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忍著腰間的疼痛將頭靠子沈循懷中,卻不想雙腿懸了空就被他打橫著抱起丟到了床上。
“嘖。”窈娘忍不住輕聲呼痛,卻見沈循眸色一深,將她的寢衣扯下,不由分說的狠狠將床前的花朵捏在手中。
想起先前聽到的靡靡之音,那股厭惡與嫌棄莫名湧上心頭,可窈娘不敢抵抗也不敢再出聲,隻咬著牙忍著痛楚,沈循沒聽見聲響,便瞥見她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本就疲乏,如今也歇了心思。
“罷了。”他鬆開手上的力道轉身離去。
窈娘拉了被子遮住身前,心裡卻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那輕微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屋裡格外明顯,她忙緊緊抿住雙唇,而夜色太濃,無人看到沈循眼裡的陰鷙。
因著夜裡窈娘沒留住沈循的人,倒是累著青小娘從夢裡醒來又是一番伺候。
孟麗娘收拾完十來個箱籠後才騰出空來將她傳到正屋訓斥,她今日是真的覺得窈娘不爭氣了,否則哪裡還用得著自己以繁育子嗣的名義咬著牙去婆母那裡扮賢良讓那兩個小妖精跟著去。
一個子衿已經夠煩了,再加上一個子吟,她去書房瞧過不過也是和子衿一樣的狐媚樣子罷了,隻是看著倒是乖覺些不敢對她造次。
“你昨夜是怎麼了,難不成小日子又來了?”孟麗娘沒好氣道。
窈娘茫然地搖搖頭道:“妾也不知道。”
看著徐嬤嬤在院裡規整行李,孟麗娘指了碧柳將門關上,這才冷聲道:“你從昨夜郎君進門開始講。”
這無疑是太難為情了,窈娘臉色已紅透,低著頭捏衣袖不知如何開口。
“你就一五一十說,我總要知道症結所在。”孟麗娘見她這般扭捏莫名生出一股煩意:“你也不用抹不開臉子,既然嫁了人就不是小姑娘了。”
窈娘這才一句一句的將昨夜之事講了出來,孟麗娘一聽就找到了關鍵所在:“你那時是什麼模樣。”
“妾怕郎君不高興就忍著不敢輕舉妄動。”窈娘低聲道。
沈循之於男女之事素來是大膽些的,這也是她慢慢摸索出來的,雖說有時她也覺得難為情些,可到底是要侍奉郎君的,她也跟著配合了去。
“誰讓你那般視死如歸的,你真是個繡花枕頭!”若是換做先前孟麗娘定是會狠狠恥笑一番,隻是如今她哪裡笑得出來。
窈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思忖半刻才道:“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孟麗娘最煩她這般忸怩作態的模樣。
“是。”窈娘聲音又低了低:“妾擔心青小娘二人跟著去山東怕是要將郎君攏住。”
孟麗娘哪裡沒想到這層,隻是她又有什麼辦法,隻能每次差人送避子湯過去求個安心罷了。
“少夫人不如再扶持些自己的人。”
孟麗娘麵無表情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確實是發自內心般誠懇,這才道:“我知你是好意,不過這話今後莫要再說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真是不想再給郎君添人了,否則自己何時才能懷上孩子。
“是。”窈娘誠惶誠恐道。
孟麗娘隨意和窈娘說了些話就打發了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