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警校尾聲(雙更)(2 / 2)

當然,更重要的是上麵終於冒出來的“成就”和新的稱號。

【成就:白晝之光】

【跨越死亡的存在,終於擁有了第一份真實的羈絆,但如同“光”一般的青年所帶來的不僅是溫暖,還有無法抓住的虛幻,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千代穀早織翻來覆去將這段解釋看了幾遍,隻覺得能揣摩出千百種意思,連帶著這個成就的名字,都充滿了玄乎的味道。

或許她心底已經有了想法,但目前暫時不打算考慮那麼多。

畢竟……成就它隻能看看,又沒有用!

至於第二個稱號,那是剛才觸發的,千代穀早織看著那名字,都莫名有種心虛感。

【本該如此】(不可升級):你是笨蛋,還是自虐狂?不——!你是超級笨蛋自虐狂!

獲取方式:在高光值充足,且戰損值權限顯示起步三個月後,戰損值首次歸零。

作用:製造30s“100無傷”的無雙狀態,在時限內受到的傷害不會展現,但摘下稱號後,戰損值雙倍返還。本月次數1/1

千代穀早織:“……”

【客服你告訴我,這個稱號後麵的內容到底是誰設計的?】千代穀早織磨了磨牙,【我好好謝謝他!】

q版客服渾身一抖:【……啊這,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人性化解釋的稱號呢!估計因為太稀少了,所以由設計者親自頒獎吧?】

【畢竟沒有哪個宿主在高光值足夠的情況下還這麼摳——節儉!】q版客服急急刹車,欲蓋彌彰感慨道,【畢竟這起步也是三個月了,哪怕是隻要有一次的歸零,都不會觸發這個稱號。】

千代穀早織:“。”

彆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個客服開始想說“摳門”!

過這個稱號本身還是很好用的,30秒的時間在生死搏鬥中足夠來來回回死上幾次,若在期間全然不會損失戰鬥力的話,千代穀早織覺得自己跟誰打都穩贏。

她又謹慎地向客服確認了一遍雙倍戰損值會不會超過閾值,在得到“絕對不會負荷”的保證後,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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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此時聚會已經接近尾聲,遍地的酒瓶和食物亂糟糟的,禮花和綢緞也全無一開始的整潔,同學們互相之間熟悉的搭伴回去,走出門依舊時不時發出一陣高亢的笑聲,顯然是醉的不輕。

千代穀早織撤掉道具效果,將喝乾淨的杯子放到桌上,臉不紅心不跳、渾身整潔清爽的模樣在這仿佛被大象踩踏過幾遍的場合中格外突出。

“徹君!你知道班長他們的住處嗎?”上野川看到她眼睛一亮,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招呼道,“要我幫忙叫車嗎!”

“班長他們到時候我挨個送回去吧。”千代穀早織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轉頭一看,那五個家夥怎麼全喝趴下了?一個酒量ok的都沒嗎?

上野川沒多說什麼,點點頭準備離開,千代穀早織突然走到他旁邊,低聲問他:“上野,你還沒說當時另一封信是誰寫的呢。”

對方有些驚訝:“你還沒拆開嗎?”

千代穀早織笑了笑:“我打算回去再認真看的。”

“是個穿著黑風衣還戴著墨鏡的女人。”上野川回憶著比劃道,“感覺跟你應該差不多高,脾氣冷冷的,哦對了!我覺得她跟你還有那麼一點像哎!”

他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溫和笑著的同學陡然變了臉色,壓抑著聲音道:“你在哪看見那人的?”

“就……前兩天咱們學校大門旁邊,當時她似乎迷路了,在辨認地圖,我想著如果要幫忙的話就幫一下,便上去問她,結果她張口便是讓我把信給你。”

上野川酒都快嚇醒了,他有些呐呐地道:“我看著蠻嚴肅的,也不像是情書,再加上我以為是你親戚,便今早一起帶過來了。”

“你有印象嗎?”

