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主線進行(2 / 2)

好幾次她有急事回家,灰原哀都在安全屋外碰到過格蘭瑪尼,對方永遠是一副漠然路過的樣子,很快就消失在她的麵前。

灰原哀一開始想起格蘭瑪尼要殺神索的事情就心驚膽戰,抓著神索問了好多次,可後者永遠都是淡定地說:“沒人進來,沒嚇唬我,你放心,組織不會允許他對我動手的。”

“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邊!”當時的雪莉急得要死,“指不定哪次他就忤逆組織的決定,衝進來動手了呢?你肯定打不過他的啊!”

神索靠在床上,表情有些古怪,像是釋然,又帶著些笑意。

她熟練地摸了摸雪莉的頭,敷衍道:“沒事,他不會動手的,你這次又回來乾嘛?弄完好好回去上班。”

茶發少女能被這哄孩子的態度直接氣成河豚,但對四平八穩的神索,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在心中瘋狂罵格蘭瑪尼跟蹤狂死變態。

雪莉將格蘭瑪尼的行為歸咎為無法動手的不甘,以此想來威脅恐嚇神索,隻是他不知道神索到底是多麼佛係淡定的人,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多麼徒勞。

從這已經能看出,格蘭瑪尼絕對是個不擇手段、殘酷惡毒的男人!

但這些已經變成了過去,雪莉已經失去了一切對她好的人,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追殺她的敵人。

灰原哀莫名有些想哭。

[啊……格蘭去過神索姐姐的安全屋門口?還不止一次?!(呆滯)聽小哀的描述,莫名覺得像是湯姆在傑瑞門口瘋狂蹲守,結果傑瑞從後門跑了的感覺怎麼回事!]

[這形容(麵容扭曲)換個角度想還可以是守著公主的巨龍啊!隻不過故事裡沒有勇者的存在……]

[臥槽——!我的姐弟發糖了——!不管格蘭這是不是恐嚇威脅,神索這態度表明她一直知道弟弟的行為……從一開始“組織不允許他動手”到後來直言“他不會對我動手”,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嗚嗚嗚,我能不能腦一個toru一直在演,姐弟兩人其實一直心照不宣,過段時間toru就把神索救出來的戲碼……]

[既然神索都可能是C,那被蓋章人格合作的toru跳紅的可能性還真有誒!我也壓姐姐會得救!]

江戶川柯南將灰原哀掉到一邊的冰毛巾撿起來,重新去衛生間給她泡了一遍遞給她:“你多喝點水吧,嗓子都啞成這樣了……”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驀地劃過他腦海。

江戶川柯南語速立馬加快,他急切地道:“那聲音呢?格蘭瑪尼的聲音是不是也是很沙啞的!”

灰原哀有些懵地拽著毛巾,點點頭:“他常年使用著變聲器,對真實身份瞞得很死,估計除了琴酒他們外,沒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

江戶川柯南的臉也瞬間煞白,甚至看著比生病的灰原哀還差勁,他大喘著氣,喃喃道:“難道是他……不,就是他,眼鏡,金屬的眼鏡……”

那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微微露出一截的金色反光,男人甚至還蹲下身,幫他正了正蝴蝶結領結。

小偵探將一切都串聯了起來,他微微捂著頭,一時間說不出話。

這次輪到灰原哀緊張了,她將毛巾放到桌子上,用冰冷的手摸江戶川柯南的額頭:“喂,江戶川你還好吧?”

小偵探露出了一個乾巴巴的笑,有些艱澀地道:“灰原……我可能見過格蘭瑪尼,在認識你之前。”

灰原哀沒藏住驚愕的神情,她保持著向前傾的舉動,一個用力過猛,直接翻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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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公寓房內,諸伏景光看著卸下層層喬裝打扮的降穀零,心有餘悸地將手|槍給放回槍袋。

任誰發現自己窗台上多了個打扮得看不出身份的男人都會是這種反應,更彆說這處是他私人的休息屋。

他差一點點就把Zero打成篩子了!

諸伏景光擦了一把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我還以為這地方被組織的人發現了……zero你怎麼這麼急著過來?”

降穀零將自己的偽裝都卸掉,熟練地倒了杯水,然後,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杯子沒了動作。

那雙紫灰色的眼眸裡仿佛什麼都沒有,又像是含著千鈞的痛苦。

諸伏景光有些懵,他從未見降穀零這般沉重的狀態,連那頭金發都黯淡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降穀零旁邊,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hiro……”仿佛找到了可以放鬆的地方,金發男人握著杯子,把頭抵在諸伏景光的肩膀,聲音沙啞,“讓我靜靜。”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微微放鬆身子,肩膀下塌,讓降穀零靠得舒服一些。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降穀零微微吐了口氣,一口將水喝乾,重新恢複了冷靜:“我沒事了。”

諸伏景光應了一聲,謹慎地道:“白天這麼過來沒破綻吧?”

降穀零搖搖頭,他對自己的反偵察水平還是很有自信的,這次更是做了萬全準備,繞了幾大圈才借著隔壁的空屋翻到陽台進來。

他抬頭看著茫然無知的幼馴染:諸伏景光顯然是在伏案整理資料,手指上還沾著油墨;許久沒打理的胡茬冒著,給他增加了幾分成熟的氣質;他已經很習慣公安的工作了,舉手投足都透著乾練。

那位前輩和諸伏景光搭檔的默契程度,降穀零已經在各種事件的蛛絲馬跡中感受到了,甚至一度想以此去要求風見裕也,結果隻能被氣得翻白眼。

他現在要怎麼開口……

神索的麵容在腦海中閃回,那雙霧蒙蒙的眼睛帶著淚,神態卻平靜如深水,像是早預料到了這一切。

降穀零喉頭微動:“hiro,你最近有跟那位前輩聯係嗎?”

諸伏景光皺起眉,有些不讚同:“zero,你知道規矩的,當時告訴你前輩的聲音我已經寫過違規檢討了。”

“抱歉。”降穀零揉了揉眉心,“隻是早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一時間有些難以冷靜。”

“你報備了嗎?”

“還沒。”降穀零道,“hiro,我就隻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那位前輩的真實身份嗎?不用告訴我,隻需要回答是與否。”

諸伏景光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降穀零這次找他的原因還是C。

上次降穀零因為一些事情,向他詢問過這方麵的事情,他在詢問了C前輩後才透露了一絲線索,為此還自罰了一份檢討書。

換言之,這本就是單線的聯絡,降穀零這種行為上次還可以說有過報備,今天這甚至算是違規了。

但是諸伏景光知道自己這位幼馴染是多麼理智成熟的人,他三番兩次詢問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麼問題。

看著降穀零一副狼狽疲倦的模樣,諸伏景光心中也是千回百轉。

難道是C前輩出事了嗎?zero是從哪裡摸到C前輩的真實身份,來找他對答案的?

可他確實不知道。

於是。諸伏景光在沉吟幾秒後,誠實回道:“我自然是不清楚的,你如果想要聯絡方式的話,可以再去問問黑田警官。”

降穀零將水杯放到桌上,一種慶幸又難過的情緒蔓延上心頭,令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慶幸諸伏景光不知道神索經曆的事情,還能夠安心工作整合情報;又難過公安這邊安心享受著神索提供的情報,卻無一人知曉她付出了什麼。

半晌,他隻能委婉地道:“我今天得知了一個信息,是在我們權限可共享範圍的,我已經上傳資料庫了。”

“嗯?”諸伏景光洗耳恭聽。

金發男人斂著眸,淡淡地道:“神索可能就是那個一直在提供情報的人。”

“她還有一個名字,叫作千代穀早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