚子花心思的浪蕩公子。

栗山忽然提商邵,倒把應隱緊張得夠嗆,首先想到就是澄清:“不是未婚夫,隻是男朋友,那天是……”

她笑了一笑,栗山便懂了,點點頭,沉吟一會兒:“男朋友也好,未婚夫也好,商家不是普通有錢家庭,你當了他女朋友,他對你的事業、電影,乾不乾涉?”

如果按以前栗山的作風,恐怕早就直截了當地問了,怎麼會這麼迂回,還提前找柯嶼了解情況?可見他對《雪融化是青》很看重,對應隱這個女主角也很看重,甚至為此收斂了自己的說一不二,變得和顏悅色、瞻前顧後起來。

“他……”應隱想了想,說得保守:“我想他應該會尊重我的。”

兩人走得漸遠,片場的聲音淡了,混在蘆葦蕩的風聲中,成為一種遙遠的、熱鬨的回響。

栗山站定,雙手背著:“你和柯嶼都是體驗派,入戲深,了解的,知道那是‘不瘋魔,不成活‘,不了解的,這點孤獨、這點奉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但是,柯嶼有商陸,你呢?”

他微眯了眼,蒼老的瞳孔中沒有任何渾濁,隻有洞悉一切的銳利:“商陸是電影人,能理解柯嶼為了電影所放棄、或者獻祭的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欣賞、甚至比柯嶼更為忠誠地奉獻。高山流水,我是沒有這樣的幸運,你覺得你有沒有?”

栗山是一個好導演、好老師,但卻不是一個好丈夫。妻子生一胎、二胎時,他都在片場披星戴月。年輕時肝火旺,不可一世,妻子在產房裡打電話給他,他隻覺得她不懂事。為了調教出最好的表演,他常常親自上陣示範,諸多片場照流出來,妻子不解,認為他和女演員假戲真做,早就動了情、用了真。離開時,她對他說,“我隻是一個俗氣的女人,和不了你這一首曲子。”

栗山四十歲後就獨居至今,彆的導演搞學生、養外室、三婚四婚,他卻始終深居簡出,與緋聞絕緣,閒暇時,就飛去國外探望他與前妻的兩個孩子。前妻曾經苦笑,“你一心一意為電影,跟那些三分心思放家裡,三分心思搞女人的導演比起來,真不知道誰帶來的痛苦更多?”

栗山的婚姻變故,整個圈子都知道,他能拿出來自我調侃,一是釋然,二是解嘲,倒是應隱這個聽眾一時間說不出話。

“說實在的,對於他能不能理解這部片子,理解你將要麵對的情感、付出的狀態,我是持悲觀態度的。”栗山輕描淡寫地下了定論。

午後四點,西北的月亮卻已經升起來了,很淡地描在山頭瓦藍的天上。

栗山眯眼遠眺那影子般的月亮,“應隱,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可以選擇退出,但是一旦開拍,沒有任何人可以介入、乾涉我的拍攝,我不管他是誰,他跟你是什麼關係,用什麼來威脅你,你明不明白?我也不管你將來要嫁進豪門,拍這些戲會不會有失身份、不成體統。你如果拍了一半,跟我說,栗老師我要退出,可以,但你今後不要再想在亞洲電影圈有戲拍,了不了解?”

應隱知道,眼前這位導演從不說廢話。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聽到心裡,對栗山說:“不用考慮,我現在就能答複你——我拍。”

從片場返程,灣流G550沒有降落寧市,而是停在了香港國際機場。

一進公務機航站樓,便見商檠業一身雙排扣式黑色西服,看著一如既往的冷肅。柯嶼硬著頭皮打招呼:“叔叔好。”

商檠業臉上微渺笑意:“剛回來就跟他結為同夥?陸陸和有宜在家裡等你。”

柯嶼難堪地撫了下額:“商陸他……”

“他們都還不知道。”商檠業挑了挑眉:“對於他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好像很失望。”

柯嶼當然失望,多瞞商陸一天他就多受一份煎熬,將來還要多受一份懲罰!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誰讓當初跟商陸交往一事他瞞了應隱幾年之久,還是靠她自己火眼金睛看出來的。風水輪流轉,現如今受的罪,多少得罵自己一聲活該。

“我讓升叔送你回去,你陪有宜好好聊聊,她很想你。”商檠業提點道,轉向商邵時,換了一番更冷肅的表情:“你跟我走。”

此時正是下午四點,商邵不疑有他,隻當商檠業有應酬要帶他出席。進了停車場,才發現他是自己開了台低調的benz s,連司機都沒帶。

商邵將繞過車頭,撳開駕駛座的車門:“我開。”

吵架歸吵架,不合歸不合,他還是骨子裡的周到妥帖。

商檠業心裡受用,上了副駕駛座,看著商邵慢條斯理地將外套脫了,扔到後座,又將襯衣袖子挽上一挽,半垂著眼眸問:“去哪兒?”

商檠業火氣驟然反撲上來:“一天天沒個正形!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

商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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