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柔佯裝的不懂其中深意,可水瑩瑩的雙眸欲說還休的看著沈循倒是什麼都說了。
因著明日沈循要去吏部的緣故,打趣了幾句沈老夫人就放了他去歇息準備。
沈循出了鬆鶴院的門就見沈謙過來,忙理了理衣袖作揖道:“三叔。”
若說往日在國子監隻是聽說沈謙的名頭,如今他入了官場也算是實打實體會了這個名頭有多駭人。
他此番與幾個同期能破例回玉京一趟,也全是沈謙欲頒新政的原因,因此愈發的恭敬,身子竟比往日還垂的低一些。
“明日可準備好了?”
“是,侄兒已準備妥當。”沈循道。
沈謙平靜看了他一眼,沈循隻覺身後皆是冷意,想起了秋闈前自己也曾信誓旦旦保證過,臉上臊得紅。
“隨我去清思院,我先聽聽你明日的論策。”沈謙冷聲道。
心裡暗藏的兒女情事皆拋到九霄雲外,忙跟在沈謙身後冥思苦想自己的遣詞造句。
他這一腳踏進了清思院再出來已是下午,人似是褪了三層皮般備受打擊。
柳月柔聽聞他回了書房,親自替王氏端了碟點心送去。
雲飛見她來低聲囑咐道:“大少爺在裡麵看書呢,表小姐若非要事怕不好進去。”
正當柳月柔躊躇之際,屋裡響起沈循的聲音:“可是表妹來了?”
“表小姐請。”雲飛忙推開了門。
柳月柔特意換了身衣裳,腰間的胭脂絛絲上還綁了桃花似的環佩,每走一步就是輕細的琳琅聲,如同貓抓心頭般惹人酥。
而後不久雲飛就聽屋內響起了嬌笑聲,他忙走到月洞門處散了兩邊伺候的下人,親自在外麵守著。
柳月柔自幼早慧,又因家中姨娘多,自小就學了千嬌百媚的手段,或是伏低做小或是偶爾鬨彆扭,一鬆一緊總會讓男人離不得她。
隔壁古板的儒生就是在與她打了三次照麵後就托了冰人到家裡說親,沈循並非那未開竅的男子,不過是兩人互相試探兩句就知道了深淺。
她如今摟著沈循的脖子任憑他將自己吃乾抹儘,又是哄又是誆的就是不肯走到最後那步去,隻說是王氏不肯,若是知道定然是要責怪她。
一番梨花帶雨,半褪的衣裙扯到腿間,身子蹭在他的胸膛呢喃,誘得沈循心癢難耐。
“表妹早晚也是我的人,今日之事隻你我二人知道,我母親必然不會責怪你的。”沈循咬著她腰下的環佩道。
雖痛卻讓她酥了半身,她本就半推半就的,如今眼裡含著淚哭訴道:“表哥這話難道是想讓柔兒見不得人了?”
“是我嘴笨不會說話,今日就是你我洞房花燭,柔兒做我房裡人如何?”沈循被她半嗔半惱勾得忘乎所以,伸手就將她身上的薄衫扯去。
不到入夜,王氏就讓人將柳月柔的行李送到了靜思院,嘴上怪沈循心急,心裡卻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