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阮沐陽體會到差生的感受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亮著,阮沐陽瞥見周司昂的名字,一下坐直身體,拿起了手機。
周司昂:要不要一起對戲?
阮沐陽斟酌打字回複:可以嗎?哥我非常想,但是我怕太打擾你了。
周司昂:不會。
隨機他發來自己的房間號。
阮沐陽一咕嚕站起身來,拿著劇本就想往外跑。跑一半,腳步一拐,站定在鏡子前,飛快地對鏡理了理發型,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抱著劇本小跑著去找周司昂了。
周司昂住在頂層最好的套房。阮沐陽乘坐電梯上來,立馬感受到樓上樓下的不同待遇。無論是走廊處的裝飾與壁燈,還是腳下踩著的地毯,都瞬間高檔了好幾倍。而周圍入住的人少,更顯安靜舒適。
阮沐陽找到房間,按了門鈴。不多時,周司昂過來開門,那張英俊的臉從門後露了出來。脫下了白天那身筆挺帥氣的警服,此刻的周司昂看著溫和極了,看向阮沐陽的適合,臉上有清淺的笑意。
阮沐陽暈乎乎地跟著進去,他聽話在沙發處坐下,腦子還沒開始思考,就聽到周司昂問:“能喝酒嗎?”
“能。”阮沐陽下意識回答,條件反射好似課堂答題一般。
周司昂端了兩杯紅酒,慢悠悠走過來。說是對戲,他卻沒有馬上進入正題,反而邀請阮沐陽一起品酒,又一邊閒聊著。周司昂問他:“你在哪讀的大學?”
“京市。”阮沐陽頓了頓,說,“理工大學。”
周司昂的眼中閃過訝異神色,隨後笑了:“名校啊,那你現在跨度有點大。”
“是有點。”阮沐陽笑了一下,像隻乖巧軟糯的小狗,“不過進圈後,公司安排了不少表演培訓課,我自己私底下也看了不少書和紀錄片。”
“難怪。”周司昂若有所思,卻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起其他。他們聊到看過的電影,又延伸至相關的曆史話題,後麵又談及去過的地方。大多數時候是周司昂在說,他的台詞說得非常棒,聊天中也無意識帶有這樣的魅力,更不要說他的談話內容,直白展示了他過往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的閱曆。
這樣一個成熟優秀的男人,對阮沐陽這種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來說太具有吸引力了。此刻周司昂之於他,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前輩,而是這輩子想要成為的榜樣與目標。
等到周司昂反應過來,就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與其說人,不如說好像多了一隻熱情的大狗,不存在的尾巴搖啊搖,眼睛亮晶晶的,一臉仰慕地望向他,恨不得他再多說,愛聽。
周司昂忍不住撫額。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期,身邊的人太會捧場,誰能抗拒一個熱情的、專注的、打心眼裡仰慕的人,周司昂也免不了俗,不知不覺中就多講了一些話。此刻回過神來,周司昂借著拿酒杯的動作站起身來,他右手拿著高腳杯,輕晃著,隨後話鋒一轉,“如果我說,你的親人死在我的手上,你怎麼想?”
阮沐陽瞳孔一怔,整個人懵了,他腦子出現了幾秒的空白,臉上情緒有質疑、有