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最終之戰(優唯夜+江陽深水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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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親愛的,你好會說!】

Q版客服有些崇拜地看著千代穀早織一人分飾兩角,三兩下輕輕鬆鬆就將兩個人設分開,它說:【比我寫的細致誒!】

千代穀早織對它寫的東西一言難儘:【你這都是什麼廢話啊,一點實際作用都沒有!你寫作能力難道沒有導入過嗎?】

Q版客服:【……辱統了!!】

它給千代穀早織寫的確實沒幾句話,大部分都是暗搓搓坑警校組的問題,而回答也隻是象征性地準備了幾句參考,具體怎麼說還是要看千代穀早織自己。

千代穀早織開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按自己想法答了兩句,但很快便切換到千代穀徹的角度,話術頓時更流暢合理了。

Q版客服惦記著一開始的幾句話,說:【不過我覺得你其實也沒對不起他們。】

雖說一開始是想要活下去,所以才摻和到他們中間,但千代穀早織之後做的事情,它是原原本本看在眼裡的。

最初沒有高光值進賬的時候,千代穀早織做事全靠她自己賭命。

為了掩蓋身體混亂順便給開溜找借口,她對著脖子就是刺啦一刀的事情,Q版客服現在都記得。

它更喜歡互不相欠這個詞。

【沒什麼好說的了。】

千代穀早織在心底微微歎了口氣,有些感慨地看著這些可以說從千代穀徹角度看,一針見血的問題。

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其實各個方麵都有跡象。

千代穀徹知道得太多,在暗中做得太多,但在一切沒有揭露之前,所謂的輕飄飄的信任壓根撐不住那麼厚重的代價。

但總歸來說,讓那群正義到純粹的熱血漫主角們選擇一個闖入者,確實難為他們了。

這麼平平淡淡地離開也好,千代穀早織想著,千代穀徹和警校組他們,沒有那麼多信任的束縛,理應就是為了推翻組織一起合作的工作夥伴的態度。

她負責提供組織的情報和遞上利刃,他們負責做明麵上的主導,何必考慮那麼多有的沒的。

這樣過段日子撕卡,也不會有太多瓜葛。

千代穀早織突然後悔剛才說的那句,如果還有見一麵的機會的那句話了,這還見什麼,要是見了豈不是更扯不清?

這論壇應該不會瞎奶他們見麵吧?

現在好不容易扯清了,就讓千代穀徹的態度更明確一點好了。

千代穀早織覺得這也算是最後給論壇的一點福利,起碼讓她們知道千代穀徹其實想得蠻開的,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苦衷。

少哭一點晚上也睡得香。

反正也就論壇看得到。

391.

山洞裡火光明亮,熟睡的小偵探甚至微微打著鼾,外麵呼呼的寒風也隻是映襯出山洞的溫暖。

但在千代穀徹三兩句話中,這溫暖便像是破掉的氣球一般,嗖嗖嗖地漏得一乾二淨,隻剩下一個巨大的空洞,讓人覺得滑稽又荒誕。

阿笠博士宅的房間內,灰原哀早就離開,隻剩下兩個未眠的成年人,看到了這一切。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坐在椅子上,又覺得他們仿佛是漂浮著的,那話語輕飄飄落到耳邊,卻好似沒什麼實感。

就好像是知曉了他們在看一般,刻意地向他們訴說,想要將這最後一根蜘蛛絲也給徹底撕扯開,不留下任何交際過的痕跡。

“我感覺,我有點聽不明白toru說的話。”

鬆田陣平說著,他的語氣很平靜,不解多過於其他的情緒,又或許是情緒太激烈反倒表達不出來了。

“憑他說的,就好像一開始接近就有什麼目的一樣——但難道不是我們先去找他的嗎?”

明明是他們因為好奇心擅自闖入了千代穀徹的生活啊。

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千代穀徹到底有多麼——多麼,不想再跟他們扯上關聯?

卷發男人抬頭看著視頻中微微笑著、看著格外平靜的青年,險些無法控製自己手指不由自主的痙攣。

他感覺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在折磨千代穀徹一樣。

說他們沒有不想見他?說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了,想要彌補改正?

