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警校日常(二更+三更)捕貓行動開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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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首站,休息室裡並沒有人,伊達航門關上,便形成了一處非常舒適的環境。

六人圍著桌子坐成一圈,看上像在閒聊,實際上在“審問”。

被審的黑發青年難得毫無形象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白皙的臉上滿糾結說:“所以……你們都知道了?”

“不然我們怎找過的?”鬆田陣平沒好氣地說,“真嚇死人,這種沒頭沒腦的信息一看就陷阱,你竟然敢一個人闖!”

萩原研二讚同地點點頭:“你的那個理騙騙鬼塚官還湊合,想要把我們糊弄過——toru你也太看我們了吧?”

伊達航歎了口氣:“要不碰上個好心的司機大叔,我們真的趕不過,到時候你一個人真的有把握嗎?”

“也不說你處理不好,隻我們同伴啊。”降穀零接上伊達航的話,放在黑發青年的肩膀上,嚴肅地道,“相信我們一些好嗎?”

千代穀徹垂眸,有些喪氣地沒說話,連一向掛著的淺笑都消失了。

又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從何提起。

平日裡思考周全、冷靜行事的青年,能僅僅因為“姐姐”這兩個字就徹底亂了分寸,連自身安危都沒思考過,毫不猶豫地跳進陷阱中。

諸伏景光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起伏的怒火又不知被什情緒給澆熄了,一種有些難受的悶疼泛起,沉甸甸的,心臟向下扯。

剛剛在看到千代穀徹的一瞬間,他甚至險些脫口而出“姐姐你就這重要嗎?重要到連你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了嗎?”這種話。

但反過細想,如果諸伏高明出事,又或者說哪裡有了外守一的情報,諸伏景光他自己也不可能保持冷靜思考,估計衝得比千代穀徹更快。

所以說這種話沒什必要說出口,說出隻再給千代穀徹就封閉的內心上再糊上一層水泥。

隻理智這想,但情感上,還有那一些難受。

於諸伏景光也沒有說話,他隻坐在千代穀徹旁邊,靜靜地當一個傾聽者,兀自消化著心中難受的情緒。

不過或許因為他剛才的怒氣過於明顯,諸伏景光坐著便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揪了揪。

低頭一看,隻見黑發少年修長白皙的正有些討好地繞著他的衣角,見他向下看後,伸出兩個指頭彎了彎,像在鞠躬道歉。

這種計倆……

諸伏景光險些給氣笑了。

赤|裸|裸的陽謀,偏偏他還真拿他沒法!

千代穀徹,真個聰明的笨蛋啊!

鬆田陣平被萩原研二摁著腦袋給摁回了座位上,堵住了他“突突突”機關槍似的問話。

在這種時刻,怒火和發泄不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先把具體情況搞清楚才最重要的。

降穀零收回,雙交叉放在桌上,問:“所以上車以後找到了什線索嗎?或者關於寄信的那人的身份,有什猜測?”

千代穀徹搖搖頭:“關於寄信人的身份我並不清楚,但……我有姐姐的事情,我隻告訴了你們。”

他輕聲道:“這事情說話長,我與早織就雙胞胎,自然不服長幼順序,儘管證明上她姐姐,但時候外說,我都叫她妹妹。”

“後……證明也沒有了。”

[姐姐]這個詞,最終隻存在於他的記憶裡,在現實中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黑發青年上的頹喪並沒有掩飾,難過的情緒在他深灰色的眼眸中浮沉,連帶著原就壓抑的氣氛更為沉重。

幾人很想趁著這個機問千代穀徹為什不在千代穀家的檔案上,他十歲後到底又了哪裡這種事情,但那信件的事情還沒搞完。

行駛中的列車一個絕佳的謀殺現場,不論槍擊還下毒還炸彈,一旦出事必然波及群眾,並且一時間警方無法介入。

假設那個寄信人想千代穀徹下,那勢必就隱藏在這列車中,他們想要保全所有人,就必須找到那個家夥,直接擊破陰謀。

時間不多了!

“那關於信件和其他的線索呢?”

