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龍象的父親,曾經也是市物價局的副局長,因為一場交通事故,撒手人寰。
社會的遊戲秩序就是這樣,三代人若是有兩代人從官,那麼第三代人最好從商。
一般來說,處級以下的乾部,年歲在滿五十六歲後,還在擔任副職的,可以考慮內退,從而給年輕人讓位。
今年的徐天然五十四歲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緣由,馬上也就到站了,尤其是在整個時候,給自己或者親屬在法律範圍之內謀求一些合法利益的權益也是理所應當。
這次徐天然忽然來訪,鄭直和曹一龍都有所忌憚。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就算曹一龍對徐龍象拉自己弟弟下水的事情心懷不滿,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鄭直則是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徐天然這一次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鄭直不是徐天然的人,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想要擠進徐天然所在的圈子,卻一直沒有機會,徐龍象的事情讓他看到了橄欖枝,所以他這才極力邀請徐龍象過來。
在官場之上,如果沒有根基的話,像一把手的位置很難做的長久,和一些有名無實的官職對比起來,縣委書記的職務就是天花板的存在。
放眼全國也不過兩千多個縣委書記的空位,十幾億分之兩千多,這個還算概率又豈是一句,是金子總會發光能夠成為理由的?
而想要讓自己坐得長遠,要不就有貴人一路提攜,要不就是圈子靠譜。
那些空降而來的大佬就算他鄭直踮著腳尖也費勁能夠夠到,但是像徐天然這種本地圈子,雖然有些危險,卻也算容易。
對於鄭直而言,他現在如坐針氈,每年市組織部過來考核的時候,他總是會精心接待,生怕自己的位置要挪動,如果自己看破紅塵也就罷了,但是鄭直總是不願意為此耽誤自己的仕途。
有了徐天然在常務會上替自己說話,自己多少也有一些底氣。
鄭直比徐天然小上一輪,來到靜水縣三年也總是想做出一些成績,不過能力再強,有的時候也隻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就算是時任縣委書記的鄭直也不能避免。
“一龍,徐秘書長這次過來除了考核以外還有什麼彆的指示嗎?”鄭直將曹一龍叫到自己身邊說道。
曹一龍明知故問:“應該沒有吧,要是有也就是徐龍象的事情。”
被提醒的鄭直點點頭繼續道:“這段時間我也沒有來得及問,那個廠子現在怎麼樣了?”
“發現得不錯。”曹一龍早就準備好了回應語句:“不過不久前咱們好像和徐龍象有些矛盾。”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鄭直緊繃的神經:“矛盾?怎麼會和徐龍象出矛盾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曹一龍回複道:“最近公安局好像出了一點事情,有一個叫做勾意的自殺了。”
“這個案子我也有所耳聞,不是說已經結案了嗎?”鄭直反問道。
“是結案了,不過看公安局的意思,好像對這個案子有想法,一直沒有鬆口。”曹一龍倒打一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