但那已經懸掛著的高高的蛛絲,在狂風的呼嘯下已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一麵淩亂的線,不論他再說什麼、做什麼,都可能成為直接催化崩潰進程的動作。

太晚了。

萩原研二苦笑著,那雙紫寶石般的眼中劃過明顯的苦澀:“toru所謂的有目的接近,僅僅是因為他的孤獨吧。”

因為孤獨,所以一下被他們的熱情包裹後,便在最初就近乎是受寵若驚地交托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信任,乖巧地從小太陽變成了小暖燈。

千代穀徹太孤獨了。

孤獨到甚至覺得他能交到他們這幾個朋友,都是因為他有目的地付出了些什麼。

但如果這個都可以當作有目的的接近,那之後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他到底把自己放在了什麼樣的位置?

又認為他們是什麼樣的……態度?

鬆田陣平想著,越想越覺得寒冷,如果千代穀徹一開始就抱著近乎這種心態接近他們,那麼他們之後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無疑是證實了這個事實的真實性。

就像是一架天平,一邊是千代穀徹的想法,一邊是他們對待他的態度。

開始就是不平衡的,千代穀徹下意識將自己放在了更輕的位置,而他們對他誠摯的態度,給那想法增加了重量,逐漸趨於平衡。

所以千代穀徹信任他們,可以大大咧咧開玩笑、惡作劇,一起勾肩搭背到處浪。

後來,組織的事情發生,他的砝碼消失了許多,而他們的態度沒變,千代穀徹就更輕了,他開始遠離、冷淡、保持距離。

再後來,一切暴露,他們摘掉了他僅剩的砝碼,千代穀徹根本沒辦法在這架天平上待下去,所以,他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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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意識清醒時,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四肢酸軟到沒法動彈,眼睛也莫名睜不開,火光烤得他渾身發燙,隻有肚子真實的饑餓將他喚回。

哦對,他現在還被困在山洞裡,旁邊還有個格蘭瑪尼……

格蘭瑪尼?!

想起那家夥突然給他一針直接把他放倒的事情,又聽到旁邊有動靜,江戶川柯南頓時汗毛直立,下意識開始放鬆身體裝睡。

他該慶幸自己當灰原哀的小白鼠那麼多次,還是有些耐藥性在的嗎?不然憑借他手頭這個麻|醉|針的劑量,起碼睡一個晚上!

小偵探正胡思亂想著,陡然聽到有說話的聲音。

“當時還不如直接拿了U盤就走,何必跟他們解釋那麼多,明明之後再還回去也一樣。”

江戶川柯南心中一驚,U盤?格蘭瑪尼現在又在跟誰說話?

話說……確實,以當時格蘭瑪尼的行動能力,他要走沒人能攔,但偏偏,徹哥不僅停留了,還乾脆在墜海前就將U盤送給他們。

明明一開始,能打開這個盒子的,就隻有他一個,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那屬於格蘭瑪尼的帶著些冷調的語氣落下,沒多會就又接了一個同樣的聲線。

“因為U盤很重要,裡麵的資料儘早破譯的話,會給公安帶來極大的助力,這對警方來說很重要。”

同樣的聲線,卻又是不一樣的語調,慢慢的、又有些柔和,像是在很耐心解答著這個問題,帶著認真的執拗。

江戶川柯南猛地從思緒中驚醒,險些脫口而出一聲“徹哥”。

他下意識固定住自己的動作,頭腦卻瞬間混亂了起來。

這語調很熟悉,除了少了分朝氣和親昵外,純粹是千代穀徹本人平日的態度,可格蘭瑪尼不是說……他已經沉睡了嗎?

就像是植物人永遠不知何時會蘇醒一般,一個人格的沉睡是非常不確定的事情,任誰也沒想到千代穀徹會清醒得那麼突然。

江戶川柯南想著自己差點被掐死但最後又被放過,格蘭瑪尼白天撩撥了他大半天卻還不見殺意的經曆,頓時後背被淋漓的冷汗浸透了。

他昨晚沒死,怕就是因為徹哥出現了吧……

而他白天那跳腳的樣子,實際上是被這兩個人都看見了嗎?