千代穀徹想了想:“那個包裹裡已經有車票了,車票上著讓我不要提前上車,必須在兩點三十分準時抵達位置,我提前到了車站,但一直在咖啡廳等待。”

“之後我在位置的夾層裡找到了這個。”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鐵盒,隻有巴掌大,上刻著一朵玫瑰的紋樣,但具體看不出什東西。

千代穀徹似乎已經放棄了任何隱瞞,他道:“拿到盒子後我有檢查過,隻能確認這個傳聲器,但缺乏工具,我沒法拆解。”

說著說著,他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裝置,上紅燈微閃:“不過我擔心裡有竊聽器,所以在看到你們後,就把信號屏蔽打開了。”

鬆田陣平二話不說把鐵盒子拿過,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了個螺絲刀,開始當場拆卸。

萩原研二站在一邊,滿頭問號:“toru帶那多東西就算了,陣平你沒事塞個螺絲刀乾嘛?”

鬆田陣平三兩下鐵盒子的表皮給掀了,露出裡的幾根線路,他哼哼唧唧地道:“我樂意不行嗎?”

其實在上次那個送給千代穀徹的發聲器摔碎後,鬆田陣平就有想過,如果當時他帶著修理裝備的話,完全可以原地修一修,而不著那一堆破碎的殘渣束無策。

反正積也不大,帶著還能當防身武器,多好!

鬆田陣平不想承認這被千代穀徹啟發的——他現在還有點生氣!

檢查一通後,他舒了口氣:“沒有竊聽器,千代穀君,你可以把信號屏蔽器給關了。”

聽到這個稱呼,旁邊幾人都不得失笑,當事人“哦”了一聲,默默地摁滅了按鈕,塞到自己口袋裡,然後看他。

乖乖巧巧,看著還有些委屈。

捏著螺絲刀,垮著臉的鬆田陣平:“……”

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人了呢?

“反正回必須跟我打一場,不放水的那種。”他凶巴巴地道,“我就不信了……”

千代穀徹乖巧應道:“嗨——”

諸伏景光輕咳一聲:“總之,那個人既然把東西放在這,就代表之後肯有信息傳吧?我們要不再等等?”

降穀零點點頭,讚同著說:“toru周圍的那幾節列車重點需要檢查的,最近不都有看書?順便可以做個分析側,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伊達航自己嘴裡已經嚼爛了的牙簽拿下,誇讚道:“零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們分個組……”

他話還沒說完,那個被鬆田陣平拆了一遍又按回的黑盒子發出了“刺啦”的聲音,接著傳出了一段分辨不出男女的機械聲音。

“千代穀……徹,我很高興你應約,所以為你準備了一份完美的禮物。

在列車上眺望美麗的山脈,待雪自高處洋洋灑灑飛落,融入遍地櫻花成為泥土時,希望你也能獲得幸福。

最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尋找沒有意的事情,你可以休息了——和你的姐姐一起。”

似乎為了方便千代穀徹記憶,說話的那個聲音語速並不快,甚至說完一段話後還短暫地停頓一下,給他反應和記憶的時間。

隻怪異的語調伴隨著沙啞難聽的聲音,讓這變成了慢性折磨耳朵的過程。

諸伏景光在錄音開始後就迅速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夾著信件碎片的薄子,趴在桌上快速地記錄起。

隻隨著下的內容,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到最後甚至氣得胸膛都劇烈起伏。

誰都能聽出,那個所謂的“休息”,可不就——死啊!

“首先,我們要先確這錄音還實時。”伊達航看著自己的同學們,冷靜地道,“顯然,他隻提到了toru的名字,很可能在看不到我們的死角說話,又或者錄音。”

萩原研二點點頭:“後者的可能性大很多,因為他給toru的票固座位的,沒必要選擇一處看不到toru的位置,那不方便監視。”

“如果錄音的話,就代表犯人可能不在車上了。”鬆田陣平有些遺憾,“真想把那個混蛋揪出揍一頓再送到警察局問個明白。”

“不,不一。”千代穀徹突然開口,他微微合眸,收斂情緒,接著說,“先分析內容,如果他真的想置我於死地的話,那這段話裡一特指了行凶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