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他立即猜到了許一塵想說的。
許一塵點點頭：“我懷疑，他可能潛在‘域’的雛形，隻要加以訓練，步入武師境界之後，就有可能覺醒完整的‘戰域’。”
“這……”張振威臉上表情很精彩，一時間想到了很多。
少頃過後，他掏出手機，打開元老群，發了句語音：“所有人，開會！”
消息發出，不一會兒，元老會就熱鬨了起來。
除了那些身在荒野，或者在重要崗位值守的人走不開，沒辦法回來，所有宗師、大宗師，全都來到了這裡。
就連很少露麵的館主王道一，也都現身在會議桌上。
會議室，王道一坐主位，張振威坐次席，右首空著。
許一塵坐在左邊第二個位置，當著眾元老的麵，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會議室安靜了一會兒。
“戰域……”
這個詞彙對於大宗師們來說可謂是重量級的存在。
王道一撫須而笑，對許一塵道：“徒弟，你確定沒開玩笑？有幾分把握可以肯定秦恒有覺醒戰域的潛質？”
許一塵認真想了想，回道：“師父，我不敢說十足把握，頂多就三成吧。畢竟戰域真的太罕見了，比武道聖體都罕見。”
“三成，很高了！”在座的許多元老們都表現得有些激動。
張振威正色道：“就算隻有一成機會，也值得咱們拚儘全力去培養秦恒。天生武脈本就是人中之龍，若是再加一個戰域，他將來的成就興許會超過現世七大武神，成為僅次於女武神的存在！這樣的人，無論是對咱們武館，還是對於全人類，都是無比珍貴的資源，決不能荒廢他的天賦！”
“對對對，戰域太厲害了，王館主就是因為擁有戰域，才能以大宗師之力比肩武神，坐鎮南夏基地市。否則東海龍神虎視眈眈，憑咱們這些廢物大宗師，還不夠人一口吞的！”
“整個地球現在有記載的，擁有戰域的人，一共才三個。就算把無法確定的女武神也加上，那也才四個而已！”
“和戰域相比，先天武脈都算稀鬆平常了，數十年間湧現出來的至少三五百個，還有很多沒有經曆訓練，沒被發現的。但是戰域……有一個算一個，比武神都稀罕。”
在座的各位元老們紛紛表示讚同，哪怕機會再低，隻要有一點苗頭，都得把握住這個機會好好培養。
“老王，你看呢？”張振威詢問王道一的意思。
在場眾人之中，也就王道一對“戰域”最有發言權。
老神仙笑了笑，說道：“瞧你們激動的，還著重培養呢。戰域是你想培養就能培養出來的嗎？”
“呃……”
此話一出，全場都尬住了。
的確，這東西靠旁人栽培沒用，隻能靠自己去領悟。
許一塵：“師父，咱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即使不能人工培養戰域，也要製造條件幫他開掘潛能啊。”
王道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淡淡說道：“當年我要是有個你這樣的長輩，說不定就悟不出戰域了。”
許一塵表情一僵：“啊？”
王道一起身，平靜說道：“良材種在園子裡，悉心嗬護，自可茁壯成長，蔭蔽一方。但良材隻是良材，無法成為參天大樹。真正的強者，都是一步一步從屍山血海裡爬過來的。”
說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到連同為大宗師的其他人都無法看清。
這一句話，讓會議室裡的眾元老都沉默了。
少頃過後，有人小聲道：“所以館主的意思是……讓咱們一切照舊，不額外過問？”
副館主張振威歎了口氣：“老王這家夥，以為人人都是他。生在這個年代的人，怎麼可能和我們以前一樣滿世界殺人殺怪獸？”
“現在……也並不是和平年代啊。”
“罷了，我不管了，你們決定吧。反正我就一個要求，不能讓秦恒夭折！尤其是戰神武館汪劍鳴那一脈的，給我盯好！”張振威說了句，然後就離開了會議室，繼續掃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