故意想要惹怒他,不想讓他關注被困的事情?

江戶川柯南的腦子轉得很快,迅速就從白天千代穀徹對他不同尋常的態度分析出對方的目的,頓時心底更不是滋味。

他都這麼對徹哥了……為什麼還要這麼關心他?

這個時候對他的溫柔,真真切切讓江戶川柯南感受到了什麼叫作比刀割還痛。

那聲音的語調又一變:“這比你自己都重要?”

這次千代穀徹沉默了很久,久到江戶川柯南甚至忍不住微微眯著眼往那瞧。

黑發男人沉默地靠在牆上,確實隻有他一人無疑,那蒼白的臉被火光映得發紅,沉靜的黑眸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將目光落在地上。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泥裡一樣。

半晌,他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理應是比我重要的。

這一聲輕描淡寫的“嗯”,聯係上文後,卻又化作一聲驚雷,直直在眾人耳邊炸開。

江戶川柯南險些從地上彈起,又被轟得頭昏腦漲。

誰比誰重要?

在那些公安的眼中,在他江戶川柯南的眼中……U盤,比千代穀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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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帶來的傷害,永遠不會比來自親近的人背刺更加疼痛難忍。”

“因為後者刺出來的傷,是不會愈合、而是隨著時間潰爛的。”

不是格蘭瑪尼那句帶著諷刺意味的“不在意”,就能輕鬆揭過他們所做的選擇,將那沉痛的往事化作輕煙,消散在空中。

若之前還有著任何僥幸心理,那麼現在當事人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將這所有浮於表麵的愧疚統統掀起,沒有留下任何道歉的餘地。

鬆田陣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麻木了,有時候難受到一定程度,情緒直接抽離,反倒變得理智起來。

他反倒開始分析這或許是發現了他們、又或許隻是喃喃自語的真情流露,試圖從中找到什麼可以將他從荊棘叢裡□□的救命稻草。

“我在想,toru說格蘭也是他,他樂意接受這一切,但依舊覺得我們不願意見到他。”

千代穀徹願意接受自己手上的鮮血,也不相信他們願意接受他。

而事實上,在一開始,他們確實無法接受。

鬆田陣平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疼,像是被人沾著辣椒水打了幾鞭子一樣。

卷發男人牙齒都有些在打顫:“toru……理應是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的,對於他來說,一切都停留在墜海的那天。”

“他還是認為,所有人都覺得U盤比他更加重要。”

千代穀徹對旁人的情緒感知很敏銳,可以說是一個天生的側寫家。

所以,他輕而易舉就判斷出他們的選擇,將旁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自己置於難以掙脫的情緒深淵。

但偏偏,當他們終於反應過來、想要道歉時,出現的是格蘭瑪尼。

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最終掛起自嘲的笑,他諷刺地說:“那我們曾經道歉過的事情,他知道不知道還有意義嗎?”

鬆田陣平頓了頓。

萩原研二繼續說:“他有自信自己可以勝過其他的事物嗎?”

“沒有。”

“在toru看來,他就是有目的接近的——即使我覺得這點就很荒謬,但他這麼以為。他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落了一成,在心底釀著對我們的愧疚和心虛。

接著,這心虛開始慢慢醞釀,在一次一次的傷害中變成了自卑和自責。”

鬆田陣平覺得有一股電流自腳底板向上竄,很快就竄到了他的心臟、大腦,令他渾身發麻、發木。

一個突如其來的真相突然被挑明,直直從天際砸下來,把他們砸得頭破血流。

他下意識咬住自己的下唇,戰戰兢兢地從牙縫中擠出那句話:“所以,是我們,是我們一步步地把他引導到這個局麵上啊。”

“是我們親口告訴他,U盤其實比他更重要一些!”