黑發青年搖搖頭,有些頹然地旁邊的椅子上,燈光無法穿過桌上的蛋糕架給他留下光亮,隻是將陰影打在了他的發梢。

“不算是認識,應該是一位我曾經想要幫助,但卻沒有成功幫上忙的女士。”他淡淡地道,“謝謝你了,川。”

“你先回去吧,班長他們我等下送回去就好了。”

上野川胡亂地點點頭,轉身離開,被酒精入侵的大腦有些凝滯地轉動著。

雖然被徹君那麼親昵地稱呼有些難得,但他怎麼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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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穀早織拿茫然無知的同學對了一波戲,有些謹慎地看了看旁邊。

萩原研二臉上還有著不知是哪些女孩子留下來的口紅印,正靠在椅子上抱著酒瓶傻笑;鬆田陣平拿著個禮花炮還在走來走去哼歌,嗓子微啞,低聲聽還蠻好聽的;諸伏景光還趴在桌上,伊達航睡在他旁邊,而降穀零……

金發青年正如受氣小媳婦一樣揪著自己的衣服扣子,生怕自己的第二枚扣子在不知情的時候不翼而飛,成了某個女孩的戰利品,看表情竟然還有一點懵逼的委屈。

千代穀早織鬆了口氣,看來剛才的內容幾人都沒聽見。

敬業的演員總得隨時隨地來一段,點到為止就足夠了。

不過現在寢室都關門了,這幾個家夥的公寓四麵八方的——

她一個人要怎麼把五

個喝得醉醺醺的大猩猩送回去啊?!

千代穀早織倒吸一口涼氣,找了個毛巾浸了浸冰水,毫不留情地挨個糊他們臉上。

“唔唔唔!”

“快點給我清醒一點!自己起來走路!”某人猙獰著臉,“不然我就都丟在路邊垃圾桶裡等垃圾車來撿!”

222

“今夜~無人~入眠——!”

六人走在路上,鬆田陣平甚至還餘性未消地哼著不知名的歌,語調越來越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唱嗨了也沒喝多少,他是起來最快的,而其他人,千代穀早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隻叫醒了一個伊達航。

哦不,伊達航隻能算是個半醒,能走路順便幫忙攙著點人就不錯了。

千代穀早織一陣頭大,但也隻能勉強妥協,打算直接把幾人帶回家,在一樓的大客廳裡打個地鋪。

而此時,降穀零正一臉乖巧地被鬆田陣平和伊達航架在中間,強行向前邁著腿往前走,但表情在鬆田陣平的歌聲裡逐漸往崩壞的方向發展。

千代穀早織走兩步回個頭,有點擔心等下降穀零一個沒遭住,直接原地起跳就對著鬆田陣平來個上勾拳。

但至於讓醉鬼不要唱歌……鬆田陣平絕對會更響亮的,絕對會的!

不過比起降穀零,現在最慘的還是她啊!

千代穀早織生無可戀地左右扭頭看了看,手呈現一個大字張開著,左邊攬著頭都已經睡歪到她肩膀上的諸伏景光,右邊提著走路如跳舞的萩原研二。

她的身高沒有兩人高,又不能直接拖著,便隻能全靠力氣卡著他們兩人的腰,強行讓醉鬼自助行走。

可儘管這樣努力,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還時不時折騰一下,讓她險些手滑把人丟出去。

哪怕強如千代穀早織,都覺得手臂微微顫抖,精疲力儘,明明滴酒未沾,卻渾身都是酒味。

太恐怖了,這種左擁右抱美男的福氣,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住!

入秋的晚上還是有點涼,寒風一吹,哪怕穿著長袖的幾人也依舊能感受到降溫的威力。

千代穀早織被風吹得臉上拔涼,她剛想加快速度回去,就聽見身後傳來“咣!”的一聲。

“鬆田陣平!”降穀零險些破音的咆哮響起,“再唱!我揍,揍你了!”

誒?剛才那個聲音,不像是拳頭和下巴碰撞的聲音啊?

