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和沈鶴失聯的第三天,係統還沒有修複好。但小統子告訴阮白,已經修得差不多,這兩日應該就能好。
阮白無事可做,看完幾集電視劇,又把房間整理了一下,就開始坐在門口發呆。
三天不見沈鶴,她心裡還莫名有些想。可係統沒有修好,她光想也沒有用。她在門口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開始在房子裡閒逛。
她叉著腰,漫無目的的在客廳走了兩圈,撓了撓屁股。又去廚房走了兩圈,撓了撓屁股,打開生抽瓶子聞了聞。
最後晃去了廁所,莫名其妙的在馬桶上蹲了一會兒,又起來,對著鏡子扒著自己的雙眼皮看,然後去網上辨認自己的眼睛屬於什麼眼型。
做完這些,她都仍是很無聊。
她坐回沙發,拿出手機,想著去找點小遊戲玩兒,可剛把手機解鎖,房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精神一震,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通鍵。
房東這通電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租期將儘,問問阮白還要不要續租。如果不續租的話,她就要把房子轉給中介,提前帶人來看房了。
如果要租呢,就讓她先交半年的租金,好讓房東安心。
這個問題,阮白認真想了很久。在遇到喂養係統之前,她的想法是不租的。她命不久矣,沒道理死在人家的房子裡。可現在,她卻猶豫了。
喂養係統實實在在的在讓她的身體變好,她的癌細胞逐漸減少,生命時長也在擴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短時間內是死不了了。
這個房子地段很好,租金也不貴,她挺喜歡的。如果還能繼續活,她是打心底裡不願意搬走。
房東看她猶豫不決,直接丟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小阮,你也知道,我的這套房子地段特彆好,特彆搶手。我本來的打算是,如果你不租了,我就漲五百的租金租給彆人。但如果你要租的話,這個租金我就暫時不漲,還是原來的價格。你人好,和我也挺投緣的,我願意賣你一個方便。”
“你一個小年輕剛剛畢業,身上又沒什麼錢,錯過了我這兒,再上哪兒去找那麼好的房子,那麼好的房東呢?”
這番話說到了阮白的心坎裡,阮白咬了咬牙,果斷交了半年的房租。
人要往好的方麵想,既然身體狀況日益好轉,那她就相信喂養係統能把她治好。
把房子續上,等日後身體好了才能開開心心的住。
A城是新一線城市,雖然比不上北上廣,但物價還是很可怕的。
她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位於商圈中心,工作機會很多,距離最近的一個地鐵口也隻有不到五百米的路程。
如此優越的條件,要是錯過了,可真的就再也遇不上了。
房東人好,當初租房子的時候看她年輕又老實,租金就便宜了好幾百,中介費也大方的替她出了一半。
眼下若是搬走,她能給得起的租金就隻能在附近租個老破小。到時候身體好了去上班,下班回家連個上吊的地方都沒有,一個月光是遺書就能寫下三十二封!
她好不容易熬好了癌症,可不想再次陷入絕望。
隻是,房租交了,她的銀行卡就肉眼可見的少了很多錢。
再加上日後投喂沈鶴一家的開銷,她驚恐的察覺自己的存款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
不行,不能再這麼躺著了,她得起來,去找個破班上!
她坐在沙發上,翻了一中午的招聘軟件,連飯都沒有顧得上吃。
合適的工作倒是看到了好幾個,但人家入職都得帶體檢表。她嘗試性的問了一下,假如她的體檢表上寫著胰腺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