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警校日常(2 / 2)

神索的嘴角弧度更大,這次是徹底融入了黑暗中。

琴酒:“……”

銀發殺手默默看向自己新收沒多久的小弟,眼神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選擇這家夥的正確性了。

伏特加應了一聲,陡然反應過來,連忙轉移話題:“大,大哥!為什麼要把這個人交給神索處理啊?如果她包庇的話,豈不是給警方傳遞情報?”

“這女人就很可疑啊!明明這個千代穀徹跟她一看就有貓膩,卻一開始還裝傻。”

琴酒看他:“伏特加,你戴墨鏡做什麼?”

伏特加下意識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有些尷尬。

他渾身上下都寫著猛男的字樣,就偏偏這雙眼睛,格外不匹配。

為了自己的外在形象,伏特加自意識到起就一直戴著墨鏡,正好這與他的職業也很搭,氣勢無形就起來了。

但是這個理由說出來,還是有那麼億點點羞恥。

猛男臉紅。

琴酒再道:“那你覺得神索為什麼室內還要戴著墨鏡?跟你一樣?”

伏特加:“……”這萬萬不一樣。

“那位先生很注重人體實驗。”琴酒深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現在看來,倒是培養了幾個可悲的怪物。”

伏特加沒有說話,他並沒搞懂琴酒怎麼話題跳躍得那麼快。

……

依舊是陰沉狹窄的安全屋,鐵門被屋主無情地撞開,與牆碰撞彈起後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沒有開燈,陰暗寂靜,一絲多餘的聲音也沒有。

黑衣女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將風衣和墨鏡隨意地往桌子上一甩,接著便向後一躺,任由自己陷入柔軟淩亂的沙發。

略顯斑駁的黑發與沙發上散落的白色資料交織,棉質的黑裙映著蒼白的皮膚,像是色彩反差濃烈的油畫。

女人連黑靴似乎都沒力氣脫,隻是將自己蜷曲起來,單手擋住眼睛,像是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

“徹……”她輕輕呢喃道,“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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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能拗的形象拗完,已經到了淩晨三點。

千代穀早織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妝卸掉,假發壓到箱底,恢複了自己最原本的模樣,接著鴨舌帽、口罩、記墨鏡一條龍,圍得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她順著隱蔽的後門溜出,打算回千代穀徹的公寓。

淩晨三點很安靜,路上車影都沒幾個,更彆說其他行人,隻有路燈還在儘忠職守地灑下並不明亮,但足以讓人看清的光芒。

隻有這種情況,千代穀早織才微微放鬆下緊繃的情緒,不用擔心遇到熟人。

不過如果現在突然竄出個劇情人物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也會因為過於暴躁先把人打暈,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千代穀早織依舊是熟練地繞過監控進門,抬起頭時還能看到隔壁工藤宅樓上亮起的光。

八成是工藤優作先生又在深夜趕稿吧?

開門進入,將身上的“裝備”放到玄關的櫃子裡。

比起神索那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房間,千代穀徹這裡被打理得很乾淨,一眼望去整齊的擺放簡直是強迫症患者的福音。

千代穀早織拿起屬於千代穀徹的手機,上麵已經多了好多條信息,除了警校組發來的問候外,還有黑羽快鬥那小子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聚一聚。

黑羽盜一在兩年前“失蹤”,他的妻子黑羽千影在一年前跑到了美國旅行,將黑羽快鬥與管家寺井黃之助丟在日本看家。

黑羽快鬥本來想跟千代穀早織一起住,但後者因為即將開始的劇情拒絕了他。

11歲的小少年隻能時不時跟自己的無良媽媽和姐姐視頻通話,平日裡就像是個獨守老家的留守兒童。

千代穀早織看到信息還感覺良心一痛。

但是現在太晚了,如果回複信息的話,八成又要被黑羽快鬥揪著問大半夜不睡覺做什麼。

隻能再咕一天了。

將自家弟弟的信息劃走,千代穀早織看關於同期的信息。

都是在問她回去有沒有好好休息,記得塗藥、不要亂吃東西,還有複習和檢討……

檢討!

千代穀早織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空白。

警校生回校的日子是周日的中午,如果鬼塚教官那時問她要檢討的話,說明她起碼還要寫個五千字的檢討才能睡覺。

如果再通宵一晚的話,也該湊足三天三夜了——她該慶幸現在自己的這個狀態不會猝死嗎?

在內心無形地崩潰了一會,千代穀早織深呼吸,先去洗了個冷水澡,接著便又對著鏡子開始塗塗抹抹。

這次與在學校洗澡後的縫縫補補不同,重新易容出細微的不同、又要看著像是沒有化妝,難度還是有點高。

千代穀早織努力遏製著自己的困意,花了一個小時才折騰完。

因為自己身上的傷最後也隻會因戰損值的增加減少而改變,不會自主修複,並不需要過多在意。

她隻是胡亂地塗抹了些藥,用乾淨地繃帶重新纏回脖子。

鏡子中出現了俊秀溫和的青年,淺淡的笑容帶著獨屬於千代穀徹的氣息,就是……眼眶處有些濃重的黑眼圈,有點吸引人的注意力。

千代穀早織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記

黑眼圈可以遮掉,但她確實很困,遮掉並沒有什麼意義,還可能暴露出他的精神狀態與外表不符的情況。

所以說還是留著吧。

大不了就說自己失眠好了。

或者是通宵複習?

千代穀早織胡思亂想著,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五點半。

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知哪家養的公雞不知死活地開始啼鳴,響亮有力。

這個時候漫畫應該更新了,她得去看看“神索”和降穀零的首次碰麵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細節遺漏。

哦……還有檢討。

偽少年暈乎乎地趿拉著拖鞋上樓,吧唧一聲趴到了柔軟的床,每根頭發絲都寫著“困”這個字。

她順手揪過放在一旁的史萊姆抱枕,摟在懷裡,再打開手機,設了個八點鐘的鬨鈴。

算了,就讓她睡一會,嗯……就那麼一會!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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