這個真相是如此恐怖,恐怖到他們在道歉了許久,解釋了許久,自以為他們還是信任千代穀徹、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後,才驀然發現——一開始的結論,本來就是他們自己設下的。

“小陣平,他現在隻是不相信我們了。”

萩原研二看似心平氣和地說出了最後的結論,徹底放縱自己跌入荊棘的包裹,試圖用疼痛來刺激自己。

“他不覺得我們會原諒他,在下一次,在下下次,在任何一次更加重要堅守的選擇中,他依舊是會被放棄的那個。”

這是他們最大的錯誤,也是導致這一切向無可挽回地步傾斜的原罪。

——他們不夠信任他。

所以千代穀徹也把信任拿回去了。

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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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啊啊啊,toru,toru!麥外敷!你怎麼可以用37攝氏度的嘴說出那麼絕情的話!(大哭)什麼叫再見啊,誰舍得跟你再見啊!]

[哭死了,我發現saori和toru描繪的童年時光都很美,像是裝在水晶瓶裡的星星一樣,閃閃發光,卻又格外易碎……他們本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格蘭也是,哎,還好他被toru接受了,saori好像一開始就打算接受他的吧?不然也不會是用“格蘭討厭我”這種說法苦笑著對景光說...這三個真的太讓人心疼了]

[組織,媽的組織!快點死我要忍不住了!!]

[toru說的這個真的好傷,但細究又好讓人難受,說句實話開篇就是警校組去醫院探望toru,那時候就很清楚了吧?

我從來不覺得toru是彆有目的接近警校組的——他圖啥呢?

圖自己收獲一群冤種,三番兩次下火場打劫匪?圖自己在黑暗掙紮,還要拚儘力氣在生死邊緣護住那些一無所知的朋友?圖自己付出真心後卻依舊因無法跨越的橫溝被傷害得遍體鱗傷?]

[還不如彆認識了……]

[“U盤比你重要?”“嗯。”(閉眼)彆說了,toru我們私奔吧!!嗚嗚嗚!他們的信任根本是不對等的!toru也太慘了]

[其實對toru現在的態度,好像又能理解,他與警校組也就好好相處不到六個月,卻用了七年的時間去填補,如今徹底清醒,將愧疚轉變為漠然,當個冷靜的合作者也蠻好的。]

[giao啊嗚嗚嗚,但問題是toru不是因為這樣想而這樣做的啊,他是迫不得已,是被推到這個地步的,哪裡是一句釋然就能解釋完的?]

[草啊啊……原來是鬆田他們想的那樣嗎?嗚嗚嗚我剛剛還覺得toru恢複理智蠻好的,感情擱這是心灰意冷嗎!]

[瞬間虐度翻倍了(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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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穀早織輕輕鬆鬆就把Q版客服準備的問題給回答完了,從演戲環境中略微抽離,對上的就是Q版客服眼淚汪汪的樣子。

Q版客服吸鼻涕:【嗚嗚嗚太虐了,這是什麼悲劇。】

千代穀早織緩緩打出問號:【啊?你剛才不是好好的。】

Q版客服頓時心虛,剛剛跟千代穀早織聊天確實蠻爽的,但看了論壇裡頭的另一方麵的解讀,它就沒憋住眼淚。

千代穀早織覺得自己把toru的態度坦白就沒什麼問題了,但架不住鬆田陣平他們看到後,直接帶著整個論壇往另一個悲劇套餐探索了啊……

這個不能說,萬一讓千代穀早織現在好奇起來,那麼就它就完了!

Q版客服咳咳兩聲:【隻是捧場!】

千代穀早織也累了,這劇本雖說沒毛病是沒毛病,但她自己一個人念的時候,還是很羞恥的!!

她說:【今天不陪你玩了——話說等打投完咱們也該解綁了吧?到時候如果還有剩高光值就給你好了,下次找宿主還能攢點私房錢...免得被打死。】

一開始這客服欠揍的性子,千代穀早織把它一起也算作反派坑的。

Q版客服踟躇,含糊道:【到時候再說唄,看看剩多少。】

千代穀早織“哦”了一聲:【那睡吧,指不定過幾天琴酒就開著直升機來接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