千代穀早織勉強拎著兩隻醉酒大猩猩扭過身,頓時一陣窒息。

畫麵是這樣的:

伊達航,降穀零----鬆田陣平。

(萩原)早織(景光)電線杆。

那一聲清脆的響聲不言而喻——降穀零被鬆田陣平唱到炸毛,結果暴躁一甩手不小心把人甩了出去,鬆田陣平估計沒拐過彎,直接撞在了電線杆上。

“咣!”代表著堅硬的額頭與電線杆的較量,目前看樣子勝負未分,但戰火升級,直接進入了part2階段。

鬆田陣平被這一撞給撞得更加暈乎,他揉也沒揉腦袋上的包,轉身就揪住了降穀零的領子。

“嗝,你這個金毛混蛋,我唱的,難道,不好聽嗎!”他震聲道,“不信你再聽一遍!”

“當我——”

他下半句還沒唱出口,降穀零便掙脫了伊達航的手,直接反手揪住了鬆田陣平的領子。

“難,難聽死了!”金發青年毫不客氣地說,“我都快給你唱到——”

降穀零話還沒說完便打了個酒嗝,千代穀早織似乎從他麵上看出了“痛苦麵具”這幾個字。

鬆田陣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甚至有點委屈:“你再說一次?”

“不,好,聽!”

下一秒,剛剛畢業的兩個警校生,又如同他們剛入學時的夜晚一樣,直接就著電線杆就劈裡啪啦打了起來。

“班長,班長!”千代穀早織試圖召喚救星。

伊達航在虛空中摸了兩下,似乎有些茫然剛才還架在手中的同學去哪了,有些呆滯地停在原地,像是斷電的機器人。

完了,千代穀早織生無可戀地想,這想回個家,怎麼那麼難啊!

她歎了口氣,覺得還是要自己上。

“你們兩個等我一下,我去把那兩個混蛋給扯開——大半夜的彆給我打進醫院了。”

千代穀早織鬆開拎著兩人後腰的手,試圖把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卸貨”,自己上去拉架。

“好冷……”

她的手才鬆開,靠在她肩膀上的諸伏景光便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閉著眼迷迷糊糊地貼了過來,無意識地抱住了她的腰。

“不要……”萩原研二也跟著哼哼了兩聲,粘著不動,“打!就打!小陣平才不會輸呢!”

千代穀早織頭大如鬥,推著兩人的手:“放開我啊!”

“toru好暖和啊。”諸伏景光眯著眼嘀咕道,“就是身板太薄了,明明吃了那麼多……怎麼就養不胖?”

千代穀早織:“?”

先不說她的體溫竟然還能稱得上暖和這種離譜的事情——什麼叫吃了那麼多啊!!

“hiro好過分啊,我也要跟toru貼貼!”萩原研二也整個人蹭了過去,像是個毛絨絨的大狗,他委屈巴巴地道,“畢業以後就不能那麼頻繁見麵了,好可惜。”

千代穀早織努力把上半身後仰,堅決不讓這兩個得寸進尺的醉鬼蹭到她,好在這兩人確實腦子還不清醒,估計自己在說啥都不知道。

於是,萩原研二便直接抱住了她和諸伏景光兩人,在千代穀早織後仰後,跟諸伏景光蹭在了一起。

“toru對不起,明明應該你去公安的……”諸伏景光頭挪到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上,有些難過得哼哼著。

“你這家夥為什麼就不坦誠一點呢!”萩原研二用力拍著諸伏景光的背,痛心疾首,“那什麼心理學完全讀不出來你的微表情啊,toru!”

“嗚嗚嗚!”

“哼哼哼!”

兩人越抱越緊,反倒忘記了最初想要找的人,互相抱頭痛哭。

而另一邊,也不知道誰打的時候碰到了伊達航,此時已經進化到三人混戰了。

千代穀早織:“……”

好不容易從兩個醉鬼中脫身、轉頭發現還有三個醉鬼要處理,偏偏現在離家還有好幾百米的距離,路上空無一人。

自我感覺非常柔弱無助的偽少年緩緩地、緩緩地蹲下身,自閉地抱住了一旁被人遺忘的電線杆。

算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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