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 第149節(2 / 2)

有港來信 三三娘 7269 字 1個月前

他的提醒低沉溫柔,應隱“嗯”了一聲,感到耳廓上壓下他的唇。他吻一吻:“晚上彆走,還在這裡睡,嗯?”

“明天要出差……”

“我送你去機場。”

兩人小聲說了很多話,把一段短短的分彆弄得像要分開很久一樣。溫有宜笑一笑,雲淡風輕地看著商邵。

商邵果然將吻壓向了應隱的唇角,吮一會,分開,眯眼觀察應隱的眸色,再湊上去親一親。他始終用耳語般的聲量講話,又是那種很勻緩的語速,很容易就將氛圍帶得曖昧。

應隱淪陷了,迷糊了。

商邵最後揉一揉她的耳垂,用那種深沉如夜霧的眸光鎖著她一會,說:“晚上見。”

應隱暈暈乎乎地轉身,走了幾步,溫有宜好心地問:“你的手機呢?彆落在車上。”

被她一提醒,應隱第一反應就是到包裡找。還算她沒辜負溫有宜的期望,馬上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實。

“我的信呢?”她怔住,再度翻了翻。抬起臉時,溫有宜對她抬抬眼神。

身後引擎聲已經響起。

應隱立刻返身,清醒又不屈地瞪著商邵,低聲:“商先生,我的信呢?”

她已經明明白白地猜到,一定是商邵搞的鬼。他降擋板、親她,讓她恍惚,都是為了拿走信。

已經坐上後座、正亟待關門的男人,聞言身體一僵。

商邵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把我的信弄丟了。”應隱徑直拆穿他。

商邵:“……”

應隱眼圈一紅,忍著委屈和急切:“那是我的信,從香港寄過來,遲了好幾個月的……”她以為他真把它丟了。

於事無補,眼淚隻好掉下來。她低垂著臉,雙手間半抱半捧著那支織金釘珠的手拿包,翻來覆去地摳著指甲。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蒼白而鎮定,可是鼻尖已紅,一眨眼就是一顆眼淚:“好不容易……你憑什麼把它丟掉……”

委屈得不像話了。

那是她的信,遲到了,又回來的信。她還沒看,上天要她看的。他憑什麼?

商邵心裡軟成什麼樣了。

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下了車,當著不遠處所有人的麵將她摟到懷裡,一邊親著她耳朵一邊一疊聲地哄:“沒有丟,還在,還好好的……彆哭。”

應隱哽咽一下,憋住氣。

確實有在很聽話地彆哭。

商邵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好改口,很認真地說:“好,你哭,覺得委屈傷心,就哭到高興為止,好嗎?信在這裡,是我不好。”

他從西服內襟口袋裡摸出信,平整的,帶著他的體溫和香味。

“你看,它就在這裡,沒有被丟掉,完好無損。”

他親自將信塞到應隱的手裡,請她看一眼。

應隱接過,一時沒拆,雙手攥得緊緊的,都皺了。她想笑,唇角抬起,眼淚卻沒停,還是一顆顆的,從眼眶裡筆直掉下去。

哭得太漂亮,連臉頰都沒濕,有鏡頭就是幕電影。

“我是故意演你。”她欲蓋彌彰,十分嘴硬。

商邵沒拆穿她,寬厚的手按住她頸,親了下她發頂:“那裡麵有一句話,我不想讓你看到。”

“為什麼?”

“因為那應該由我親自說。”

他指腹抹一抹她柔軟的臉,為她抹去眼眶的濕潤:“可是現在說,又不夠鄭重。你看到那句,心裡先不要回答,等我親口說,好嗎?”

第99章

在綠茵懸崖與海天一色間,邁巴赫駛出莊園,沿著柏油坡道漸遠。

應隱目送著,又轉了片刻才轉身。情緒落下去,信安穩地到了手裡,她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擔心眼妝有沒有花,會不會被溫有宜看出端倪,商邵剛才哄了她這麼好一會,落在溫有宜眼裡會否很不成體統。

轉過身時,她哭過的雙頰一層薄薄的櫻粉,把信封和手拿包都揪得很緊。

溫有宜笑了笑,絲毫不問剛剛他們兩人在車邊聊了什麼。隻說:“阿邵以前哄妹妹時,也有過這樣的耐心。明羨可比你難纏,明卓呢,又比你難琢磨。”

應隱忍不住順著她的話問:“那babe呢?”

“babe呀,babe出生太晚了,阿邵的耐心已經用完,所以babe就沒被他哄過。”溫有宜與她並肩而行,往房子裡走去,“倒是偷偷進他書房,被他拎著領子,像小狗一樣丟出來。”

應隱忍不住一笑:“可是babe好像是既怕他,又不怕他。”

溫有宜點點頭:“因為阿邵是一個容易收獲敬愛的人,而不是愛。就好像babe,既愛他,想親近他,又仰望他,對他望而卻步。我記得明寶七八歲時,有一天跑過來,悶悶不樂的。我問她什麼事煩惱?她說,mommy,我想找大哥哥玩,可是不能。”

“為什麼不能?”應隱問。

她絲毫沒有發現,她剛剛為之局促難堪的擔憂,都被溫有宜如此不動聲色地化解掉。

“babe說,因為大哥哥看上去是一個每天要乾很多要事大事的人,她用這些幼稚的繪本去打擾他,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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